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了前進的目標位置之後,運輸車的前進速度頓時就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只不過溫斯頓因爲車上實在沒有能留給它坐着的位置,所以它只好步行在車後面趕路。
“你們看到前面那城牆了麼?”戴着眼鏡的託比昂坐在他的炮臺上面,看到了遠處的永夜城的城牆。
以骸骨巨人爲骨架,亡靈法師們使用冰、土兩系法術所構造起來的城牆,材質則是所謂的魔法材料永固之土。這青紫色的土壤所堆砌起來的城牆在無形之中能夠增添一種神秘感。而每隔一段距離安置在城牆上的海妖之珠時刻散發着淡藍色的光芒,卻足以在任何時候都照亮永夜城城牆周邊。
而永夜城有四處城門,由暗金這種高階鍊金材料所打造的城門堅不可摧,還有着壓制除了黑暗元素以外其他元素的能量激發效應的作用。
當然,安置海妖之珠這個想法是女妖提出來的面子工程,爲了做給他們至高無上的王看的,畢竟亡靈族大多都是不依靠視力來尋找敵人的——可能,還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看到了,需要我去探測一下敵方的情況麼?”島田源氏坐在運輸車的邊上,手裡拿着一塊手帕擦拭着他的龍刃,兩眼緊緊的盯着遠處已經出現了的永夜城。
“不,我覺得不需要。”託比昂當即否定了源氏想要去獲取情報的想法:“我們只要讓這顆能量炸彈運輸到他們門口……我覺得我設定一下目標,現在咱們就可以考慮撤退了。”
話音未落,一聲女妖的嚎叫聲就在遠處的永夜城的城牆上高昂的響了起來。
“哦這是什麼!”託比昂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麻,這聲尖叫就像是有人用一根針狠狠的刺了一下他的頭皮一樣。而運輸車上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不談這種聲音的音波攻擊,現在最大可能是,他們已經暴露了。
天使晃了晃腦袋,手中的治療杖輕輕一點,下一刻治療杖的頂端射出了幾條比絲線粗不了多少的治療光柱連接在了周圍的隊友身上。
治療光柱所帶來的的舒適感以最快的速度就趕走了女妖尖叫所帶來的那種不適。
這時候託比昂已經從運輸車下面的控制箱裡面那裡拉出來了一個連着好幾根線的控制盤:“我現在就調整這運輸車自行前往……很快,很快的。”
下一刻,遠處那暗金打造的永夜城城門向上拉起,成片的低階亡靈族如潮水一般向着運輸車的方向涌動而來。
最先、最快衝過來的,卻是那亡靈大軍中夾雜着的大約二十名骷髏騎士、亡靈騎士。騎着骸骨馬的骷髏騎士速度又快過亡靈騎士,他們揮舞着骨矛與骨鐮向着運輸車就衝鋒而來。
“該死……”原本坐着的士兵76站了起來,手中端着他的那把脈衝步槍,毫不猶豫的開槍點射向了逐漸靠近過來的骷髏騎士。查莉婭舉着她的粒子炮,因爲距離較遠並沒有選擇射出粒子光線,而是對着敵人從炮口轟出了能量炮。
天使的治療杖第一時間就射出了藍色的增幅光線連接在了士兵76的身上,而島田源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運輸車上,他將自己藏入了雪原的皚皚白雪之中,伺機而動。
因爲運輸車也在向着永夜城的方向靠近,現在的情況就如同是對向衝鋒,這也讓與怪物接近的速度快了不少。
而託比昂的炮臺在這些骷髏騎士進一步靠近之後也檢索到了敵人,對着這些怪物們毫不猶豫的開火了。
…………
“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
無頭騎士亞瑟左臂環抱着他燃燒着淡黑色火焰的骷髏頭,一身機甲的他站在永夜城的城牆之上,看着向外涌出的亡靈部隊與遠處正在靠近而來的運輸車,嘴一張一合的詢問着身側的巫妖奧瑪。
“亞瑟,我們的思考現在依靠的是靈魂之火、命匣,而不是你那已經沒有了的大腦……”奧瑪非常無奈的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亞瑟:“我現在不能罵你沒有腦子,因爲這已經成爲了事實,不過我同樣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看看前面的情況然後思索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奧瑪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囉嗦,”亞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是不是前面出現的那是敵人?”
頓了頓,亞瑟繼續說道:“主上告訴我說,如果是敵人,就把他們的屍體帶回來。”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巫妖奧瑪穿着一身亮銀色的鎧甲,腳下的冰霜推動着他拔地而起,然後帶動着他向着前面敵人方向飛了過去。
“ze……,”亞瑟發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聲音,兩腿一擡,機甲的小腿後方的推動器當即作用起來噴射出衝擊能量,讓這種反作用力同樣帶動着他飛向了天空。
下一刻,還在亞瑟就看到在他前方空中的奧瑪被一道灰白色的龐大身影猛地撲了下去——雖然奧瑪好像臨時凝聚了冰霜護盾,卻完全抵擋不住那體積所帶來的的衝力,被唰的撲向了地面。
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
被突然從空中撲向了地面的奧瑪也很蒙,還在空中向下做着自由落體運動的它定睛一看,撲倒它的傢伙卻是一個穿着白色作戰服的大猩猩——這個猩猩還特麼帶著作戰護目鏡。
“我想說我是無意的,但好像這個結果也不錯。”正在下落的溫斯頓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到達了地面,它健壯的後肢在奧瑪的身上用力一踩,背後的火箭揹包噴射出了推進火焰,讓它再次高高的跳了起來。
說實話,本來溫斯頓只是遠遠地看到了好像運輸車那邊陷入了戰鬥,因爲離得確實是有點遠,它就最大功率的開動了他的火箭揹包,然後帶着它刷的飛了出去。
然後,似乎在無意之間撲到了敵人的身上?
“轟!”的一聲,奧瑪狠狠地砸在了雪原之上,在砸碎了身邊的幾個骷髏兵、行屍之後,濺起了大片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