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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生氣,而且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生氣了。”
這是在亞德里恩單獨面對雷歡喜的時候說出的話。
雷歡喜完全能夠明白他的感受。
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很生氣的。
尤其是當一片善心卻被人利用的時候更是如此。
“我會讓他後悔的。”亞德里恩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讓他永遠的後悔,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讓他即便在睡夢裡,也會被自己的噩夢驚醒。”
他說的波瀾不驚,但卻早就已經隱藏着狂風巨浪。
“當然。”雷歡喜也冷靜地說道:“可是不是現在,因爲我們還有一個陷阱正在等着他完全的跳進去,當這件事情結束後,就可以新舊賬一起算了。”
亞德里恩點了點頭。
是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康德公司的陷阱,還正在那裡安靜的等待着朱晉巖呢。
“成水需要調一批人去。”雷歡喜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我這裡調去一批人,你那裡也想辦法幫我組織一批人。”
“可以。”亞德里恩毫不思索的答應了下來。
“我會先去成水一趟。”雷歡喜做了一個決定:“朱晉巖要完全進圈套,還需要一段時間,你幫我盯着一下,必要的時候推他一把。我正好藉着這段時間,去看看成水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那裡的人,到底懶到了什麼地步。”
亞德里恩笑了一下。
在他看來,懶這個病是絕症,而且是絕對的絕症,除非自己幡然醒悟,要不然是絕對無救的。
最終裁決官想要拔掉他們的懶筋?實在是太難了。
甚至是在和自己找彆扭。
不過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麼,最終裁決官只當是去散散心了吧。
最應該去成水的,應該是自己纔對,可惜的是,雲東這裡的事情很多,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分身。
雷歡喜很快打了幾個電話,把安妮、宏哥、賀建軍幾個人都叫了過來。
“你們和我一起去成水,後天走。”雷歡喜在那眨巴了幾下眼睛:“安妮,我給你們開張清單,你和宏哥負責採購。”
一聽到採購這兩個字,安妮眼睛頓時亮了。
掃貨那可是她安妮大小姐的拿手好戲啊。
可惜等到歡喜哥的清單一列出來,安妮大小姐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算了,算了。
既然歡喜哥都帶着自己去成水玩了,就當幫歡喜哥跑一次腿吧。
“軍哥,你去準備兩輛卡車,對了,再安排幾名保安和我們一起去。”
“好的。”
等到雷歡喜把事情逐一吩咐完了,賀建軍這才說道:“歡喜,聽說發現嚴品臺的下落了?”
“也不算是有什麼重大發現吧。”雷歡喜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就是發現嚴品臺出現在了某小區的附近。江勝利和警方都在重點盤查那幾個小區,希望能夠有什麼發現吧。”
“這個人雖然銷聲匿跡了很久,但實在是太危險了。”賀建軍的面色凝重:“他從來沒有練過什麼功夫,都是靠着一場架一場架打出來的,實戰經驗恐怕沒誰比他更加豐富了。以前雲東有個全國散打冠軍,叫尤少旺的,就是死在了嚴品臺的手裡。”
“這是怎麼回事?”雷歡喜幾個人同時問了出來。
“那個叫尤少旺的,自從獲得了全國散打冠軍後,非常狂妄,大概就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了吧?那個時候的嚴品臺,也還不是通緝犯,也不怎麼在道上混,就和自己一個小圈子裡的朋友在一起,不顯山不露水的。”賀建軍在那緩緩地說道:
“有次,他的四個朋友一起去吃宵夜,嚴品臺當時並沒有去。吃着吃着,和邊上的一桌爲了誰的菜先上誰的菜後上發生了矛盾。而邊上那一桌坐着的,就是尤少旺。大家火氣都大,就開始約架了,尤少旺讓他的朋友不要動,他自己來單挑。結果是,尤少旺一個人打贏了對方四個人,而且四個人都被打得很慘。
本來打架輸贏很平常,而且四個人都沒有打贏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壞就壞在尤少旺太狂了,爲了在他朋友面前炫耀自己的不可戰勝,居然衆目睽睽之下一泡尿撒在了那四個人的身上,這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絕對是最大的恥辱了。
嚴品臺知道後,什麼也沒有多說,直接約戰尤少旺。對了,就在咱們雲東過去的小商品市場的後背,那裡有一大塊空地,到了晚上的時候經常有人在那練車的地方。當時的嚴品臺一點名氣都沒有,尤少旺怎麼可能把他放在眼裡?可是嚴品臺一次接着一次的約架,弄到半個雲東混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尤少旺的面子上放不下去了。
他們約好了時間,是半夜的樣子吧?反正那天很多人都去了,都想親眼看看到底是誰敢一個人挑戰尤少旺。兩個人見面後,也沒有多話,直接動手就打。說老實話,嚴品臺根本不是尤少旺的對手,一次次的被尤少旺打倒,可這傢伙真狠,每次被打倒都是迅速的爬起來,繼續紅着眼睛和對方玩命,身上的傷到處都是,一隻鼻子都被打歪了。
尤少旺出名後,特別喜歡玩女人,有的時候一個晚上要幾個女人,身子被掏空了。漸漸的,氣力開始不支。可嚴品臺卻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力氣,好像似乎天生不怕疼。這要是換了別的人早就被打倒了,糾纏了很久,嚴品臺也開始打到了尤少旺幾拳。
後來,兩個人居然糾纏在一起倒在了地上,這在過去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掙扎着,嚴品臺摸到了一塊石頭,對着尤少旺的腦袋上就是一傢伙。這一下子就被尤少旺給打蒙了,嚴品臺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手裡還握着那塊石頭,你們猜他做了什麼?”
雷歡喜幾個人一起搖了搖頭。
“這傢伙,竟然拿着石頭,對着尤少旺下面就是一石頭一石頭的砸了下去,一邊砸一邊嘴裡還在說,‘讓你尿我朋友,讓你尿我朋友’。尤少旺那個叫的慘烈啊。”
賀建軍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邊上那麼多人看着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爲尤少旺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