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會”總算是開起來了。一大早祝遙就感覺到雷神殿四周,有着很多陌生的氣息。她原本是打算窩在屋裡繼續宅的。卻被玉錦態度強硬的挖出來,拉去了大殿廣場撐場面。
雷神殿號稱仙界最神秘的組織協會,有多少弟子沒有人知道。而且也不輕易行走下山,所以沒人知道其實雷神殿只有三個人。而那滿山遍野的紙片人,也全是玉錦變化出來撐場子的。這是符使的一種,擁有一點的靈智,若不是雷擊,不會化出原形,所以很難識破。
但必竟一萬年纔開一次的山門,堂堂樓主身邊全是呆呆沒有表情的人,再真也會被人看出來。所以祝遙跟師父就被抓了壯丁。
各方大陸的人來得早,已經在雷陣外等侯多時,雷神殿外是布的是九轉五行雷陣,威力無窮。就算是上仙,也無法從外面毫髮無傷的進來。平時這個陣法是關閉的,也只有在玉錦與玉言掐架的時候纔會偶爾打開。
玉錦交待了兩人兩句,就打開了陣法。
只見圍繞在雷神殿的雷雲漸漸散去,露出外面大隊聚集的人。細一看,天空一共有五拔人,抱團飛在上空。各自佔據一方,意外的相互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更別說是相互串門子打招呼了。
看來這些人相互之間,關係不是很好啊。只是……不是說只有四方大陸嗎?爲什麼有五拔人?
玉錦又啓動了裝逼模式,換上了商業表情——老頭臉。九轉五行雷陣已經完全撤開了,只是天空的五拔人卻誰都沒有動作,只是安靜的飛在天空中。
玉錦看了一眼旁邊一個符紙所化的粉衣弟子,淡聲道。“進吧。”
那粉衣弟子點點頭,這才擡頭朝着天空,大聲道,“有請東方臨雲殿。”
她這一聲極大,整個天空都回蕩着她的聲音,可見是帶上了仙力。而剛剛還安靜的空中,最右方向的一拔人。緩緩朝大殿飛了過來。我說怎麼都不動。原來要點名才能下來?
那一行人有十幾個左右,統一校服,統一的髮飾。連表情都是統一的嚴肅。特別是人羣之中,還有一人舉着一面旗幟,只見那旗幟之上是一隻栩栩如生的青龍。
祝遙瞬間有種運動會入場的即視感,耳邊不由自主的就響起了開場詞。
迎面向我們走來的是臨雲殿代表隊。臨雲殿代表隊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他們精神飽滿。氣宇軒昂,邁着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步伐,高舉着“一條青龍”的醒目標牌。到處可見的是他們的朝氣和必勝的信念。本着“修神第一,友誼是屁。”的宗旨,發揚“爭強。好勝”的精神,向“更高。更強,更吊”的目標邁進。
“有請南方禇拓山。”
緊隨其後的是禇拓山代表隊,禇拓山代表隊是競技與美的組合,他們要用自己的智慧和汗水,在升神的舞臺上展現堅韌頑強的精神和青春的熱情。此刻他們以整齊的步伐、強健的體魄、良好的精神面貌來證明他們必勝的勇氣和力量。
“有請北方熙風門。”
隨着播報員一聲令下,熙風門代表隊踩着整齊的隊伐,雄壯而優美地邁進比賽場,剎那間有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浪高過一浪,看,熙風門代表隊來了,一身筆挺的校服,矯健的步伐,在他身上我們找到了朝氣,看到了希望。
“有請西方喻翔殿。”
接下出場的是西方喻翔殿代表隊,西方喻翔殿個個充滿信心,決心在賽場上奮力拼搏,賽出神格,賽出逼格。展現自我的風采,爲喻翔殿增添新的光彩。他們堅信有努力就能成神!
“有請散嗚堂。”
最後壓軸出場的是散嗚堂代表隊,散嗚堂……好吧,她編不出來了。
這一入場,不到半刻的功夫原本空蕩蕩的大殿,已經站滿了人。玉錦仍是那種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表情,雙手背在身後,眼神餘光淡淡的掃過在場的各人。
意外的是,在場的人卻沒有人透出丁點的不滿。
到是那些據說前來入塔的各門主,殿主,堂主們,齊齊上前,恭敬的向玉錦行了一個晚輩禮,“見過樓主。”
玉錦仍保持着那高調的45度角仰望天空的態勢,留給五人一個鼻孔的角度,半會才淡淡的回了一聲,“嗯。”什麼叫逼格,這就是。
“你們的入塔人選可有改變?”
五人相互看了幾眼,卻沒有人應聲,半會喻翔殿殿主才站了出來,“我等五人已絕意入塔,並無改變。”
玉錦掃了一遍領頭的五人,也不廢話,轉身就往雷神塔的方向而去,“入塔的人來,其它人留下。”說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完全沒有等五人的意思。
五人卻好似已經習以爲常,並不急着追趕,反而回身向身後的弟子交待起來。他們皆是一方大地的掌管者,竟然已經決意踏上修神一途自然就不會再回來,所以交待的皆是接替自己位子的繼任之人。
只有熙風門門主不同,他反而走向一名女子,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麼,那女子臉上似有淚痕,看來是他的雙修伴侶,祝遙皺了皺眉,有些不舒服,成神有這麼重要嗎?連老婆都要扔下。
祝遙沒有看太久,必竟她今天來是給玉錦撐場子的,瞄了幾眼就被玉言拉去了雷神塔前。
一頭白髮掛着官方商用表情包的玉錦已經站在塔前了。
祝遙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看到雷神塔。近了才知道,這塔不單是高,還大得有些離譜,一眼望去,塔底佔據了大半峰頂。全身滿布着紅色的雷光,塔面不知道是用什麼做成的,潔白如玉,卻偶然會透出七彩的光。像是活的一樣,那雷光滑過時,還有一圈圈的波紋在塔面上盪開。
擡頭看着這座奇特的塔,突然就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心口有些悶得慌,就連氣息都不平穩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壓下那股怪異的感覺,卻反而越來越嚴重。
那進塔的五人終於來了,剛剛飛落,就再次向玉錦行了個禮,“有勞樓主久侯。我等現在可以入塔了。”
玉錦卻沒有迴應,只是凝神催動起仙氣,額心頓時出現了三個凌形樣的印記,單手結印,悠長的咒語不斷的從他口中溢出,道道似化作實質,飛向那白色的塔面,慢慢在上面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形態。
玉錦眉心一擰,手心紅色的雷光閃爍,沉聲喊了句,“啓!”
整個雷神殿一陣晃動,雷神塔打開了。
祝遙以爲所謂的開塔,會是在塔面上開啓一扇門,誰知道,卻是上下打開的。整個雷神塔連接地面的地方,齊齊斷開,往上張開。像是整個被切斷了一樣,塔身卻半點不受影響。
這明顯違反地心引力的一幕,驚呆了地球土著人祝遙,卻感覺心口的那股悶痛更加重了。
而打開後白色的塔面上升,空出的地方只有一片七彩琉璃一樣的光芒,卻是半點裡面的情景也看不到。
“入塔吧。”玉錦淡淡的說了一聲。
等待着的五人眼裡瞬間折射出欣喜的光,齊齊向玉錦再行了一個禮,就飛身向着那一片七彩琉璃光芒之中飛了進去,直接被那片光芒所吞沒。
從那塔打開起,祝遙就覺得到一股令人承受不起的壓力,好像有什麼要從體內衝出來一樣。
噗,忍了許久的祝遙,終於撐不住吐出一口老血。
“玉遙!”玉言一把撈住即將臉着地的徒弟,剛剛還好好的,這是怎麼了?伸手探了絲仙力過去,玉言的眉頭卻越皺越深。她體內的仙氣正在極速流失。
“小小徒孫這怎麼了?”玉錦也嚇了一跳,顧不得高冷裝逼了,“你先帶她去雷淵池,我關閉了雷神塔隨後就來。”
玉言沒有迴應,身形一轉,已經朝着雷淵池飛去。
雷淵池就在後院,玉言幾乎轉瞬之間就到了目的地,祝遙卻在這短短的一息之間,維持不住人形,再次變回了一塊白色的玉石。
玉言剛要把祝遙放進紫色的池水之中,突然感覺一股強大威能向他襲了過來。他轉身朝身後發出一道天雷,轟隆一聲巨響後,只見一道黑色輕煙消散,四周卻是空無一人。沒說是偷襲的人,就連半點仙能的波動都沒有。
是誰?爲何突然向他動手?與徒弟突然回覆原形是否有關?玉言皺了皺眉,想不透。能這麼不知不覺的靠近,而不被他發覺,修爲必在他之上,只是剛剛那擊,又爲何沒有絲毫的殺氣?
玉言緊了緊身側的手,回頭看向還放在水中的另一隻手,祝遙正穩穩的躺在他的手心,仙力的流失也停止了,雷淵池的雷能,正進入玉佩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再次恢復人形。
玉言鬆了口氣,正要放開玉石,任她吸收。池中卻突然暴發一股強大的吸力。他立馬抓住了手裡的祝遙,卻失了躲開的先機,撲通一聲,整個也掉入了池水之中。
池水一陣晃動,底部卻閃現出一道黑光。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之間,快得讓人反應不及。待關閉了雷神塔的玉綿趕來時,整個後院只餘一池還在輕輕晃動的池水。沒說是小小徒孫,就連玉言也不見蹤影。()
ps:感謝絶鈑貨同學的和氏壁打賞,加更十點左右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