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愧是帝國統帥,這點毒氣果然攔不倒你。”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房頂上方傳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房頂的方向。
藉助着月光,能看到一個站在房頂的人影,是的女人。
儘管她蒙着臉,看不到她長什麼樣子,頭髮也是紮在後面,不過緊身衣下的身材可以看出優雅的曲線。
不過……王楚覺得這曲線也太過誇張了吧。
完全超出了自己見過的所以女人的範疇。
“凡妮莎,原來是你!”艾恩看着上方的人,皺着眉頭說道。
凡妮莎,凡妮莎……
這名字好熟悉呀,似乎在哪兒聽過,王楚突然想着。
“莉雅絲,你還記不記得在我們來的時候遇到的辛德奈小隊,我記得當時他們隊長說過,這次回來的目的其中一個就是追逃帝國的通緝犯”一旁的露西婭回憶說。
就是那個,難怪名字會這麼熟悉。
雖然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一年多,但對於這種名字不多叫幾次王楚還不太熟悉,只是提起過的他心裡會有印象。
帝國通緝犯,而且還是最近逃出來的。
是個刺客?而且還是用毒的。
王楚注意看看周圍,好像沒有其他人,爲了防止有意外發生還是繞到莉雅絲身後從對方背後跳下來,所有人的視線此時似乎都還在上方的凡妮莎身上,沒有注意到自己。
跳到地上,一雙眼睛正望着自己。
一隻喚獸,這應該是某個士兵的,反正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野獸。
“你好,你感覺到這裡的毒氣了麼?”它向着自己問道。
“還好沒什麼事。”王楚簡單的迴應道。
在艾恩喚獸的聖光之下,周圍已經聞不到那股酸酸的帶着血腥和刺鼻的味道了,原本自己就沒有收到毒氣的影響,談不上什麼解毒,繞過人羣的腳。
從縫隙的地方鑽出去,來到外面。
眼前便是死去人的屍體,地上都是血,空氣中的毒氣稍微散去了,靠近一點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有蒼蠅聞着味道飛到屍體上,凡妮莎既然善於用毒,刀刃一定也是毒藥。
不少蒼蠅在舔食傷口上的血肉時,被毒藥麻痹得倒進屍體裡面。
沒有聲音,這種昆蟲的等級太低了,沒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交往就是靠着奇怪的舞蹈和氣味。
看着他們搓着手依舊前赴後繼的衝向血肉的傷口。
果然,無論在哪個時代四害纔是最強的生物啊!!
回頭看着隊伍人羣中,艾恩和上方的凡妮莎兩人正在相互嘲諷。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帝國的通緝犯,那麼這些都是她一個人殺了咯。
身體變化成獵豹的狀態。
進入潛行。
獵豹擁有人形追蹤的能力,王楚想要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還多着不出來。
視野中人形漸漸變成了紅色的移動着的影子,眼前就站着很多個,稍微走遠一點,環顧一圈周圍,都沒有。
凡是死去的人在自己眼裡就會不再出現了,這一眼望去周圍都沒有其他人。
再擡頭看看上方,凡妮莎所在的地方。
只有一個紅影,而且地方不對,不是在女盜賊出現的地方,而是在另一邊,那感覺應該是在房屋裡面,飄在半空中……或許是在某個樓層的位置。
而就在這時候,隊伍裡的魔法師們開始攻擊了。
包括諾娃伊在內的魔法師同時丟出了魔法箭,因爲這丫頭施法的時候居然還要念出名字來,所以就算被人羣遮住王楚都能聽到她的叫喊聲。
“冰霜之環,閃光吧。”
噗~
到底誰是她的導師,這中二的臺詞是可以增加魔法傷害麼,幾乎每一擊魔法她都會換個說辭!
然而當所有魔法都打在房頂上的時候,瓦礫是掉了,周邊也被打出了幾個窟窿,但是那個人影依然站在上方,好像一點兒事情也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是魔法免疫,天吶,凡妮莎就跟傳說中一樣強大得可怕。”魔法停了下來,幾輪魔法丟出去竟然一點用也沒有。
“傳說凡妮莎能躲過所有魔法師的攻擊,這難道是真的!”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種存在。”
隊伍中發出驚歎的聲音。
“千萬別被她迷惑了,凡妮莎擁有着特別的魔法,只會蠱惑人而已。”其中傳來艾恩的喊叫聲。
蠱惑,王楚再次看着上方,那屋頂上的確沒有人影,而真正的人則是在房間裡。
這應該就是他所說的蠱惑了吧,雖然不認識這種魔法,但王楚確信真正的那個人此時就站在房間裡。
“凡妮莎,你殺害了帝國伯爵一家人,還用如此殘忍的手法,帝國軍不會放過你的。”
“哼,殘忍庫拉所做的事情原本比這更加殘忍,我不過是在還給他而已……至於不放過我,你們什麼時候想過要放過我麼,呵呵呵呵……”一陣輕浮的媚笑。
“今天就到此爲止,現在還不是和你正面對抗的時候,希望下一次我們見面能夠將之前的恩怨一筆算清楚。”聽上去是準備要離開了。
“想跑?休想。”
艾恩終身一躍,居然能夠跳起十幾米高。
王楚看到對方腳底下彷彿有一股閃動的淡紅色微光,這就是氣勁用到極致的能力麼。
如同雷霆一擊,帶着巨劍霸道的踩到房屋頂上。
瓦礫震得到處飛濺。
煙塵之後卻只見到艾恩的身影還站在屋頂之上,那身影消失了。
跑了?跑得還真快。
“父親,追吧,他應該還在附近。”下方的亨利吼道。
“等等,凡妮莎善於用毒,又懂得詭異的法術,你們去追只是白白送命,讓人通知附近的貴族最近要嚴加防守……沒想到凡妮莎掏出監獄之後居然沒有出城還敢在城裡鬧事。”艾恩從房頂上跳下來。
他這麼強壯的身體動起手來給人身輕如燕的感覺。
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被對方戲耍了。
王楚擡頭看着房間裡的紅影慢慢的離開,一下從半空中掉到地上,然後漸漸走遠,應該從背後的地方離開。
就在眼皮底下。
自己沒有去追,這種事情自然會有人專門去追捕,犯不着自己強出頭。
他更在意的是這個被屠殺掉的伯爵家……聽剛纔對方的語氣明顯是來仇殺的。
這帝都還真有意思,各種階層的關係錯綜複雜,自己一個剛剛來的根本就看不清應該先走哪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