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等人以潛行的方式快速接近着中心區域,而當其他獸人發現了道路上毫無掩飾的同伴屍體時——獸寨就更加的混亂了。
現在的獸寨,缺少一個有着威望,能夠以極短的時間平息下混亂的頭領級別的人物。此刻獸人的族長正帶着大批的獸人軍隊,陣列在梟城城牆外五千骨的位置,等待着裡特先生給他們帶來好消息,好一舉拿下梟城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族長森安德不是沒有在獸寨中安排“族丘”(獸人中類似於副族長存在的獸人),只不過不幸的是,一塊被撞飛的獸寨城牆,恰好砸塌了族丘所在的棚子,可憐的族丘,被土塊和塌下來的棚子正好砸在了腦袋上,一聲不吭的打出了GG。
這種情況正是何郎等人想要看到的,越是混亂,他們便更有渾水摸魚成功的可能性。
“要不要去搞死這幾個人族?”特里扭頭向着瓦特試探的問道。
瓦特擺擺手,示意特里不要輕舉妄動,他可不知道陸平能飛的多快,萬一他現在已經追上來了,那不就是光明正大的跳出去找死了?
特里也默默地點了點頭,就繼續的跟瓦特倚靠在棚子下,完全不在意他的那些同族的死活。
他們跟這些獸人的關係真真真不大,可能特里在不威脅到自己生存的情況下,會幫助一點同族,但其實在特里被選上星隕空間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已經跟這些普通的同族拉開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噗呲!”何郎狠狠地一刀劈開了一名半弓着腰正要拉開棚子牆柱的獸人的喉嚨,血液噴濺而出濺射在了他的面罩上,他面無表情的抹了一把面罩,血液從他的手套上滴落在了大漠的黃沙板結地面上。
“找到了麼?”何郎扭頭看向了一側爬到了一處棚子上,將自己的身形盡力掩蓋在獸皮之後的老應。
老應現在是這隻小隊視力、觀察力最好的一名隊員了,而視力比他更好,擅長弓箭的聶農已經犧牲在了大漠之上。
老應眯着眼,他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棚子上的獸皮後面,儘量不引起獸人的注意。他的雙眼現在就如同鷹一般,射出着銳利的光芒“有發現了!”
一聲驚喜的呼喊,引起了他其他六名的隊友的注意。
“北,大約一百一十二尺的距離,有一處嚴加封鎖的大棚,棚子大小決計超過普通居住式的棚子,並且其中能夠看到透露而出的紅光。”老應縱身從棚子上跳了下來,用他沙啞的聲音興奮地說到。
那微弱的紅光從棚子的縫隙中透露而出,老應可以在這天還未明的時分非常清晰地分辨出來——這種光芒與火光的區別很大。
何郎的兩眼也射出了興奮地光芒,他幾乎可以斷定那裡就是獸人前來這個世界的傳送門。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謹慎行事。
何郎以他現在能做到最平靜的心情,用他微微沙啞的聲音說到:“準備,戰鬥。”
一行七名士兵,盡數默默地抽出了自己所擅長的武器:其中雁翎刀居多,而少數幾人使用的則是鋸刃索和飛刀等有特殊用途的武器。
老應向着那處大棚的位置打出了一個手勢。
下一刻,空中響起來了破空聲,在這喊打喊殺盡是嘈雜吼聲的獸寨中,分外的引人注意。
“什麼東西?”老應下意識的先做出了閃避的動作,當他以最快的速度擡起頭看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之前在大漠上遇到的那個怪人,那個……給予了他們不小幫助的怪人。
那個怪人他現在正拿着一把長刀,收攏着雙翼,從天而降的劈向不遠處的一處棚子,帶起了強烈的破空聲。
這怪人自然是陸平。
“你可曾聽說過一招從天而降的刀法?”陸平在腦海中隨意的吐槽道,手中的長刀對着那處棚子狠狠地劈落了下去。
“砰轟!”他的力道與從天而降的重力加速度疊加在一起,一刀劈在了這處建設的並不結實的獸人棚子上,棚子當即塌陷了下去,講其中躲藏着的三四名獸人埋在了裡面。
“唔呼!”一名獸人並沒有被完全埋住,它悶哼着推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土塊和木板,然後眼前一道銀光閃過,隨即視線便是天旋地轉。
咦……前面那具噴着血沒有頭的屍體……好眼熟……
“你要是再被埋會我可能就走了。”陸平喃喃道,甩了一下甩掉了刀上的血液,扭頭向着剛剛他看到的何郎那行士兵快步走了過去。
“嘿。”陸平把手中的刀在空中搖了搖,藉着明亮的月亮反射出點點銀光:“還記得我不,我來支援你們了。”
支援我們?
何郎並沒有第一時間迴應,扭頭看了一眼他的隊員們,方纔點了點頭。
“我們要去前往獸人的傳送門,摧毀那裡。”話畢,何郎再次看了一眼陸平,轉身便向着老應所指示的方向前進了過去。
“傳送門麼?”陸平挑了挑眉:“有點意思,是魔獸艾澤拉斯的那種黑暗之門?”
不過與其在這裡猜測,還不如趕緊過去看一眼,就算自己不知道也能讓系統分析一下這傳送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消一炷香的時間,一行八人便來到了那處明顯更結實,更大的棚子處。
而在棚子的大門口,有着六名獸人拎着各式各樣的的武器,緊張的防備着。
唰的一道,老應搶先出手了,一發精準的無柄飛刀插在了一名獸人的喉嚨左側。
“額啊……”那名獸人踉蹌了一步,卻沒有就此倒下,不過他的異常已經引起了同伴的注意。
“吼!”身側的獸人當即發出了怒吼,想要引起獸寨內更多獸人的注意,但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之下,真的是收效甚微。
一發鉛彈鑽進了這名獸人的喉嚨口,他就像是噎着了一樣,踉蹌了兩步,倒在了地上。脖子後被這枚鉛彈開了一個血孔,大片的鮮血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