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還在持續,已經對阿爾泰山地區造成了嚴重的威脅……尋找日本遊客野澤香惠子的救援行動還在繼續中……前方記者報道,隨着暴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日本遊客野澤香惠子生還的可能性正在進一步的降低……”
救援指揮部裡,野澤武之失聲痛哭。
他很清楚,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自己親愛的女兒恐怕沒有機會能夠活着出來了。
混蛋啊,都怪自己混蛋啊,爲什麼要把女兒帶到這裡?爲什麼要讓女兒去阿爾泰山冒險?
他發誓,只要誰能夠把女兒救出來,無論什麼要求自己都會答應的。
奇蹟呢?會有奇蹟發生嗎?
不會再有任何的奇蹟發生了……
……
野澤香惠子被緊緊的和歡喜哥綁在了一起。
兩個人貼得那麼的緊,香惠子胸前的那對東西實在是太撩人了。
攀登不算什麼,但這對歡喜哥來說纔是要命的考驗啊。
擡頭一看。
恩,那隻引領着自己找到香惠子的大紅色胸罩呢?
怎麼不見了?
難道被風吹走了嗎?
暴雨不斷的打在兩個人的身上,狂風呼嘯着在身邊吹過。
一根登山繩,承載着兩個人的重量,再加上狂風暴雨如此肆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兩個人砸落。
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如果是一個人的話,歡喜哥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但現在還帶着一個啊。
“歡喜哥,謝謝你。”身後的香惠子聲音哽咽:“不管這次我們能不能夠得救,我都會永遠的記得你的。我,不會忘記你的。”
說完。她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歡喜哥。
要命了,要命了!
鼻血,鼻血真的要噴出來了。
用不用得着這樣啊?
在歡喜哥看來,狂風不可怕,暴雨也不可怕。
真正對自己造成強大殺傷力的是香惠子胸前的那對東西。
這會要人命的啊。
可是香惠子卻絲毫沒有察覺:“歡喜哥,如果這次真的能夠脫險。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答應的。”
說完,香惠子自己的臉都紅了。
自己曾經和歡喜哥“坦誠相見”,現在又說出了這樣的話。
自己還是個女孩子啊……
歡喜哥想了一下:“我當然不能白救你,救了你,你爸給我多少錢啊?”
香惠子呆住了?
這?這居然是歡喜哥的要求?
給他多少錢?難道自己這麼個大美人就在他的背後他居然無動於衷嗎?
恨得牙癢癢的香惠子一口咬在了歡喜哥的脖子上。
讓你財迷,讓你財迷!
我擦,怎麼女人都喜歡咬人?
安妮也喜歡咬人!
香惠子幽幽地道:“歡喜哥,難道我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怎麼可能。”歡喜哥想都不想便說道。
“那你對我一點都不動心嗎?”香惠子更加不甘心了。
歡喜哥嘆息了一聲:“我和你說個故事吧。我的女朋友叫安妮,他第一次到我家來的時候。我養了一條狗,它對安妮叫了。安妮看了看它,說,‘第一次’。狗又叫了,安妮又說,‘第二次’。可是我的那條狗啊,還是在那叫,安妮二話不說。拿出刀來就把狗頭砍了。我當時就急了啊,罵安妮說。‘你神經病啊!’。安妮冷冷的看着我只說了一句話,‘第一次’……從此後,我們就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香惠子一怔,接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歡喜哥,你又在說笑話逗我開心了。”
歡喜哥笑嘻嘻的:“我們家安妮雖然脾氣大了點,不過心地真的很善良。啊,我記得和你說過了。她幫了我很多很多,所以我,我走到哪都覺得她在我身邊。”
香惠子一點都不生氣,一點都不難過。甚至一點吃醋的感覺也都沒有。
她把頭俯在了歡喜哥的肩膀上:“歡喜哥,安妮能夠有你真是幸福,可是我會一直等着你的。等到30歲、40歲,等到我們老了我也會等着你的。”
這個,大妹子,咱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吧?
你家歡喜哥哥救你一次不必那麼癡情吧。
哼哼,你們的對話本神龍可全都聽到了。
口袋裡早就不耐煩的小胖想到。
出賣你歡喜哥的辦法,本神龍早就想好了,哼哼。
一點點的攀爬下去,雖然危險萬分,但歡喜哥靠着強悍得近乎變態的身體,居然支撐着兩個人逐漸的向着底部越來越近。
除了歡喜哥,換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但是問題很快就發生了:
在距離底部還有20米不到距離的時候,繩子的長度不夠了!
在這樣的高度,身後還揹着一個人,歡喜哥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調整。
朝下面看了看,是那一片的大湖。
雨水瘋狂的擊打在湖面上,大湖好像張開了血盆大口。
人如果落到湖裡,在如此的狂風巨浪之下必死無疑。
但是我們的歡喜哥卻反而一陣坦然。
死不了了,獲救了!
他忽然問道:“香惠子,你玩過蹦極不?”
“玩過,怎麼了?”
“今天我們玩個不一樣的蹦極。”
不祥的感覺忽然在香惠子的心中升起。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歡喜哥的雙腳撐住了山岩,猛的一發力,帶着香惠子整個人都蕩了出去。
盪到半空,一鬆手!
在香惠子的尖叫聲中,兩個人衝着大湖筆直落下。
“咚”!
一接觸到湖面,兩個人迅速的向着湖底沉去。
香惠子到底是游泳運動員出身,身子才一接觸到水。立刻屏住了呼吸。
但是她知道自己死定了,歡喜哥縱身跳下的時候,忘記把自己鬆開了。
風大浪急,怎麼上來?
可是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是多慮了。
幾乎一眨眼的功夫,在水中就和在陸地上一樣靈活的歡喜哥迅速解開了綁着兩人的繩子。
然後一拉香惠子,兩個人很快回到了湖面。
雨水嘩啦啦的衝到頭上。但是再一次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真好。
香惠子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風大、浪大,湖水湍急的根本無法控制住身體。
“歡喜哥,去岸上。”香惠子指着距離自己幾十米遠的岸邊叫道。
雖然這幾十米的距離在目前的情況下一樣遙不可及,但起碼游到那裡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歡喜哥卻沒有動彈,而是緊緊拉着香惠子,放鬆身體任憑水流帶動着自己:“你認識回去的路嗎?”
“不認識。”
“那就成了,我也不認識,而且沒有通訊工具。”
是啊,就算有通訊工具也沒有用。進入死亡谷後香惠子的手機便完全沒有信號了。
“我們沿着這條湖出去。”
“啊!”香惠子失聲叫了出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就算歡喜哥是游泳天才,他也沒有辦法游出去,更何況現在還帶着一個體力完全喪失的自己呢?
“歡喜哥,我們都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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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哥卻笑了:“你相信我嗎?”
你相信我嗎?
歡喜哥只問了這麼一句。
然後,野澤香惠子就什麼也不說了。
她相信歡喜哥!
就算真的死了,那又有什麼關係?起碼能夠和歡喜哥死在一起。
當想通了這一點,香惠子的心情完全平靜下來。
小胖早就從歡喜哥的口袋裡遊了出來。
一旦接觸到水,這裡就是它和歡喜哥的世界!
狂風巨浪算得了什麼?能夠有那次救安妮時候危險嗎?
小胖開始在前面帶路。
歡喜哥拉着香惠子。一直都在奮力朝前遊着。
香惠子覺得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歡喜哥拉着自己。還帶着近40斤的黃金,遊起來居然是如此的輕鬆?
以他的水平,別說是即將開始的亞運會了,就算是未來的奧運會對於他來說奪金牌又有什麼難的?
歡喜哥的力量這可還根本沒有發揮出來呢。
“放鬆身體,隨着水流漂,我下去看看。”
歡喜哥說完。放開了香惠子,一頭鑽進了湖底。
小胖正在湖底自由自在的遊着,速度不快不慢,人人都心驚膽戰的風浪,對於它來說卻根本就是享受。
看着小胖遊動的方向。歡喜哥很確定自己正在脫險。
恩,得把這兩塊黃金暫時保存起來。
他朝底下看了看,迅速接近湖底,把登山包放下,然後搬了塊又大又沉的石頭壓住。
等到脫險額,再找個機會回來取走也就是了……
……
“野澤先生,我們剛剛接到的天氣預報。”救援隊隊長表情沉重的走了進來:“未來的三天都是持續暴雨,而且在明天暴雨將到達一個巔峰狀態。”
他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但是其中的意思野澤武之卻全都明白了。
他的淚水不斷的流了下來,就連老天爺也徹底斷絕了他最後的希望。
香惠子,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趕到這裡的左書記和敖登書記也徹底的絕望了。
完了,雷歡喜,雷歡喜!
他也出不來了!
左書記懊喪到了極點。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要不是雷歡喜爲了自己的女兒,也根本不會遭遇到這種危險的!
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已經滅絕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救援隊員卻慌里慌張的衝了進來:
“隊長,你快些出去看看吧,那裡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