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歡喜的英雄之名,幾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蒙內。
這根本就是無法辦到的事情。
外面看起來美麗祥和的阿爾泰山,其深處根本就是遍佈死亡的恐怖地獄。
沒有誰進去了還能夠活着出來。
可是現在偏偏有人做到了:
雷歡喜!
他不但走進了死亡谷,而且還帶出了一個人。
他是怎麼做到的?
當事的兩個人,雷歡喜絕口不提,而野澤香惠子則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
這個時候野澤武之的能力開始顯現出來。
一個私人醫療團隊、一個公關團隊在第二天就全部到達了蒙內。
所有和媒體打交道的事情都被野澤武之的公關團隊承擔了下來。
在得到雷歡喜的允許後,這個公關團隊是如此回答媒體提問的:
雷歡喜先生和野澤香惠子小姐是非常好的朋友,在得知野澤香惠子失蹤後,雷歡喜很快自行進行援救工作。
從救援一開始雷歡喜的手機便出於無法接手信號狀態,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他經歷了狂風暴雨、山體隨時崩塌、豹子等兇猛野獸追趕種種危險,但卻始終沒有放棄,最終找到了香惠子。
而在帶領香惠子脫險的過程,也被公關團隊做出了各種各樣神奇的描述。
儘管公關團隊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但他們描述得卻是活靈活現。
而對於記者想要採訪雷歡喜和野澤香惠子的要求,公關團隊卻一口拒絕了。
雷歡喜和香惠子被很好的保護在了醫院中。
最好的特護病房、最好的醫療團隊。野澤武之竭盡了全力提供這些,來讓自己的女兒儘快的好起來。以及表達自己對於雷歡喜的感激。
其實雷歡喜一點事都沒有。
他就是太累太累了。酣暢淋漓的睡到第二天中午,身體已經復原了。
“你的身體強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專門負責雷歡喜的醫生告訴他:“身體內部一點問題沒有,讓我們感到驚訝的是,你身體上居然一點外傷都沒有。不,是連一點擦傷都沒有。你是我從醫生涯中見到的最不可思議的病人了。”
難道這很稀奇嗎?
就算再重的外傷,自己的身體也都能夠很快痊癒。
他擔心的可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還在那條大湖裡的小胖。
爲了避免暴露,小胖並沒有隨自己一起上岸,而是呆在了那條大湖裡等待和雷歡喜匯合。
“醫生,我可不可以出院了?”
“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當然可以。只是我個人建議你繼續留在醫院裡做一下觀察。”
繼續留在這裡?我放在那條大湖裡的金子被水沖走了怎麼辦?
難道你賠給我啊?
雷歡喜不顧醫生的挽留,強行要求出院。
醫生沒有辦法,讓他稍等一會,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一會,野澤武之便走了進來。
一看到雷歡喜。野澤武之立刻深深鞠了一躬:“雷先生,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麼也都無法表達我內心的感激。對了,您的手機請收好。”
一部嶄新的手機交給了雷歡喜。
“我的電話號碼已經存在上面了。”野澤武之非常認真地說道:“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您需要我的幫助,立刻可以按下電話號碼,我將在第一時間來到您的身邊。花源株式會社和野澤家族將全體爲您效勞。”
不用那麼大陣仗吧?雷歡喜接過了手機想到。
野澤武之遲疑了一下:“我,想請您吃飯,可以嗎?”
“當然可以。”雷歡喜想都不想便回答道:“別說。我肚子還真的餓了。”
野澤武之請雷歡喜吃飯的地方,是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飯店,整家飯店都被他給包了下來。
甚至就連老闆也都拿了1000塊錢樂呵呵的出去閒逛了。
你想啊。只要幫着客人切好大盤的牛肉羊肉,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這樣的生意天天都可以做啊。
“您可以喝酒嗎?”
“喝,喝。”雷歡喜餓得要命,抓起一大塊牛肉就塞到了嘴裡,狼吞虎嚥。含糊不清。
野澤武之在飯店裡拿出了一瓶酒。
蒙內人喝酒不用酒杯,都是用的碗。
野澤武之倒了兩碗酒:“這杯酒。我感謝您對野澤家族的恩情。”
說完,喝了一大口。嗆得連勝咳嗽。
蒙內的酒本身就烈,這一口喝的急了,好半天野澤武之才恢復過來:“太兇了,真的太兇了。”
“比你們日本的清酒厲害多了吧?”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
“是我,比我們得清酒真的厲害多了。”野澤武之放下了酒碗:“雷先生,有些事情您可能不知道,爲什麼救出了香惠子,不光我一個人感激您,整個野澤家族也都會把您當成大恩人的原因吧?”
雷歡喜還真沒有想過。
野澤武之一點也都沒有隱瞞,很快向雷歡喜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野澤家族的人,在幾十年前簡直就像受到了詛咒,主幹系、支系、旁系都是人丁凋零。
等到了野澤香惠子這一代,整個野澤家族她這一代居然只有她一個了。
“啊?”
雷歡喜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只有香惠子一個了?”
“是的,只有她一個了。”野澤武之的語氣中很是無奈:“我的堂哥堂弟堂姐堂妹、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要麼無法生育,要麼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結果莫名其妙的又夭折了。我們找遍了全世界最有名的醫生,也去了全世界最好的醫院。用了最好的儀器,但始終檢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他苦笑了一聲:“可能是渡邊的詛咒真的生效了吧。”
“什麼是渡邊的詛咒?”雷歡喜在那怔了一下。
野澤武之一絲一毫沒有隱瞞告訴了雷歡喜。
野澤家族在兩百多年前發家的時候,手段並不光明,他們奪取了一個叫渡邊淳太郎的財產,並且迫使絕望中的渡邊淳太郎自殺。
在自殺前。渡邊淳太郎就發出了日本赫赫有名的“渡邊的詛咒”:
“野澤家族會越來越富裕,成爲全日本最富裕的家族之一。但他們的後代會越來越少,野澤家的血脈將最終斷絕。而整個家族龐大的財富,都將落於外人之手!”
起初野澤家的祖先根本沒有當成一回事,但後來這個詛咒卻一點點的應驗了。
對於什麼詛咒的,雖然雷歡喜一點都不相信。但卻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詛咒其實很多,而且大多都很靈驗。
著名的埃及法老詛咒就不用說了,其它的還有印第安人對美國總統的詛咒,弄得從哈里遜總統開始,美國真的每20年就有一個總統不能活着離開白宮。
還有摩納哥王室。從13世紀被詛咒婚姻不快樂之後,歷代的王室後代都是情路坎坷。
甚至在國內也有成吉思汗的詛咒。
成吉思汗陵墓位置700多年來一直成謎,陵墓得咒語保護,不會被人發現。日本探險隊1993年到蒙內搜尋無功而還,美國探險隊2002年挖掘懷疑地點時,發現一道滿布毒蛇的3公里長護牆,挖掘工人皆被蛇咬,隊伍的車又無緣無故滾下山坡。最後只好放棄。
只有這個野澤家族也太悲催了吧?
到了香惠子這一代真的要血脈斷絕了?
“我們請法師做過法,請過歐洲的星象師,甚至還請過巫師。但一點用都沒有。”野澤武之嘆息了一聲:“所以香惠子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她一點事都不能出,她不光還是野澤家族龐大產業的繼承人,而且還承擔着要爲野澤家族延續香火的重任,所以這次她出事後,整個野澤家族都亂了。我差點就要自殺以平息我的愧疚了。”
慢着,慢着。雷歡喜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什麼叫承擔着要爲野澤箭鏃延續香火的重任?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難道你把這主意打到你家歡喜哥頭上來了?
種馬?
真這麼做的話你難道把你家歡喜哥當成種馬了?
野澤武之沉默了一下:“您大概也知道,日本是一個很開放的國家。但是爲了確保野澤家族的血脈能夠延續,所以我們在這方面對香惠子的要求非常嚴格,她至今還是一個……處.女。我們需要找到一個無論在身體還是智力上都接近完美的男性,才能成爲香惠子的伴侶。還是同樣的原因,香惠子去游泳我們也是贊同的,這可以增強她自身的體質。”
小胖如果在這裡,一定會笑掉大牙了。
身體,歡喜哥肯定沒得說,被一條龍親自調教出來的人類怎麼可能差?
但是智力就大有問題了,這個男人腦子可是時常短路的啊。
雷歡喜正想說話,野澤武之已經搶先說道:“您聽我說完,雷先生。當您把我的女兒救出來後,我的第一想法就是您正是我們野澤家要找的人,您和香惠子的後代一定是非常完美的。只是昨天晚上我再陪伴香惠子的時候,她醒後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您已經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了,而且對她也非常的忠誠。”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特別遺憾。
但是野澤武之很快又說道:“然而我鼓勵我的女兒不要放棄希望。一個像你這樣如此優秀的男人,只要沒有結婚,她總是還有希望的。”
歡喜哥差點沒有被一塊牛肉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