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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莫迪和維扎西!”伊麗莎白恐懼之中睜大了眼,緊緊抓着兒子,“難道是他們找到了你,告訴你的嗎?”
庫特點點頭,掏出父親生前用過的那根象牙菸斗,伊麗莎白一見差點昏倒過去。“庫特,你受騙了!那兩個南美洲僕人纔是你父親的仇家啊!”
伊麗莎白接着痛苦講述起來:原來20多年前,庫特的父親往返南美洲——明着是做鑽石生意,暗地卻販賣軍火。
莫迪是南美洲一個酋長的女兒,維扎西則是她的未婚夫。
那年,由於另一個部落得到庫特父親的軍火相助,打敗了莫迪的部落,並殺死了他父親。莫迪爲了復仇,就帶着維扎西來到英國,輾轉成了庫特家的僕人……
庫特聽着驚呆了,顫聲問道:“那麼,是這兩個僕人殺害父親的嗎?”
“不!殺死你父親的,正是你呀!”
“什麼,是我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庫特驚恐之中差點喊叫起來。
“你看見房間牆上掛着的那把小木弓嗎?”伊麗莎白神情恍惚,忍受着內心的悲哀,“當年4歲的你十分喜歡槍之類的玩具。維扎西就是利用你這點,特製了這把小木弓,然後教你射雞射狗。等你練得十分準確的時候,他就在箭頭塗上南美洲一種見血封喉的劇毒一那天你父親回家,剛從車上下來時,你邊歡叫善跑上去,邊舉着小木弓朝父親射去……”
庫特也依稀回憶了起來:“不錯。我的箭射在父親的腿上,父親拔下時,還親暱地罵了我一聲,‘庫特,小心爸爸打你的屁股’。”
“那可是致命的一箭!當晚你父親就毒發身亡。當時只有我和威爾在場,他是你父親多年的私人醫生,告訴我說,你父親所中的毒來自南美洲……快找莫迪和維扎西來問問!誰知這兩個僕人已經逃走……”
“媽媽,你爲什麼不向警方報案,讓警察將潛逃的莫迪和維扎西抓獲?而目,這麼多年來爲什麼還一直隱瞞着我?”
“你父親在南美洲所幹的事並不光彩,如果驚動了警方,你父親將會身敗名裂。”伊麗莎白悲痛地抽泣着,將一臉懺悔的庫特緊緊摟在懷裡:“而且你這一生也將不會有安寧,因爲父親是死於你之手,過早地讓你知道真相,你就會生活在痛苦和精神折磨之中,永遠無法擺脫這種陰影,爲了你的將來,我只能選擇送你去國外,換一個新的生活環境。我要你學法律,將來選擇法官的職業,也就是希望你不要走父親的那條路,想讓法律使你變得有理智,任何時候都會用法律來約束自己……”
“我明白了,您委身嫁給威爾,是爲了父親的名譽,讓他永遠保守秘密。”
“是的,由於家中的一切這些年都是被我掌握和控制,可憐的威爾並沒有得到什麼。”伊麗莎白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威爾,仍睜着大大的雙眼,又露出一種悽然而憐憫的神色,自語地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莫迪和維扎西爲什麼仍不放過他?我現在知道了,因爲他跟你父親一樣,當年也參加過骯髒的軍火交易……”
……
“皮特”——曾雪山緩緩的說完了這個故事。
他的朋友艾文一直都聽得非常仔細,當他終於把這個故事聽完後,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什麼:“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斯內德的死,其實是那些人動手的?看起來殺死他的人,其實根本不是兇手?”
“是的,我的朋友。”曾雪山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你也知道,斯內德是‘老鷹幫’的老三,但是,他的辦事能力卻是最強的,這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妒忌,尤其在‘老鷹幫’的老大託德被關進監獄後,很多人都認爲,斯內德將會是新的繼承者。
就在這個時候,馬圖拉忽然殺死了他,但你仔細的想一下,馬圖拉爲什麼要殺死斯內德?他和斯內德之間有什麼仇恨?就算是斯內德死了,‘老鷹幫’老大的位置,也絕對輪不到馬圖拉的,所以,難道他瘋了要去殺死斯內德?”
艾文聽的非常仔細,然後用力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其他人殺死了斯內德,但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曾雪山坦然說道:“可是我很偶然的聽說過,有一個女孩子,親眼目睹了斯內德的被殺,我想找到這個女孩子,就能夠解開所有的謎團了。”
“那個女孩子是誰?”艾文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我還在追查,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了。”斯內德的眉頭皺的很緊:“艾文,聽我的,如果想要幫斯內德報仇,就一定不能讓那些人發現了,畢竟,我們現在在明處,而他們卻躲藏在暗處,隨時隨地都能夠對我們發起致命一擊,不要忘記我們只是兩個小人物而已。”
我們只是兩個小人物而已。
這纔是他們最大的悲哀。
艾文一直都不會忘記斯內德對於自己的幫助的,當初,他從墨西哥來到美國,連生活的都成爲了大問題。
他只能偷東西來讓自己活下去,可是不巧的是,他第一次偷東西,居然不長眼睛的偷到了“老鷹幫”老大那裡。
就在“老鷹幫”的人把他抓了起來,並且準備砍掉他一隻手的時候,是斯內德及時的出現並且幫助了他。
從此後,艾文就成爲了“老鷹幫”的一員,並且他發誓,自己一定會報答斯內德的。
了事現在斯內德卻死了。
“我知道你的感受,艾文。”曾雪山彷彿看出了對方在想什麼:“當初我剛來到美國的時候,也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是斯內德幫助了我,所以我也不會忘記他對我的恩情,可是我們現在必須要忍耐,找到我們的盟友,然後才能爲斯內德報仇。”
艾文恨不得現在就殺死那些人。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不是因爲他不知道兇手是誰,而是因爲他們沒有這樣的實力,他們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盟友?
他實在想不出在紐約這地方有誰可以充當他們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