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不置可否。
第一使徒接着說道:“所以我對你也有我的寬容。”
楊小天道:“那我真要感激不盡了。”
第一使徒道:“我願意給你兩個選擇。”
“哪兩個選擇？”楊小天饒有興致的問道。
“對一個選擇，你主動交出你的力量，讓我晉升爲天神族。這樣的話，我會給你你寬容。雖然你不會再是天神族了，但是我會把我的黃金人類的資格讓給你。”第一使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施捨乞丐一樣的說道，“我還會讓你回到地球，保有大量的財富，依舊當你的人上人。而我遲早要離開地球，着眼於宇宙。所以地球總管的位置，我可以留給你。”
不得不說，第一使徒給的條件還是很好的，如果楊小天真的戰敗了的話。
不過第一使徒的這種條件也可以理解，畢竟楊小天才是真正的天神族轉世，第一使徒拿走了楊小天天神族的資格，如果還要對楊小天斬盡殺絕的話，就會引起其他天神族的不滿。
天神族在地球上，雖然只剩下小貓小狗三兩隻，但是在全宇宙的範圍之中，依舊是很多的。
優待楊小天的話，就會避免天神族的反彈。再加上普羅米修斯的支持，第一使徒就很有可能在天神族之中站穩腳跟。
“你的條件聽起來很誘人，但我還想知道第二個選擇是什麼。”楊小天聳聳肩道。
第一使徒冷冷道:“第二個選擇就是你負隅頑抗，在我在取得勝利之後，就讓普羅米修斯拿走你的神力，賜予我。”
“那樣的話，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會被我殺死，而且會被我殘忍的殺死。至於你本人，念在你的身份，我不會殺死你，但是我會把你囚禁起來，直到你轉世輪迴。”
“我還會生生世世的囚禁你，你將成爲永遠的囚徒。如何選擇，就在你一念之間。”
第一使徒目光炯炯，看向楊小天，等待楊小天的選擇。
“第二個選擇太殘酷了，我不喜歡。”楊小天說。
第一使徒道:“那麼你要選第一個了？還算你識相。”
“不!”楊小天放聲大笑，“我還有第三個選擇，我覺得第三個選擇，纔是最好的選擇。”
“第三個選擇？”第一使徒面色一變道，“那是什麼？”
楊小天道:“第三個選擇就是勝利，我選擇勝利!”
第一使徒冷冷道:“你已經一敗塗地了，又怎麼勝利？”
楊小天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一件事嗎？”
第一使徒道:“什麼事？”
楊小天道:“按理說你取得勝利之後，這個世界的投影力量都會附加在你身上，但是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真覺得你取得勝利了嗎？”
第一使徒的面色分外難看起來。
“或許有些延遲……”
第一使徒說。
楊小天笑道:“你以爲世界的投影力量是什麼，是非洲岡比亞的網絡嗎？還延遲？你搞笑不？”
第一使徒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
“其實原因很簡單。”楊小天道，“我纔是真正的勝利者，世界的投影力量怎麼會附着到你身上呢？”
“不可能!”第一使徒不相信，“姜歡都死了，你怎麼可能取得勝利？”
楊小天露出詭異的神色，道:“你不會真以爲我把牌都壓在了姜歡的身上吧？”
“我可是親眼看着你爲姜歡鞍前馬後當保姆。”第一使徒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監測之中，你怎麼可能會把牌壓在其他人的身上。”
楊小天看着杜蘭德道:“我其實把牌壓在了杜蘭德的身上，你信不信？”
第一使徒道:“按照規則，我選擇了杜蘭德之後，你就不能選擇杜蘭德了，你怎麼能把牌壓在杜蘭德的身上，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可如果我就是杜蘭德呢？”楊小天道。
“什麼？”第一使徒的瞳孔一縮，面色鉅變，“這不可能!”
楊小天開口道:“其實我不光是杜蘭德，我還是這世界上的所有人。你所看到的一切，只是明面的東西。明面上，我在幫助姜歡，實際上我卻另有作爲。我在這幾年的時間內，讓世界所有的人都成爲了我的馬甲。杜蘭德很難成爲我的馬甲，但當所有人都成爲我的馬甲之後，他也抵抗不住，他也會變成我的馬甲。比如現在，他就成了我的馬甲。”
“你在開玩笑是不是？”第一使徒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如果真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楊小天的馬甲，那麼他和楊小天玩這個遊戲，就變得非常詭異了，不是他和楊小天在玩遊戲，而是楊小天在玩他。
“你不信，我讓你看看。你以爲你和我在一起玩遊戲，其實是我在耍你。這所有的人都是我的馬甲，我在陪你演戲，你被我演成了，這樣你還覺得你能勝利？”楊小天說完，高聲道，“我是楊小天——”
“我是楊小天——”杜蘭德木然開口。
“我是楊小天——”光之王開口。
“我是楊小天——”暗之王開口。
“我是楊小天——”
“我是楊小天——”
在場的士兵，將軍，商人，學者，都在開口。
全世界各地的所有人都在開口。
他們在同一時間開口，然後自稱楊小天。
“我是楊小天。”這句話，瀰漫於整個世界之中。
除了寶藍女王之外，所有人都開口自稱是楊小天。
毫無疑問，他們已經是楊小天的馬甲了。
寶藍女王雖然不是楊小天的馬甲，但是看到這一幕也瑟瑟發抖，差點暈了過去。
她感覺自己活在了恐怖片之中。
這是極爲驚悚的一幕，讓人後背發涼。
第一使徒都感覺一股寒氣從自己心裡冒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楊小天干的這麼絕，這麼狠。
楊小天這是用自己的意志，替換了衆生的意志。
這一刻，楊小天就是衆生。
“你，你到底有多少馬甲？”第一使徒失色道。
“我一共有687091236個馬甲，四捨五入一下，我有七億個馬甲。這個世界一共有7億人都是我的馬甲，除了寶藍女王之外。”楊小天道，“而你想必也清楚，寶藍女王爲什麼不是我的馬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