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哥一直都沒有能夠叫到出租車。
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你是一名出租車司機,在路上看到一個衣服破破爛爛,臉上手上非常骯髒,渾身還散發着一股下水道怪味的傢伙招手攔車,你會讓他上你的出租車不?
於是我們的歡喜哥就去等公交車。
可是正在那裡等公交車的乘客,一看到雷歡喜,立刻捂着鼻子躲到了一邊。
好吧,好吧,做人還是要自覺的。
喊不到出租車,又沒有辦法上公交車,更加不用說地鐵了。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
走吧!
我們的歡喜哥開始步行向他媽媽住的天鵝花園進發。
苦啊,歡喜哥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學時代,爲了省兩塊錢的車費而步行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好不容易看到了天鵝花園,心裡長長鬆了口氣,正想進去,忽然看到一個保安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出來。
一把攔住歡喜哥:
“去,去,流浪漢不許進入。”
你大爺的,你纔是流浪漢,你全家都是流浪漢。
再一看,這個保安不就是上次帶自己和安妮到媽媽家的那個嗎?
趕緊說道:“哥們,看清楚了,是我,樑雨丹的兒子。”
保安一怔,仔細一看,果然是樑雨丹樑總的兒子。
這一來態度大變,又有一些尷尬:“你怎麼成這樣了啊?”
“酒喝多,掉水溝裡了,在裡面睡了一晚上。”歡喜哥毫不遲疑的給自己找出了一個藉口。
樑雨丹見到自己兒子的時候,比保安更加吃驚:“兒子。你打劫的時候被人打了啊?”
“我的媽哎,趕緊給我找套乾淨衣服,我洗個澡,你再給我下點麪條,都快餓死我了。”歡喜哥一疊聲的叫着苦。
在浴缸裡舒舒服服的泡着。到了這個時候纔算輕鬆了下來。
只是小胖好像的確有些問題,泡在水裡的時候也是無精打采的。
這次又一次的強行動用靈元,的確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兒子,好了沒有?好了我下面條了啊。”樑雨丹在外面催促起來。
“好了,好了,你下吧。”
歡喜哥在蓮蓬頭上衝了一下。擦乾了身子,拿起媽媽幫自己準備的衣服。
款式已經很老了,起碼是20年前的了。
難道是自己爸爸的?媽媽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穿好走了出來,樑雨丹端着一碗麪從廚房裡出來,一看到自己兒子的穿着。整個人便僵在了那裡。
“媽,這衣服是?”歡喜哥試探着問道。
“你爸爸的。”樑雨丹的眼眶紅了一下:“你也是你爸爸唯一留在我這的東西了,我走到哪都帶着。有的時候實在想你爸了,就拿出來看一看。算了,不說了,兒子,過來吃麪。”
一邊吃麪,歡喜哥一邊隨便編了個藉口把就怎麼會弄得如此狼狽得事敷衍了過去。
“哎。兒子,你說奇怪不?我從韓國回來,咱們雲東就在鬧鼠災蟲災。那老鼠和蒼蠅蚊子大的,我活那麼大年紀都沒有見過。可怪了,昨天開始忽然老鼠害蟲都跑了,一個都不見了,你說這邪門不邪門?”
邪門?
要不是爲了趕走這些老鼠害蟲,你兒子我能弄得那麼狼狽嗎?
肚子餓得厲害。吃得急了,嘴上又疼起來:“哎喲。”
“兒子。怎麼了?”
“嘴疼,撞了下。”
“慢點吃。”樑雨丹撕開一包真空包裝的熟菜:“你說你來也不打個電話我。等等。說電話來電話,我接個電話。”
樑雨丹拿過了自己的手機:“你好。是潘總啊,你好。啊,對不起,我今天來不了了,改天吧。沒有空,我兒子來了,我正陪他吃飯呢。真是對不起啊。成,改天吧。”
“媽,你有生意你就去唄,我自己一個人就成。”歡喜哥急忙說道。
“沒事,生意有的是機會做。”樑雨丹把熟菜都倒進了自己兒子的麪碗裡:“再說了,那個生意我也不是特別的感興趣,和我們這一行的關係不大。”
“什麼生意啊。”歡喜哥順口問了一句。
“一家開發公司在衡明市拿下了一塊地,準備開發成商住一條街,據說一旦建成將是衡明市最大規模的。”樑雨丹也不是很在意:“他們拿下地後,在資金上遇到了一些困難,現在銀行放款政策緊,所以他們就想找合作方,這不通過人介紹找到我了,本來我是說今天有空的話去衡明市看一下的,現在你來了,不去了。”
“別啊,媽,沒準是個好機會呢?”歡喜哥稀里嘩啦把一碗麪全部倒進肚子裡:“你不是說環海集團準備轉型嗎?去看看有什麼不好的?”
樑雨丹忽然眼前一亮:“兒子,要不你幫我去看看吧?”
“啊,我?”
“是啊,你是我兒子,當然可以代表我。”
“媽,你可想清楚了啊,我對投資一竅不通,對房子產什麼的也不懂。”
“沒事,你是我兒子。”
“媽,就這啊?”
“就這還不行啊?”樑雨丹笑了:“兒子怎麼就不能代表媽了?就這樣,你就當幫媽一個忙,我最近事情多,你替我去看看。如果項目好,你就先答應下來,然後將來具體的事情我們再和他們談。”
歡喜哥瞪大了眼睛:“這也行?萬一我看走眼了呢?這投資可不是幾百塊錢的事情啊。”
“錯了,是我的,和你沒有關係。”樑雨丹對自己的兒子似乎充滿了信心:“再說了,你是我兒子,是老喬家的人,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環海集團遲早是你的。這點事情不算什麼。”
成,親媽哎,您也太信任我了吧?
不過歡喜哥心裡也想好了,既然媽媽這麼信任自己,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衡明市?對了。自己正好可以去看看老喬,順便履行自己在韓國釜山時候和他打的那個賭啊!
看兒子答應了下來,樑雨丹立刻給那個潘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的兒子雷歡喜將會代表自己明天前往衡明市進行考察。
而且在電話裡鄭重其事的告訴潘總,雷歡喜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代表自己。
歡喜哥忽然感受到了壓力。
還好,自己可不是孤身一個人在作戰。
自己還有張王牌呢:
莫胖子!
賺錢上比誰都精明的莫胖子。
歡喜哥很清楚一件事。在這個世上沒有誰是萬能的,是什麼都懂什麼都精通的。
比如自己,靠着小胖的幫助能夠完成許多普通人無法完成的事,但小胖同樣也不能包辦一切。
比如小胖就沒有辦法幫自己談生意。
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演技一夜之間突飛猛進。
可惜了自己的大明星夢啊!
不管怎麼樣,自己都絕對不會放棄的。有機會一定還要找胡導和洪導合作一次!
(正在抓緊拍着新片的胡永偉和洪延鵬這個時候忽然打了一個哆嗦。爲什麼忽然有了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一回到仙桃村,鞭炮陣陣,這是正式慶祝仙桃村的代理村長雷歡喜從韓國載譽歸來而祝賀的。
這可是仙桃村最大的驕傲啊。
左書記也親自打開了電話,祝賀了雷歡喜在亞運會上的出色表現,並表示鎮裡也會舉辦一個盛大的慶功儀式。
歡喜哥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對莫胖子說了明天要去衡明市的事情。
“如果這個項目好,別說。能賺錢。”莫胖子皺着眉頭想了一會:“現在這個行業普遍缺錢,尋找合作方進行投資再正常不過了,成。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去哪?去哪?”安妮耳朵尖,聽到要出去立刻跑了過來。
“去衡明市幫我媽看看一塊地。”
“我也去,我也去。”安妮叫了起來。
成,既然安妮大小姐提出了要求,那麼還是乖乖答應的好。
要不然,你只怕連晚上睡覺都會被她給煩醒。
“丁丁呢?”歡喜哥忽然朝周圍看了看。
“去雲東了。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辦。”
這個時候電視機裡傳來了新聞報道:
“困擾我市已久的鼠災蟲災,一夜之間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專家們對此也是大惑不解。”
大惑不解?
你知道你家歡喜哥和小胖爲了解決鼠災蟲災費了多大力氣嗎?
算了。不說了,反正禍也是自己先闖下的。
回到別墅。一頭鑽進了地下室。
把小胖放到了它的穿上,這條胖胖的龍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就算歡喜哥問它要不要弄點吃的,小胖也疲憊的搖了搖頭。
一層薄薄的霧氣遮蓋住了小胖的全身。
這是小胖進入到了自我催眠的狀態。
這是對身子的自我修復,這一時間也許一個月,也許要長達半年。
歡喜哥雖然不知道小胖在做什麼,但還是沒有打擾它,悄悄的退了出去。
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小胖是暫時幫不到歡喜哥什麼忙了,一切都要靠歡喜哥自己了。
小胖只擔心一件事:
在這段時候裡龍王靈力千萬不能被喚醒,否則以歡喜哥一個人的力量絕對無法應付。
那時候,歡喜哥只能痛苦的被強大的龍王靈力撐爆身體而死。
小胖祈禱着這一幕無論如何也都不能出現!
可惜我們的歡喜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裡還有如此大的一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