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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要和一個總統一起在他的家裡共進晚餐了。
這可是之前雷歡喜從來都沒有想到的。
雷歡喜之前的設想是,庫琴斯基總統肯定會安排一頓國宴之類的。
可是居然在家裡?
難道這是這個國家的習慣嗎?
還是那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一切都是莫基納安排的。
他準時的出現在了雷歡喜的面前,並且做了妥善的安排。
從酒店到庫琴斯基總統的家中,莫基納一路上都在很有分寸的介紹着利馬的歷史。
這是一座歷史名城了。
“這裡分成新舊兩個城區。”莫基納指了一下車窗外面說道:“舊城區位於城市北部,臨近裡馬克河,街道自西北向東南伸展,同裡馬克河成平行狀。街道多以秘魯的省和城市命名,街區狹窄,房屋低矮,大多爲殖民統治時期所建造。
舊城區有衆多的廣場,以城區中心的武裝廣場最著名。以這個廣場爲中心,條條街道成輻射狀向四周延伸,通向城區各個角落,街面以大塊石板鋪砌,顯得古香古色。廣場中央有噴水池,水花飛濺,霧氣濛濛,在陽光下晶瑩閃爍,使城市顯得格外有生氣。
廣場東端是始建於17世紀的天主教堂,保持着濃厚的西班牙建築風格,教堂內有銀飾祭壇、建築精巧的小教堂和停放着廣場設計者、當年西班牙殖民軍首領皮薩羅的玻璃棺材。”
“皮薩羅?就是那個滅了印加帝國的皮薩羅?”
雷歡喜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名字。
“是的。”
雷歡喜更加的好奇了:“他當年是殖民者,你們現在居然還保留着他的棺材?”
“這個。”在這一問題上莫基納多少顯得有些尷尬:
“皮薩羅的確是個殖民者,可是能夠有利馬的的今天,他也有很大的功勞的。就比如武裝廣場就是皮薩羅親自設計的。”
雷歡喜也不再追問了。
可是如此精心的保存一個殖民者的棺材,還是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也許自己在未來的霍拉霍克的地位也能如此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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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
從這一點上來說皮薩羅沒準是自己的榜樣也說不定。
莫基納生怕對方再繼續追問下去:
“至於新城區街道寬闊,高樓林立,面積碩大。衆多的博物館彙集在博利瓦爾廣場周圍,有建於19世紀初,陳列殖民統治前後珍貴繪畫、手稿的共和國博物館,陳列殖民統治前後文化、藝術和歷史文物的人種學和考古學博物館,以及1570年至1820年西班牙殖民者作爲宗教法庭使用的宗教法庭,還有陳列館等等。”
怎麼說都離不開殖民者。
雷歡喜順口問了一聲:“利馬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
“這個我還真的不能準確的回答您。”莫基納居然是這麼說的:
“當年的殖民者給這座城市取名爲Ciudad de los Reyes,意即王者之城,因該城奠基日在1月6日。那是主顯節期間。不過,利馬這個當地名字留傳下來,其來源成謎,有指它來自艾馬拉語的的‘黃花’的意思,也有指它來自蓋丘亞語的‘說話’的意思。”
雷歡喜再一次的無語了。
每個國家的首都名字都有它的來歷。
很少有例外的。
但現在自己偏偏遇到了一個連爲什麼叫這個名字都說不清的國家首都!
好吧,好吧,也許是自己太少見多怪了吧。
嗯,不過正好詢問一下和印加帝國有關的事情。
自己這次來到秘魯可是爲了尋找印加帝國寶藏而來的。
“莫基納先生,和我說說那個皮薩羅以及他是如何征服當年的印加帝國的。”
雷歡喜裝成很隨意的樣子問了一聲。
“當然可以,國王陛下。”莫基納對和秘魯有關的一切歷史都太熟悉了:
“皮薩羅原是西班牙的一個流氓,一字不識,但他貪婪成性,富有冒險精神,1532年,他率軍侵入秘魯,遭到當地的印第安人,也就是印加人的頑強抵抗。
狡猾的皮薩羅看到光用武力一時不能取勝,於是採用欺騙手段,以會晤爲名,把沒有武裝、毫無警惕的印加王阿塔瓦爾帕及其部下誘入一個重兵包圍的廣場,企圖迫使印加王投降並效忠於西班牙,阿塔瓦爾帕大義凜然,義正詞嚴地拒絕了侵略者的無理要求,這時,伏兵四起,全副武裝的西班牙殖民軍氣勢洶洶地衝殺向毫無準備的印加人。
印加人拼死抵抗,奮勇向前,最後上萬名印加戰士慘遭屠殺,印加王也被逮捕。
皮薩羅把他關進牢房,向印加人勒索鉅額贖金,提出只要印加人用金子填滿一間長22英尺、寬17英尺、一人多高的房間,用銀子填滿另外兩間較小的房子,印加王就可重獲自由。當印加人以空前巨大的數目,金子13265鎊,銀子26000鎊滿足了他的條件後,金銀到手的皮薩羅卻背信棄義,以莫須有的罪名,絞死了阿塔瓦爾帕。
1535年,幾乎征服了秘魯全境的皮薩羅,在利馬河畔的一個綠洲建立了一座新的城市,一切按西班牙的傳統形式建築,結構雍容恢宏,造型精雕細刻,街道據說以金銀鋪砌,這就是王者之城利馬的誕生。”
說到這裡莫基納沉默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
“剛纔您說到我們爲什麼還在保存着皮薩羅的棺材?其實有一個原因是我們需要不斷的反思。在征服了整個印加帝國之後,皮薩羅這個西班牙流氓搖身一變,成爲印加帝國土地的實際統治者。
這個無恥的殖民者,在征服、統治秘魯期間,不僅掠奪了印第安人所有的財富,而且肆意毀壞一切有價值的文件、檔案,摧毀印加人雄偉壯麗的廟宇、陵墓、古蹟、造成了人類歷史上最大的浩劫之一。使印加這個古老富裕的帝國,變得一片荒涼。
今天,當秘魯人踏入這座保留着皮薩羅乾屍的陰森可怖的大教堂,都會情不自禁地以沉痛的心情,聯想起這一段悲壯而辛酸的歷史。”
雷歡喜聽着很有一些不以爲然。
這些歷史不用保留着一副棺材以及一具無恥的乾屍來紀念的,這只是留下了一段屈辱的歷史而已。
真正的紀念其實在任何蒙受屈辱的國家歷史中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