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也報的差不多了,林振杰將勺子隨意的一扔。林振杰示意馬強越起來,然後自己點上一根菸說道:“其實你和我根本就沒有衝突,你做的大都是國內的酒水,而我們做的卻都是進口產品,不同的市場,就是干擾也干擾不到哪裡去。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你幹嘛來找我的麻煩?!”
馬強越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自己一貫霸道,結果這次一聽就火了,然後就發佈了命令,可是當下麪人調查之後才發現,自己這純粹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不過做了就做了,能怎麼着?!就是欺負你們,不服氣嗎?!
但是現在,馬強越也實在是害怕林振杰的實力,另外也難得的有些羞愧,張了張嘴說道:“林少,這些都是我的不對,以後不會了。”馬強越看着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感動深深的無力,夜路走多了真的遇到鬼了!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就別說欺負人了,不被欺負就已經很好了!因此,馬強越表現的也很是老實,倒是主動認錯了。
林振杰淡淡一笑,說道:“算了,該過去的都過去了!”
馬強越可不是傻子,自然聽出林振杰的意思,連忙說道:“林少,明天咱們把這個會所的事情辦了吧。其實您可能不知道,這家會所我只佔百分之四十,另外的百分之六十是省委副書記焦澤民的兒子焦煌的。那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林振杰淡淡一笑,說道:“算了,剛纔也只是開玩笑。你忙吧,我走了!”
馬強越倒是有了一種想要和林振杰搞好關係的想法,如此強援怎麼能不結交一番?!“林少,你看這怎麼好意思,要不您的賬號給我,一個億我暫時拿不出來,但是也總是一點兒心意。”
“沒什麼,我的員工也沒有受傷。”林振杰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的員工沒有受傷,我這兩百多人可是都成了這樣了!馬強越在林振杰走後,看着地上躺着的手下,心中悲苦。回頭看到正在張望的那個經理,火就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就走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就一頓拳腳,他發泄完才發現那個中年美婦經理已經被打打昏了。吐了一口濃痰在她身上,然後才讓人叫救護車把自己的兄弟送醫院。
林振杰走了,在酒店美美的睡了一晚,可是這個晚上整個淮北震動,甚至整個江蘇省震動。一個人打廢了兩百多人,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馬強越剛剛讓人把自己的手下送到醫院,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馬強越一看是手機上的名字是焦少,知道是焦煌打來的,肯定是爲了剛纔的事情,“焦少?”
“我聽說有人到會所鬧事?”
果然啊!馬強越一陣頭疼,說道:“焦少,這件事情其實怨我,我把人家的員工給圍了,人家自然要來報復回來。這一次我是徹底的栽了!”
在焦煌的心中,馬強越是淮北頭一份,甚至在整個省都沒有比他更狠,比他更牛逼的道上人物了,於是很不可思議的說道:“到底是什麼人?連你都擺不平?!”
馬強越皺了皺眉說道:“焦少,對方是大江集團的少東林振杰,實在是太厲害了!我這兩百多兄弟全都被他打斷了腿,我……我真的栽了!”
“他帶了多少人?”
馬強越有些後怕的說道:“他就一個人!”
電話那頭的焦少惡狠狠的說道:“什麼?!一個人!一個人就幹掉你兩百多人?!大江集團是吧?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馬強越還想和林振杰搞好關係,如果被這個二世祖一攪合估計鐵定得麻煩,連忙說道:“焦少,你……焦少你還是別管了,我是真的不敢惹他了!”
“馬強越!他一個小商人敢惹我,我要是不弄死他,以後我還混不混了?!我老子的臉往哪兒擱?!”
劉軍接到下面警員打來的電話之後,毫不猶豫直接給父親劉恆偉打去電話:“爸,我剛得到消息,林振杰去找馬強越的麻煩,一個人將兩百多人的小腿打斷,還逼得馬強越低頭認錯!”
劉恆偉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他真的這麼厲害?”
劉軍很肯定的說道:“嗯,那個金玉滿堂會所是焦煌開的。”
“好了我知道了,這個焦澤民也實在是不像話!”
劉軍試探着問道:“爸,要不要我再和林振杰接觸一下?”
對於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劉恆偉是很滿意的,說話也比和劉兵說話要和氣的多,說道:“和他搞好關係,這個小林不僅能打,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還有一股正氣,一份赤子之心!其餘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的!”
“明白!”
劉恆偉掛了電話之後,只是略作思考就直接撥通了省長董建華的私人電話:“老董,我是老劉!那個年輕人和老焦的兒子發生了一點衝突。”
董建華已經接到了通知,說道:“嗯,知道了。先不要着急,看看情況再說!”
“明白!”
董建華說道:“對了,這個年輕人,抽時間我也該見見了。”
劉恆偉問道:“老董你的意思是讓他登臺?”
董建華呵呵一笑,說道:“嗯,這齣戲開鑼的第一嗓子還是要他來唱!”
其實要說這一切林振杰沒有任何感覺也不太可能,自己在南昌一個人挑了柴晉的場子,就已經轟動了南昌地下勢力。現在他又連着挑了兩個場子,人數差不多,沒有人知道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馬強越最後說金玉滿堂的大股東是省委副書記的公子,這就必然帶來風雨。這些衙內公子丟了面子,能不找回來?如果他們找不回來,那些老傢伙就該動手了!本來是小孩子之間的事情,大人出手的話,別的大人會不會出手?政治圈就是這樣,必然會出手。
可是林振杰還裝作若無其事的,帶着侯佩君和楊明洲回到租用的寫字樓去查看了一下。至於找人維修之類的事情自然不用操心,但是該做樣子還是要做的。在淮北待了一天,林振杰便啓程回徐州,還帶上了楊明洲和侯佩君兩人。在他們走之前,就從徐州安保部調來五名安保人員。
對於林振杰的雷霆手段,不光徐州分部的人員都知道了,甚至整個大江集團的高層都知道了。獨自一人連着挑翻了兩個當地的黑道組織,而且還毫髮無損的把事情解決。最清楚的自然是那個隨行的司機。這種事情肯定不可能瞞住,但是點點滴滴的跡象和各種傳言拼湊起來,也和事實差不多了!林振杰四人還沒有回到徐州,徐州黑道就傳遍了。其實一開始是淮北這邊的黑道得到消息之後向徐州那邊的同道求證,結果把事情傳遍了整個徐州。大江集團太子爺,單槍匹馬挑翻兩百多資深流氓!甚至很多人都有了想要拜入林振杰門下的想法,當然也有不少人想借着林振杰的光抖起來,可是他們和接觸過林振杰的張翰和謝勵那裡瞭解過情況之後,全都打消了這個不切合實際的念頭。
林振杰還沒有到徐州,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來電顯示的名字,林振杰笑了。
林振杰也不在乎身邊坐着的楊明洲,很不顧形象的接起電話就說:“你小子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可是電話中傳出來更加囂張的話語:“媽的,打個電話看看你是否健在!”
林振杰聽了哈哈大笑:“你這孫子,就不能盼我點兒好?!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電話中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我們剛剛坐上車,三個小時之後到你那兒。告訴你啊!好酒好菜招待我們哥倆,否則我們哥倆找十幾個如花輪了你!”
林振杰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放屁!你們倆小子還知道來給老子請安?行了,來了還是老規矩誰輸了誰請客!”
“請屁的安!我們哥倆是視察工作!小猴子,好好伺候着!”
“媽的,孫子你這個狗東西!行了,別扯淡了!一會兒到了直接去我那兒,見面再聊!”
電話毫無疑問是孫斌打來的,因爲杜麒的嘴沒有這麼欠,就算杜麒開玩笑也都很有分寸。在人前的時候,相互的稱呼就是傑子、斌子和麒子,可是私下裡卻是隨意的起外號,怎麼讓人無語怎麼說。有的時候,連猴子、孫子、眼子之類的都經常叫,猴子是稱呼林振杰,因爲他經常被林霖打光屁股,所以孫斌爲了取笑他就叫他光腚猴子,後來就直接叫猴子;眼子是稱呼杜麒,因爲“肚臍眼”。 要是一般人之間這麼開玩笑很可能早就掰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鐵,這也足見三人的感情有多好。
至於林振杰所說的誰輸了誰請客,比的東西很惡趣味,撒尿看誰尿的遠,吐口水看誰吐的遠、吐得高、吐得準。吐得遠一般是站在馬路牙子上對着另一邊用力吐,除了遭到路人的白眼以外到也沒有什麼。吐得高可就不怎麼好玩了,將頭高高的昂起,對這天空往上吐,當然一般都會找個參照物什麼的,比如店面的牌子、二樓的窗戶什麼的,爲此三人還被人拿着棍子追過,當然林振杰被林霖抓到過,後果很悽慘。至於吐得準嘛,一般就是找個目標,垃圾桶、籃球框、廣告牌、汽車什麼的無所不包,最讓人無奈的是他們還互相當做目標。坦白的說,這三個傢伙在一起的時候,就像長不大的孩子。
掛了電話之後,林振杰嘴角掛起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車上三個人都覺得好笑卻又羨慕,好笑的是林振杰還是保持着孩子一樣的心中淨土,羨慕的是如果林振杰能和自己這麼敞開的話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