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得不輕,韓雅手中的槍,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啊。
然而,韓雅很是隨意的把槍遞給我,好像是玩具槍那樣。
我接過來,沉甸甸的感覺,更是驗證我的猜想,這玩意是真的,韓雅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別看我,是你小姨給我的。”韓雅這樣說道。
小姨?秦仙紫給韓雅一把槍幹什麼,當然,我知道她是讓韓雅轉交給我,但這也太那個了吧。
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打一槍試試唄。”韓雅朝我這樣提議。
“打你個大頭鬼啊!”我朝韓雅咆哮着,我這若是開一槍,被警察發現了,我不被判個幾年纔怪。
韓雅哼了聲,繼續去餐桌上消滅飯菜。
我深呼吸一陣,把這支槍藏好,這是秦仙紫給我的槍,這說明她還是站在我這邊嗎,她當時配合老爸老媽將妙語帶走,是有難言之隱嗎?
思考一陣,沒有結果,放好槍,我也繼續去吃飯。
我詢問韓雅關於秦仙紫給她槍的事情,然而,秦仙紫沒有留下多少線索,當時是晚上,秦仙紫把槍給了韓雅,讓她轉交給我,便沒有說什麼了。
“陌生人塞給你一把槍,你竟然不害怕,還一副隨便的樣子。”我調侃着韓雅。
“……”韓雅沒有說話,她不想理會我的調侃,埋頭吃飯。
把午餐解決,我想要去河邊別墅裡找尋一下,看看琳達她們還有沒有給我留下什麼。
我本以爲韓雅會乖乖在家裡看恐怖片,孰料,她像是小尾巴跟在我後頭。
我朝韓雅翻着白眼,我不想被這傢伙跟着。
“你如今所經歷的事情,比恐怖片更有趣。”韓雅這樣說道。
我懶得吐槽,她跟着就跟着吧。
下樓離開小區,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我朝韓雅看了一眼,韓雅也感覺到了什麼,她默契的靠近了我一些。
有人在跟着我們,不用猜,絕對是老爸派來的人,我有些擔心,也有點好笑。
“韓雅,你回家去吧。”我一邊行走,一邊朝韓雅開口。
“不要,我不想回去。”韓雅拒絕着。
“你留在我身邊會很危險,不單單是我身後的人會威脅到你,說不定到了晚上,我會獸性大發,把你給推倒了!”我故意這樣說,爲的是刺激韓雅。
“我身上那麼多傷疤,估計你脫掉我衣服,都硬不起來吧。”韓雅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語。
我目瞪口呆,我朝韓雅看去,韓雅低着頭,她臉頰漲紅,顯然也是因爲說出這樣的話語而難爲情。
我一陣不知道該說什麼,韓雅這傢伙的性格,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韓雅低着頭,她怯生生的嘟囔着,“之前我和你說過我的事情,媽媽對於我來說,是恐怖的存在,現在的爸爸,是和我沒有關係的爸爸,朱達呢,以前我經常跟着他,那時候的他還算靠譜,但如今……”
說曹操曹操到一般,韓雅嘟囔着,而不遠處的街角,朱達和一羣吊兒郎當的青年聊着天,抽着煙,在街上晃盪着。
好吧,我知道了,朱達那貨已經墮落了。
韓雅忽然仰頭朝我微笑着,“林克,你還記不記得,你從國外回來,路過學校運動場的時候,你說我幹嘛老是跟着朱達,我那時說,那我就跟着你。”
我一陣微笑,韓雅是說到做到啊。
這個時候,街角走過來的朱達,他發現了我和韓雅,見到我們,朱達有些尷尬,也有些氣惱。
“小雅,你昨晚沒有回家,說是在朋友家裡……”朱達朝韓雅說話,疑惑的看着我。
韓雅沒有回答朱達,她直接躲在我身後。
朱達看着我,他的神情變得詭異,“林克,你豔福不淺啊,我妹妹都沒有逃過你的五指山。”
“我不是你妹妹。”韓雅從我身後發出聲音。
朱達愣了下,他有點不知所措。
“你和他們在一起,有意思嗎?”我看向朱達身邊那羣吊兒郎當的青年。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幾個吊兒郎當的青年斜着眼睛看我,他們一副想要打架的樣子。
朱達沒有說話,他伸手攔住那羣人,推推搡搡的走開了,期間他回了幾次頭,沒有再說什麼。
我心裡有點無奈的感覺,韓雅從我身後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快點走。
進入河邊別墅,我沒有任何發現,琳達她們絕對是給我留下了什麼訊息,但是,那些訊息盡皆被某些人抹除了。
既然如此,那就依照我的計劃,進行等待吧,反正我的身份證之類的東西還沒有弄好,如今的我,什麼也做不了,哪裡也去不了。
一無所獲的回到家裡,我開始爲明天去學校做準備。
韓雅像是妙語那懶蟲般,也不知道幫我準備下晚餐,她深更半夜還在看恐怖片,弄得我有些神經質,半夜起牀上廁所的時候,老是感覺有人在背後看我。
天亮之後,前去學校,韓雅自然是和我一起,她高二,我高三,我們的教室緊挨着,她在高二年級最爛的班級裡,我則是在高三年級的復讀班。
對於我的出現,最驚訝的是蘇老頭,他見到我每天安心上學,沒有去尋找琴心她們,他有點難以理解。
我變成了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學生,每天規規矩矩上學,認認真真聽課。
當然,我也不普通,廣播室的鑰匙還在我手中,有時間的話,我會寫點稿子,拿去播送,我沒有刻意的要傳播什麼,我只是將自己的一些生活領悟和大家分享而已。
或許是我的嗓子過於磁性,我不時收到一些女生告白的情書,更有膽大的女生來班級裡找我,在路上攔下我。
我不擅長拒絕,但我也在慢慢的學會拒絕,當然,這個過程,多虧韓雅。
韓雅在我身邊的話,她將我的手臂挽住,不用說什麼,對方便會明白怎麼回事。
當然,韓雅也會幫倒忙,有次她在廣播室聽鬼故事,不小心將廣播的開關打開,當時還是晚自習的時間,於是,她給全校師生製造了一場恐怖盛宴。
因爲那件事,我被訓導主任罵得很慘,但也有點因禍得福,校園的廣播越發受關注,我收到不少投稿,當然,夾在中間的情書比較多。
韓雅一直跟在我身邊,我們吃住在一起,我們以兄妹的名義在生活,當然,外人不這樣看。
韓雅的母親曾經過來學校,像是歷史重演一般,韓雅踮起腳尖吻了我一下,將自己的母親氣走。
韓雅喜歡我嗎,我疑問過,但是,她那個吻,我沒有感受到任何東西,那個吻與喜歡無關。
事後,韓雅對我表示,謝謝我這個朋友兼哥哥的幫忙,韓雅很是清楚她和我的關係,我是她的朋友,也算是哥哥,僅此而已。
時間如同流水般逝去,天氣也越發寒冷。
妙語她們的手機依然打不通,我沒有刻意去尋找,我依然在等待,當然,我的身份證和簽證護照處於辦理之中。
我也不時給韓嬌嬌,以及趙爸爸趙媽媽打電話,然而,得到的訊息極爲有限。
我沒有着急,悠閒的過着日子。
高三的生活很是勞累,寒假的時候,還要進行補課,真正放假的時候,已經是年三十了。
南方的城市從不下雪,然而,今年的冬天,給人一種,比下雪了還冷的感覺。
韓雅依然陪伴在我身邊,知道我這邊的情況,木謹不請自來,韓嬌嬌在電話裡,嘟囔着真拿你沒辦法什麼的,她轟隆隆的趕過來,表示要陪我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