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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姚雪雯談完把人送走,蘇酩隱隱間覺得有什麼事,自己疏忽了。
他不由坐在電腦前,查看着網上爆出來的視頻,關注起最新動向。
視頻發出來已有幾個小時,鋪天蓋地的熱議卻開始消減了,網上有人大肆刪帖以及屏蔽視頻,應該是許家人出動了。
他一直觀望着事件的發展,並沒有主動參與,冷靜得就像是恐怖的變態殺手,自己想想都有點兒可怕。
嗯,有人開始分析視頻的來源,甚至還分析起樹林所在位置,並探討起事發的經過,但很快那些分析也被刪除了。
這事讓蘇酩想起一個漏洞,不知附近是否有監控,尤其是交通攝像頭之類(當然自己上拍的照片,一回來就刪了)。
如果拍下了林朗被劫持的畫面,再加上事發地點的吻合,會否就懷疑到他頭上。
看來有必要查查附近的監控,蘇酩不敢再回事發地,就從電子地圖上使用查詢功能,從而掃描出事發地附近出現的攝像頭。
很不幸,有一處民用的攝像頭,在公路附近的便利商店,可能拍下林朗和許飛的汽車經過。
不知道該怎麼黑一下呢?
他只好去找蜘蛛商量下這事,玄青大師正在屋裡玩,對於方纔的手筆,有些回味無窮。
她老人家看了那多恐怖片,終於付諸現實,難免有些小激動。
蘇酩卻關門,很小心地說話:“大師,你玩得還爽吧?但是,咱們留了個小麻煩啊!出事的地方,有攝像頭不知道會不會拍下咱們的事?”
“拍就拍吧,你換了身份,我又沒人能看到,怕什麼?”玄青大師胸有成竹。
蘇酩卻搖頭說:“不,拍不到我們卻可能拍到林朗,如果拍到他被抓的情形,一樣有麻煩。所以,這還不是完美作案。”
“完美作案?”蜘蛛在半空中摩擦了爪子,忽然瞥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的老片子《非常嫌疑犯》,那裡面的主角口水金是實際上的大boss,一場精心僞裝的騙局,足以瞞天過海。
這事勾起了玄青大師的興趣,蘇酩發覺自己的路有點兒越走越遠了。
當下兩人並肩出行,再度摸黑去往事發地,不過蘇酩是遠程操控,和蜘蛛保持感應,看他如何行事。
按照指點,蜘蛛摸到了便利店的位置,因爲過年的原因很早就關門了,裡面居然沒人。
蘇酩讓他找到攝像頭的位置,然後順着線路去查,找到存儲視頻的主機,將硬盤洗掉就好了。
蜘蛛也是老手了,看了多年的恐怖片,居然很有犯罪頭腦,很快摸進便利店,找到連接監控的設備,在蘇酩的指點下開機,查到了白天事發時的影像,果然有拍下林朗被人劫持的畫面。
嗯,就把這段洗了就好。
蜘蛛用爪子慢條斯理地選擇清洗,很快抹除了這部分記錄,正要從容離開,忽然店外傳來敲門聲,還有燈光傳來。
蘇酩聽到後皺眉:“怎麼回事,誰來了?”
蜘蛛隨即爬回廳內望了一眼,竟是警方過來調查取證,對方也發現了監控的事,正要來詢問。
很快便利店的人被叫了下來,有個看門的在二樓住,匆忙開門詢問,然後在瞭解對方目的後,主動領他們去看監控。
蜘蛛笑了笑,跟蘇酩通靈說:“他們來晚了,咱們都洗乾淨了,走人吧。”
蘇酩尋思了說:“不對,還是有漏洞,你突然洗掉了白天的錄像,那也很不妥,去把電源切了吧。”
蜘蛛一聽這是搞毛,太多此一舉了吧,但蘇酩的建議自有他的道理。
如果說線路壞了,還可以說是短路造成的故障,更加不會讓人懷疑。
好吧,蜘蛛接受了這個建議,立馬去外面把電源線路給割斷了。
裡面正在看着視頻呢,還沒搜到事發的時候,忽然就燈滅了。
一片漆黑中,來調查的人全都鬱悶了:“什麼意思,這會兒斷電了?”
後面的事,不用蘇酩去猜,肯定又是一番折騰。
等和蜘蛛會合後,他站在半里之外的公路上,把事情前前後後推敲了一遍,似乎真的沒有可以被抓住把柄的了。
***
此刻,在病房內的胡殯,慢慢恢復了意識,卻還無法醒來。
他除了模模糊糊記得個影子,卻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何事?
自己,好像是去保護許飛,接着就出了事,居然怎麼吃得虧都忘到火星去了。
許成尚過來還特意問候了下,但見胡殯渾渾噩噩的樣子很是失望,還打電話去保鏢公司,譴責對方順便換人。
換人?老子好歹也是特邀保鏢,你這不是毀我招牌?
胡殯心裡模模糊糊感應到這裡,卻苦於躺在牀上無法反應,只能窩了一肚子火。
想他自幼習武,跟隨一位隱世的老前輩,練習十二路譚腿絕技,成年後又去參加各種散打比賽,把學到的腿技融入格鬥術中,也算是少有對手。
除非是遇上武道高手,化勁期以後的存在,他是沒有怕過的。
畢竟這個年代,真正精通國術的少之又少,能練到火候的就更少,就別提什麼宗師了,那都是鳳毛麟角。
心中越嘀咕越迷糊,總想從牀上蹦起來大鬧一場,誰知卻還出了一身的熱汗。
渾身燥熱不堪,好似跑到了大夏天,又像回到少不更事,偶爾做一場荒唐春夢的時候。
等等,這是什麼感覺?
胡殯好似聽到耳旁,有個奇怪的呢喃,在慢慢地召喚他。
然後記憶中被刪去的部分,慢慢得恢復如初:是蜘蛛,還有個鬼麪人,是那個不速之客,我是輸給了一隻蜘蛛?
讓他沮喪而好笑的同時,卻猛地睜開了雙眼。
不曾想,眼前竟出現一張嫵媚而蒼白的臉。
是一個女人,曾經見過一兩面的女人。
“你醒了?”
聽到女人的問話,胡殯一下子坐了起來,他靠在牆壁上後背幾乎溼透。
“你是什麼人?我們應該見過?”他摸着腦袋,傷痛的後遺症還存在,讓恢復的記憶不是那麼清晰。
女人卻搭住他的肩膀,湊得更近說:“我當然是幫你的人,難道不記得我了。我是虹姐,以前跟小飛鬧矛盾,還是你幫我說得好話。
雖然他不懂事,但我忘不了你的恩情,所以就來看看你。”
望着桌上放得水果禮品,那絕對不是許家送來的,沒想到卻是這個虹姐,在看望自己。
胡殯恍恍惚惚中,好似記起了什麼,許飛曾經和虹姐曖昧過一陣,後來又鬧翻了,罵她是老妖精什麼。雙方曾經撕得很厲害,林朗爲這事還出來調解過。
對了,許飛就是爲了虹姐的事,才遷怒的林朗,聚會上的鬧劇也是衝着那個來的。
虹姐,她好似對我不錯?
胡殯使勁搖着頭,很奇怪地在說:“蜘蛛,是林朗?我要找他,虹姐會幫我!會的嗎,我要出去……”
虹姐望着慢慢被催眠的他,伸出手摸了摸胡殯的臉龐,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就對了,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