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沒那麼傻。”烏世民回過身來，把菸頭往地上一丟，吐了一口煙道，“這是我自己弄的，發泄情緒而已。”
王石一怔，隨後苦笑道：“你實在不必如此。”
烏世民道：“那兩個人一直在刺激我，我忍不住。”
王石嘆氣道：“好吧，我能夠理解!”
烏世民道：“現在，局勢很糟糕，對不對?”
“不是很糟糕，而是非常糟糕!”王石苦着一張臉道，“他們明顯是精心策劃，所有的黑資料都有視頻、截圖以及大量的人證物證，基本都是石錘!這一下，很難辦啊!”
烏世民道：“哪些主播可以洗，哪些洗不了?”
“我覺得陸本偉可以洗。”王石道，“陸本偉開掛，本就沒有直接的證據，至於教唆粉絲，可以花錢讓粉絲背鍋，問題應該不大。”
烏世民問道：“成易髪有救嗎?”
王石搖搖頭道：“成易髪是完全沒有救了，口嗨金陵大屠殺，有些過火了!關鍵有視頻!今時不同往日國家現在嚴厲打擊民族的敗類，前幾天還有穿扶桑軍服去烈士陵園挑釁被拘留，隨後被單位開除的呢!成易髪這一次，是自己作死!”
烏世民又問道：“風媞默呢?”
王石道：“風媞默問題不大，可以拯救，但是人氣下滑，在所難免。”
“離歌呢?”烏世民問。
“江南網警已經@離歌了!”王石跳着眼皮說。
“這救不了!”烏世民無奈道，“放棄吧!”
王石道：“這一次他們發動的輿論戰，對我們影響太大了，我們猝不及防，現在亂了陣腳。怎麼辦?企鵝公司還收購我們嗎?”
烏世民道：“企鵝公司想要推翻之前的口頭約定!”
“這隻企鵝真不要臉!”王石批判道，“太沒有商業信譽了!”
烏世民淡淡道：“商場如戰場，只要能夠取得勝利，殺死敵人，就是正義的。哎……”烏世民說着，嘆着氣。
王石道：“現在是我們最艱難的時刻，我們應該怎麼戰勝眼前的困境?”
烏世民道：“表面上壓垮我們的，是輿論，實際上壓垮我們的，還是實力!何倩那個賤女人，一心站在楊小天的一邊，所以整個雙子集團的力量，在何倩的隱秘調動之下，還是能夠爲楊小天所用!”
“而王小蔥，他父親就他一個兒子，還有一個私生女大甜甜那是明顯不打算繼承家業的!所以王小蔥也能夠動用億達集團的力量!”
“雙子集團＋億達集團，這兩股力量＋在一起，向我們打來，我們能不吃虧嗎?”
“根本上，在這場資本遊戲之中，我們實力不濟啊!”
烏世民無愧於是沃頓商學院的高材生，他能夠透過現象看本質，把這一系列事分析的是頭頭是道，讓王石有一種撥雲見霧的感覺。
“現在關鍵是我們怎麼應對?”王石道，“你我兩家的力量加起來，連雙子集團尚且不如，何況再添上一個億達集團呢?”
烏世民道：“學校裡你打架，打不過別人怎麼辦?”
王石道：“叫人!”
烏世民道：“就是這個道理，我們也可以請人!這波輿論公司，我們撐不住，但是企鵝公司可以撐得住!因此只有企鵝公司能夠幫助我們扭轉乾坤!”
“可企鵝現在並沒有收購我們，我們也不算企鵝公司的子公司。可以說，我們與企鵝公司一點瓜葛都沒有。”王石疑惑道，“那麼憑什麼企鵝公司會幫我們呢?”
“揮淚大甩賣!”烏世民咬牙道，“豁出去了，揮淚大甩賣!”
王石愕然道：“揮淚大甩賣?怎麼大甩賣?”
烏世民道：“四個億!我就不信企鵝不要!”
王石大叫道：“四個億我們豈不賠吐血了?”
“不犧牲一半點利益，就獲得不了企鵝公司的幫助，甚至企鵝可能會和滾滾直播合流!”烏世民目光炯炯道，“到時候，我們才真是賠的吐血!現在是想要收穫，必須付出，想要甜，必須苦!你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只能如此了。”王石嘆息道，“可我總是不甘心啊!”
“我也不甘心!”烏世民陰惻惻道，“楊小天、王小蔥這兩個王八蛋，害我損失了十幾億啊!那可是十幾億!我懷疑無聊哥也是他們的手筆!十幾億，我會讓他們嚐嚐自己釀成的苦果的!”
瞭解烏世民的王石知道，烏世民現在是起了殺心啦!
……
三方再度聚集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天都黑了。
劉新建並沒有過問桌子怎麼碎了，爲什麼的手怎麼破了，他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這是他們企鵝公司租的會議室，安裝有他們企鵝公司的監控。
一般人砸桌子，企鵝公司非讓丫賠錢不可!
不過烏世民砸了也就是砸了，同烏世民計較，那就太跌份了
“烏總似乎滴水未入，滴米未進啊!”劉新建對烏世民笑道。
烏世民道：“我憂心如焚，所以茶飯不思。”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劉新建道，“無論如何，身體都是易鼎的本錢!希望烏總珍惜身體啊!”
烏世民平靜道：“我會的!”
“劉總，你和烏世民這廢狗廢話做什麼!”王小蔥不滿道，“現在的鯊魚直播，頂級的主播全部被一網打盡，黑資料被公之於衆，差不多是都廢了!而且肯定會廢!丫丫直播的招牌人物天佑也涼了半截!現在，整個直播界，就數我們滾滾直播實力最爲強大了!”
“你們這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烏世民夾槍帶棒的說，“何況山中的老虎只是打了個盹，還沒有走呢，你們這猴子先皮起來，小心當了老虎的盤中餐!”
王小蔥回擊道：“我們這猴子是美猴王孫悟空，怕是一金箍棒就把你們那病貓打的爬不起來!”
“好了，好了，兩位不要爭吵了!大家和諧一點!”劉建新擺擺手，對衆人道，“我們企鵝公司原本就是要從你們之中選擇一個的，只是鯊魚直播臨時出現了狀況，我們不得不回到最初談判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