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爸竟然能力敵童百熊,那可真是讓人驚呆了一地眼球骨碌碌。
之前也只是因爲何家經商有錢和何老太君這位福星,所以人們才尊敬;之後又因爲何家爲華陰做的貢獻,那更是讓所有人心甘情願的豎大拇指。
現在,何爸展現出了“絕頂武功”,沒錯,在外人看來,何爸就是因爲武功高強才能擋住敵人的。
這也更讓所有人欽佩中帶上了些敬畏,本就地位不凡的何家,此時更是威盛一時。
不過何家也知進退,畢竟不是單純的武林世家,以後還是要跟官府打交道,所以此時何家還是表現的跟平常一樣,一點盛氣凌人的感覺都不敢有,更沒有搶官府風頭的意思。
甚至是有種身處絕頂知自危,畫地爲牢做盾牆的感覺。
只要自己不浪,對於外面如何傳說~何爸還是樂見其成的,除了奶奶和何媽唸叨之外,一切還是很美好噠!
“就來晚咯一點兒,你寒跟人個打起來,以後白張蘭!(就來晚了一點兒時間,你還跟人家打起來了,以後別這樣了!)”
終歸是自己兒子,奶奶不捨得說什麼重話,但還是擔心何爸打架受傷,是以也僅僅是勸誡兩句。
何媽此時卻是說道,“媽,衛國這次做的很好噠!以前總是不太會跟人打交道,都輕易不跟人頂嘴,這次竟然能站出來打一架,總算是挺直了咱何家的脊樑骨!”
聽着何媽的誇讚,何爸更是得意,“我以前那是不跟人計較,要是真有人欺負到咱的頭上,你看我不削他!”
“就你能!”奶奶還忍不住說道,“就炳鴻的媽自個兒就解決蘭,寒用你哦……”
何爸尷尬的摸摸鼻子,對於自己親孃的直言快語也很無奈,“俺滴親孃哎,你就不能給你兒留點兒面子哦……”
何爸的嘟囔並沒有什麼效果,倒是動作幅度一大,扯到了胸口,疼的“嗜辣”怪叫一聲。
到底是獲得這種神奇體質的時間不長,應該還在成長期,防禦力並沒有太強,再加上童百熊全力一拳,何爸胸口以然是淤青一片。
何爸一聲叫喚嚇了奶奶跟何媽一跳,曾幾何時何炳鴻的前車之鑑還猶在眼前,對於痛苦聲很是敏感,於是趕緊的讓何爸將上衣脫下來。
何媽一眼看到右胸的一大片淤青,簡直跟故意紋身一樣佔了小半個身子,心疼的一下子眼眶裡起了霧。
還是奶奶鎮定,讓何爸坐自己身邊,探手輕輕的在何爸身上摸了摸捏了捏,再問問何爸的感覺。
何爸被自己老孃捏的疼兮兮,哈哈直叫……在自家親孃和媳婦兒面前,出啥樣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很快的,奶奶長出一口氣道,“木事啊,就是撞咯一哈子撞滴不輕額,抹點兒藥酒很快就能好!”
跟着風清揚學了一些時間,奶奶的醫術學的有模有樣。不說有多高超,起碼對於外傷、淤傷很有心得。
普通的病痛奶奶也能看一點,但主要學的就是兵刃拳腳創傷這一塊。在學習的時候,奶奶也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記憶力有了很大的提升。
本來像奶奶這個年齡的人不說頭暈眼昏總是健忘,那也是在精力上開始出現一些小問題,但現在的奶奶卻是不僅身體頂的上三四個小夥子,記憶力更是彷彿回到了年青的時候。
風清揚教的很多中醫知識,奶奶聽過後兩三遍後就能記個七七八八,這比何炳鴻上大學時的記憶力都好!
平時沒事兒,奶奶也樂意給鄰里鄉親們免費號脈瞧傷,誰家有個小磕小碰的,奶奶解決起來那是順手拈來,也越來越熟練。
是以現在奶奶說何爸沒事兒,何媽就稍微放心了,說道,“藥酒在櫃子裡,我去拿!”
“白找蘭,”奶奶道,“那瓶藥酒我早送滴給咱東鄰蘭,他三兒是瓦匠,前邊不是卡着(磕着)腿了麼,我就給他了。”
“囊我這就讓老張趕緊再去買一罐!”何媽說完,就急匆匆出去,讓張掌櫃的去藥店買藥。
現在藥店裡,跌打酒是有,不過需要現配,而且是用巴掌大的陶罐裝的。
張掌櫃得了吩咐,拿了銀兩就匆忙趕了出去。
再去藥鋪的路上,張掌櫃的滿耳朵全是自家老爺大顯神威的消息,走在路上,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那更是叫一個羨慕,張掌櫃的很是與有榮焉!
到了醫館,張掌櫃的說了所求之物,那坐館的郎中問了一聲,“可是給何老爺所要?”
“正是。”
“嗯……”那郎中沉吟一聲,“我聽說昨日與何老爺爭鬥的那人,可是魔教的長老,武功高強的很。何老爺竟然能力敵那長老,真真是給我們華陰縣長臉啦!”
“哎,可不是怎的,別看我家老爺最終是打跑了那賊子,可那什麼勞什子長老也是厲害,我聽說那童百熊……也就是那魔教長老,可是他們教主之下第三人!
我家老爺雖然強過他,但也是受了點輕傷。不過用點藥酒搓一搓就沒事兒了!”張掌櫃的雖然說的是可惜何爸受傷,但一臉的得色,那是怎麼也蓋不住的。
“那勞煩張掌櫃的您等一會,我這就留給何老爺去取來。”郎中掀了簾子去了後房,不一會兒就拿來了一個陶罐。
“張掌櫃的久等了,”說着,郎中將陶罐放到張掌櫃的手中,“這可是我這最好的藥酒了,虎骨,再加上上了年份的好藥,須得至少六個月才成!”
“好寶貝!”張掌櫃的一聽就知道難得,普通的藥酒只要月餘浸泡就能成,而這個光是浸泡就六個月,豈能差了?
“這個須多少銀兩?”
郎中聽了搖頭笑道,“還要什麼銀兩,何老爺那是給咱掙臉的人物,能用我這小店的藥酒就已經很給面子了,銀兩就此作罷,作罷!”
張掌櫃的一聽,還有這好事兒,當即就想答應。不過腦中一激靈,想起奶奶說過的話:不拿羣衆一針一線,買東西一定給錢……
“郎中好意我定告訴我家老爺,不過何家家規嚴謹,買東西也是必定給錢的,不然小弟我回去可是沒法交代。”
“那……一兩銀子吧!”
聽着郎中報價,張掌櫃的暗自點頭,就是普通藥酒也不算便宜,這一罐的話沒有三五兩也拿不下……
當即付了錢,張掌櫃的一拱手道,“郎中好意,我必告訴我家老爺的!”
“那就多些掌櫃的了!”郎中忙拱手致謝,還笑道,“不知何老爺可需要人給他搓藥,別的不說,我這手藝可不差?”
張掌櫃的心中又是一笑,這人還真忍不住,就這麼想在何老爺面前露個臉?
“你忘了?我家老太君可是會醫術的……”
“哦~你看我這記性!”郎中“懊惱”的一拍自己腦門。
張掌櫃的拿了藥離開藥鋪,一路上又盡是體會了受人敬仰羨慕的眼光,心裡很是美滋滋,不住的感嘆:自己運氣真好!
待將藥酒帶回去,自是奶奶親自給何爸塗抹藥酒、揉搓按摩,一邊給何爸搓着,還一邊給身邊的何媽講解該如何做。
如此三五日,何爸身上的淤青早已褪去,何家又迴歸了“無聊的”日常時光,除了中間有一天傳聞太原府出了一件滅門案,引得整個華陰縣議論紛紛外,再也沒有了什麼大動靜。
臘月初七,還不到下午五點,天色已經昏暗,路邊的商家也紛紛點起了燈籠,西樓客棧也不例外。
待燈籠掛起來不久,晚風轉急驟冷,天上竟簌簌落雪,看這架勢,只怕又是一場大雪。
“老張啊,把門關了吧,這天色已黑,又開始下雪,估計是沒人來投宿了。咱也早點吃飯,早點休息吧。”何爸瞅了一眼門外,搖搖頭道。
“是,當家的。”
今天何爸格外悠閒,自從來了這古代,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所以變着法兒的找事兒做。什麼大胃王比賽、品酒會、時裝會……
好吧,反正就是打發時間,卻沒想到還能賺大錢!
在知道金錢已經不再是困擾自家的因素後……何爸徹底的閒的蛋疼了。就憑何爸的大專學歷,能想到之前的生意已經很佩服自己了,現在已經是掏幹了這幾十年的存貨了。
無奈,只好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做飯上……何爸本來就比較喜歡做飯炒菜,現在有了大把的時間沉浸下去,更是真的鑽進去了!
等張掌櫃的關好了門板,何爸已經炒好了幾個菜,今天就何爸和張掌櫃的在,何媽跟奶奶要已經吃過去休息了。
沒什麼主位次座,就這麼隨意坐着一邊閒聊一邊對酌。
聽着外面呼呼風聲,何爸感覺很愜意,生活如此美好……就是無聊了一些。
兩人酒酣正好,突然傳來一陣“邦邦”的敲門聲。
何爸詫異的看向老張,只見老張也是瞪開了迷離的醉眼。
“這種天還有人來?”
“當家的,我去看看吧,這種天氣有人誤了時辰也說不準。”
待老張來到門口,沒急着開門,而是側耳趴在門板後問道,“誰啊?這麼晚了我們打烊了……”
只聽得門外突然幽幽聲來,“張掌櫃的,是我!”
老張只覺得耳熟,但喝了酒的腦袋很是昏沉,一時沒想起來。
這時門外聲音又起,自報了家門,卻一下子將老張嚇出了一身白毛汗,喝下的酒化作冷汗流出,瞬間清醒。
看老張神態不對,何爸在西樓客棧的大堂中央坐着問道,“誰啊老張?”
老張轉過頭來,自己也沒想到這人還會回來,爲難的說出了一個過去很久的名字,
“當家的,是……是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