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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真的不再考慮了嗎?”
“皮特?”那個長着一張東方人面孔的年輕人自嘲似的笑了一下:“我都快忘記自己還有個名字叫曾雪山了。艾文,我知道,斯內德是死了,你一直想要爲他報仇,可是在此之前,我想和你說個故事,那是我從我的一個好朋友那裡聽來的,而且你一定要聽。”
“你的朋友?”
“是的,他的名字叫莫大偉。”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曾雪山的神色黯淡了下,但他隨即便振作起來說道: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的名字叫庫特。”
庫特的父親是英國一個大富商,經常到南美洲做鑽石交易。庫特4歲的時候,父親突然暴病而亡,沒多久,母親伊麗莎白就和父親的私人醫生威爾結了婚,並把庫特送到國外生活。
庫特在國外一直長到17歲,他的性格酷像父親,喜歡冒險,或做生意賺錢。
這年,很少來看他的母親伊麗莎白從英國來了,神情十分憔悴。原來,母親在國內的生活並不愉快。經常遭到繼父威爾酒後的欺凌,甚至毆打。
庫特很氣憤,就想回國找繼父算帳,母親堅決不讓他同去,並痛苦地對庫特說:“記住媽媽的話,不要學你父親經商,好好攻讀法律,將來就是回國,也要選擇法官的職業。”。
母親爲什麼阻止他回國,不讓他像父親那樣從事經商,而只希望他將來選擇法官這一職業呢?
庫特始終不明白,心中就有了許多疑問,尤其是從母親痛苦而憂傷的口氣中他似乎預感到什麼。
半年後的一個傍晚,庫特住處的門鈴響了,他打開了房門,是一箇中年黑人婦女,披着頭巾,身體十分瘦弱:“可憐的庫特,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就是你們家以前的女僕莫迪。”
沒等庫特開口,莫迪又異常激動地哭泣起來,“我辛苦尋找了十多年,今天終於找到了你。”
庫特想起來了,以前家裡是有兩個南美洲僕人,一個是這位叫莫迪的女僕,另一個是男僕叫維扎西。父親死後不久,他們就失蹤了,一直下落不明。
“可憐的庫特,你知道嗎?你的父親並不是死於暴病,而是被威爾謀害的。他想佔有你美貌的母親,他害死你父親以後,又想加害我和男僕維扎西,這樣,我和維扎西不得不逃走……”
莫迪由於激動過度,捂着胸口,痛苦咳了一陣後,又顫巍巍掏出一根象牙菸斗,遞給了庫特:
“這是你父親死後的第二天,我到他房間清掃時發現的。威爾就是將毒粉偷偷撒在你父親的這根菸鬥內。我已經患了絕症,可憐的庫特,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爲你冤死的父親報仇。”
聽完莫迪的哭訴後,庫特小禁悲憤滿腔,以前埋在他心中的那些疑問,此刻一下有了答案。他緊緊攥着拳頭對莫迪說:“我明天就回國,一定要報殺父之仇!”
第二天,庫特就坐飛機回國了。
當庫特提着皮箱,出現在母親伊麗莎白的面前時,母親驚住了:“庫特,你怎麼回來了?”
“這是我的家,難道我不能回來嗎?”庫特冷冷回答着,然後轉身上樓,走進他小時住的房間。一切都是原來的佈置,桌上擺滿他兒時喜歡的各種玩具,尤其是懸掛在牆上的那張小木弓,精緻而小巧,是以前的男僕維扎西用南美洲一種結實的材料制的。
庫特還依稀記得,他小時很調皮,用這張小木弓射過不少雞狗。
繼父威爾參加一個朋友女兒的婚禮去了,晚上才能回來。庫特就按照女僕莫迪提供的地址,去拉斯克尼大街,找到了以前的男僕維扎西。
維扎西見到庫特又悲又喜,並告訴他,威爾就是殺害他父親的惡棍。他與庫特母親結婚後,還經常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
維扎西最後對庫特說:“你一定不能放過威爾,他是你們家最大的仇人。”
庫特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繼父威爾已經回來了,穿着睡衣,見庫特進來不理睬他,眼中還射出一種仇視的目光,威爾很生氣,馬上斥責庫特道:“混蛋東西!知道嗎,你應該叫我父親!”
“不,你不配當我的父親!”庫特怨着心中怒火,朝前跨了一步,“請問威爾先生。我父親當年是誰謀殺的?”
威爾神情不禁一怔,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氣急敗壞地跳起來罵道:“臭小子,你懷疑是我害死你父親的嗎?沒教養的小混蛋!你以爲你父親是個什麼英雄?”
“威爾,你別這樣。”伊麗莎白這時驚慌地跑了進來,緊緊抱住又跳又叫的丈夫,用央求的口氣對庫特說:“別再惹你繼父生氣,他患有心臟病……快回你房間休息吧。”
在母親的苦苦勸阻下,庫特悻悻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同時深爲線親的軟弱感到恥辱。他不明白,威爾這個惡棍害死了父親,霸佔了家裡財產,而母親爲什麼還這麼死心塌地跟他生活在一起?庫特暗下決定,明天不管母親如何阻攔。他一定要撬開威爾的嘴……
很快夜深人靜了,庫特正準備上牀時,突然,樓下傳來母親“啊”的一聲慘叫!
庫特趕緊拉開房門,衝下樓,一腳踢開繼父的房門。威爾正像一頭瘋狂的傷獸,背朝着門外,雙手緊緊卡着母親的脖子,咆哮道:“你兒子把我當成了仇人,你現在也想甩掉我!沒這麼容易,我不是一條替你看門的狗,知道嗎?當年如果不是我隱瞞你那該死的丈夫……”
見母親被卡昏了過去,庫特順手抓起一把椅子,狠狠朝威爾砸去。威爾哼都沒哼一聲,身子晃了晃栽倒了。
伊麗莎白很快甦醒過來,看到歪躺一旁的威爾時,嚇呆了:“庫特,你把威爾殺死了?”
庫特咬牙切齒點點頭說道:“他謀害了我父親,霸佔了你……這是他罪有應得。”
“不,威爾沒有謀殺你父親。”伊麗莎白神情悽然哭了起來,“告訴我,誰說你父親是威爾謀殺的?”
“媽媽,你還記得我們家以前那兩個南美洲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