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她是祝遙,目前——是一塊仙‘玉’。。: 。說得通俗一點,她是一塊石頭。
在做仙‘玉’的第一天,她被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撿到,然後……她掉落了一個師父。
對於如此慘絕人寰,痛心疾首的經歷,她只想說三個字:小表砸。
看着這個‘女’子,一臉柔順嬌羞的站在師父的仙劍上,跟着他回去的時候,祝遙分分鐘想衝出去抓‘花’她的臉。也不知道這個‘女’的有什麼目的,冒充她就算了,居然還編出了什麼失憶的藉口。
關鍵是,師父還真的信了。
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家師父缺了條筋,但要不要智商趕在關鍵時候掉線啊。
“師父,這是什麼地方?”‘女’子指着前方不遠之處問道,那是一片雷雲籠罩的地界,道道紫‘色’的雷光不停歇的閃亮着,遠遠就能感覺到那滔天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雷神殿。”‘玉’言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明顯拘謹了很多的徒弟,眉頭緊了緊,難道失憶之後,‘性’格也會改變嗎?“你竟已經來到了仙界,往後自然隨我住在雷神殿中。”
“師父是雷神殿的弟子嗎?”
“嗯。”‘玉’言點頭。
‘女’子眼裡瞬間閃過一絲狂喜,卻又立馬隱了下去,一臉無知的問,“不知這雷神殿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想想徒弟才上界不久,估計不清楚情況,‘玉’言解釋道,“雷神殿是掌管仙界規條與懲處之地。”
規條與懲處,那不就是相當於法院之類的地方?祝遙瞅了自家師父一眼,看不出師父在上界做的還是法官啊?
“原來如此。”‘女’子眼光更亮了幾分。半會才道,“不知這雷神殿還有些什麼人?師父就這麼帶我進去,會不會不好?”
本要擡手驅散雷雲的‘玉’言停了一下,回頭莫明的看了一眼身後有些緊張之‘色’的人,蠢徒弟居然也會事先開始考慮這些問題,難道失憶還會拉高智商嗎?
“這個你無需‘操’心。”莫明的對這個‘精’明的徒弟,他有些不適應。
揚手一揮。瞬間前方還電光雷嗚的雷雲就向兩端散開。兩人御劍而入,不到片刻,剛剛還漆黑一片的天空。瞬間變成了一片藍天,‘露’出後面一座懸空的仙山,仙山之上最爲突出的是一座直達天際的塔,那塔高不見頂。彷彿已經與天連成了一線。而仙山之上,則處處是一片‘花’海。風一邊,滿天的‘花’雨揚揚散散,御劍而過,彷彿是踩在一片‘花’海之中。
這就是雷神殿。太美了點吧。
祝遙看着這美得像遊戲場景一樣的畫面,久久沒有回神。
直到他們降落在了山腳的一片桃林之中。
“到了。”‘玉’言指了指桃林深處一棟茅屋,“你今後就住那裡。”
‘女’子一愣。瞅了瞅這棟矮小的破屋,再擡頭看向山上那片巍峨的宮殿。臉‘色’瞬間變換了一下,半會才道,“師父,我們不去山頂嗎?”
‘玉’言皺了皺眉,似是想到了什麼不悅的事,仍是淡淡的道,“不必,今日你且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便往另一棟茅屋走了過去。
‘女’子臉‘色’白了白,心底一急,一把就拉住了他袖子,“師父?”
k,祝遙瞬間發飆,小表砸,放開你的爪子,這個漢子是我的,我的!
‘玉’言疑‘惑’的回頭。
‘女’子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徒兒……到了陌生的地方有些……緊張。”
‘玉’言到是更詫異了,蠢徒弟居然也有緊張害怕的時候?習慣‘性’的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看着對方少見乖順的低下頭,莫名的覺得心中透着絲怪異。
“聽話,有師父在。”
“嗯。”‘女’子點了點頭,緊了緊他的衣角,臉上卻透出一絲明顯的紅暈。
看着這貌似郎情蜜意的一幕,祝遙氣得都內傷了。
師父,你家徒弟在這裡啊。幹嘛盯着她的臉看,你到是往下看看啊,往她的下半身看看啊!(咦,哪裡怪怪的?)
可惜無論她怎麼抓心撓肺,國民好師父‘玉’言,仍是盡職盡責的把那個‘女’子送回了小茅屋,這才轉身離開。臨行還好心的關上了‘門’。
直到再也聽不到‘玉’言的腳步聲,‘女’子臉上那乖順柔弱的表情,這才瞬間收了回去,反而‘露’出一個夾雜着興奮欣喜卻又略帶點緊張的表情。
“雷神殿,沒想到我居然能來到雷神殿。”‘女’子一臉‘激’動,深吸了好幾口氣,似是在極力壓抑心中的喜悅,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下,半會眼神才慢慢的深靜下來,嘴角緩緩掀起,笑得滿是算計,“‘玉’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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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覺得這次重生的徒弟有些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他又說不上來。徒弟失憶了,這不是她第一次失憶,他記得上次徒弟回來的時候,也忘了一部分記憶,那是關於王徐之的。可這次她卻連他都忘記了。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忘了就忘了,他今後多護着她點就是。
可隱隱間,他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有種說不出的違合感。明明他可以在對方身上感覺到自己當初種下的那一絲神識,可面對她時,卻偏偏有種眼前的並不是他徒弟的感覺。
“師父?”‘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喚。
‘玉’言手心一轉,屋裡的禁制解開,‘門’也自動打開了。
他今天才撿回來的徒弟正站在‘門’外,見他點頭,才緩步走了進來,抱拳向他行了個禮,“‘玉’遙見過師父。”
“嗯。”‘玉’言應了一聲,卻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那種違合感又來了。
‘女’子擡起頭,一臉乖順恭敬,“不知師父喚徒兒,所爲何事?”
‘玉’言沉思了半會。走近兩步,伸出拿出一個‘玉’牌遞了過去,“這是我雷神殿的御雷訣,你竟然已經來到上界,也該開始學習上界的法術了。”
“御雷訣!”她似是驚一下,眼睛張大了幾分,身側的手瞬間抓了個緊。臉‘色’卻仍沒有什麼變化。半會才鄭重的接了過去,“弟子領命。”
‘玉’言卻有些呆愣,以往學術法。她都要前前後後問個仔細,雖然都是一些常識‘性’的蠢問題,卻非得要‘弄’清楚了纔會點頭,少有這麼痛快就答應的。這回什麼都沒不問不說,好似還有些欣喜?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向上的?‘玉’言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怪異。“好好練,若是有不懂之處,可以來問爲師。”
她臉‘色’瞬間又認真了幾分,“多謝師父。徒兒一定竭盡全力。”
“嗯。”‘玉’言點頭,習慣‘性’的擡手想‘摸’‘摸’她的頭,卻迎上了她一臉乖順感‘激’的神情。不知怎麼的手就這麼懸在了她的頭頂,遲遲按不下去。終還是收了回來。
就連剛剛還想着多安撫她的言詞,也一併說不出口了。
“你下去吧。”
“是,弟子告退。”她再次行了個禮,這才轉身出了‘門’,還順手幫他關上了‘門’。
‘玉’言的眉頭卻越加皺得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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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得很快,帶着幾分急切,到後面幾乎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屋裡,關上‘門’。想了想又給屋內下了一層禁制,這才盤腳坐在了‘牀’上。
展開已經有了溼意的手心,拿着那塊‘玉’牌,止不住的有些顫抖,臉上的狂喜再也藏不住,咧嘴笑了出來,“御雷訣,居然是御雷訣!”
那興奮的樣子,連祝遙都感覺到了。難道她冒充自己的目的,就是想進入雷神殿學習這裡的術法?
‘女’子急切的把剛得到的‘玉’牌按在了自己的額心,察看起來。
“咦,怎麼只有一層的功法?”她臉‘色’變了變,浮現出一絲不滿,半會又恢復如常,開始入定修習了起來。
而被塞在她腰間的祝遙,也開始思考起現在處境。
看來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子是打算冒充她到底了,而師父認錯人,很可能是因爲自己就在她身上的原因,必竟連她自己都想不到,會變成一塊‘玉’佩。
要拆穿她的‘陰’謀,只要自己離開她身邊就行了,幸好她並沒有發現這一點,而且當初也沒有把她放入儲物空間,只是隨意放在了腰間,這就讓她逃跑有了機會。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要怎麼辦?
‘女’子已經完全入定了,四周隱隱有濃郁的仙氣正向她靠攏。毫無疑問,她這回重生是在仙界。雖然不知道仙界爲什麼也要修練,但比起修仙界來說,明顯這‘女’子所吸納的仙氣,跟下界的靈氣不是同一樣東西,這個要更加的濃郁,而力量也更純碎。
祝遙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修練?這世上凡是開啓了靈智之物,都可以修練成‘精’,雖然修練速度不如人修,身體也不如妖獸強悍,但要做到能走能說話,也並不是不可以。
這個冒充她的人,一看就是居心不良,不管如何都要揭‘露’她,必須馬上開始修練。祝遙瞬間充滿鬥智,可卻在下一刻嘩啦一下泄得一乾二淨。
別說是修練了,她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靈氣。
一開始她按照最基本的引氣入體的方法,卻發現空氣中完全沒有任何靈氣的影子,更別說分辯出五行靈氣了,這還怎麼玩?
等等。
看了看旁邊的‘女’子,難道上界修行,只能吸收仙氣?祝遙細一沉思,開始努力感受起仙氣來,果然四周充滿了一股股濃郁的能量,她努力想要含納,可是周圍的仙氣一點反應都沒有,別說是進入她體內了。
k,看不起‘玉’佩啊!
難道她註定只能安靜的做塊仙‘玉’,直到有人來打碎她的那一天,才能翻身?
她不死心的一遍遍償試,直到月上梢頭,她仍舊感覺不到半點的仙氣。
祝遙有種從未有過的沮喪,覺得前途堪憂。
突然一股暖熱的感覺瞬間遍佈了全身,似是滲進了她這塊‘玉’佩的中心。
咦,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