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退居幕後之後，除了偶爾代言活動的時候露個臉——當初籤的代言都是三年…
之後幾乎消失在微博上。
以至於她的微博粉絲一直穩定在兩千萬上下，沒怎麼變過…
很難上熱搜…
……
七月，奧克蘭。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駛出國際機場，一路向北離開市區，抵達一座看起來有些古老的小鎮，停在了一座岩石堆砌而成的城堡附近。
《花木蘭》的拍攝場記就集中在城堡。
此次來的是《南方週末》的記者方曉敏，她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出動了，攬下張俊生專訪的任務，是整個《南方週末》的榮光！
要知道即便是《藥神》宣傳期，張俊生也沒有接專訪，他有意避開媒體…
“…你是《花木蘭》的副導演？”
坐在副駕駛的程亮點了點頭：“對。”
方曉敏很有興趣的問道：“你多大？”
“我，83年出生，三年前悅華第五屆原創微電影大賽，他們發現了我，然後簽下我…”
“…那你現在有作品嗎？”
“有啊，去年幫悅華視頻拍了一部網絡劇，叫《媚者無疆》馬上會在悅華視頻上線！”
“…投資多少？”
“不太清楚，我就只知道大概，應該有四千萬左右，演員都是新人…”
方曉敏點了點頭，繼續問：“哪像你這樣的導演，悅華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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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我們那一屆就有十八位！”
“…那什麼時候能讓你們單獨執導電影？”
程亮幾乎知無不言：“這個要看情況，你如果能拿出合格的劇本還有拍攝計劃，肯定沒問題…但如果是公司制定的項目，可能你就要試鏡了！”
“問你個問題啊，你爲什麼要來給張俊生做副導演呢？增加資歷？”
“…也不是，我聽郭帆師兄說過，老大導戲的時候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副導演，他負責最終定奪！”
“那他罵人嗎？”
程亮想了想纔回答：“很少，更多時候他會跟工作人員溝通一下…”
呵呵，剛開始的時候可不是罵人這麼簡單，直接上手…
悅華最有名的段子，《倩女幽魂》的時候，一個首音師被張俊生一腳差點踹飛了，因爲他在現場睡着了…
當然，這幾年，隨着拍攝隊伍的專業化，一般很少犯錯，張俊生的脾氣也好了很多。
“那你覺得張導演是什麼樣的人？”
“…團隊型的，很少獨斷專行，他比較願意相信專業人士的判斷，很少自作主張，就算有時跟師傅們有矛盾，也會跟他們商量…”
“真的？”
“當然，我們劇組的所有工種都是最頂級的，特效師、服裝、道具、置景都是行業內的楷模！”
聽了這麼多，方曉敏吸力大概有個計較…
……
抵達片場外圍，有人對程亮笑着招了招手，後者十億方曉敏停下來，找了個能看到片場裡面的地方…
“您先稍等，我估計導演還得等好一會！”
“不急，你給我一張工作證，我…”
“那不行，我們現在還對外封鎖消息呢！”
“…行吧，我就坐在這看看！”
方曉敏本來想做個張俊生工作日誌的，現在看來不太可能…
《花木蘭》拍攝還在繼續，消息只能劇組對外公佈…
其實，按照程亮的想法，先把她逮到酒店歇一下午，等晚上張俊生會抽空接受專訪的，沒想到方曉敏非要跟着來劇組。
片場裡面正在拍攝，她知道劇組的工作習慣，也不會這個時候過去打攪到劇組。
“OK，休息一個小時！”
放飯時間，方曉敏還以爲能看到張俊生，沒想到他壓根沒有出來，不得已，她找了現場的工作人員…
“哦，導演應該在跟道具師談談論效果，上午拍的幾條效果不好…”
“…那他什麼時候吃飯？”
“一邊談一邊吃啊…”
共工作人員大概覺得這個人是煞筆，離她很遠…
眼看待在劇組沒有什麼收穫，方曉敏主動離開了…
……
“我還是覺得效果要強烈一點，鏡頭對準屍體…”
“你想多了，這麼拍根本過不了審，我們這是PG-13不是R級！”
“…可是，如果血漿效果不足，很容易讓人齣戲…”
“那就把血漿甭在身上好了…這點沒得商量，再怎麼寫實也得主意分寸。”
跟道具師商量的差不多了，程亮走了過來：“那記者走了！”
“…回國了？”
“應該是回酒店了！”
張俊生嘆了口氣：“…真尼瑪有毛病…”
《南方週末》的專訪是他們死皮賴臉纏上的，張俊生根本不想接受所謂的專訪…
除了水字數，有什麼意義？
他甚至連央媽的《中國電影報道》都拒絕了…
“那要不要避而不見？”
“…算了，來都來了，咱們今天六點下班，我回去就搞定她！”
“估計又是因爲《藥神》…”
“可能吧…我去吃點東西。”
時間已經12點了，到了每日報備的時刻，張俊生必須要跟國內的柳思思視頻連線，否則她會虐待肚子裡的孩子——反正她就是這麼說的…
……
六點半左右，奧克蘭唯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
《花木蘭》劇組到來之後，這家酒店停止接客，所有房間全都用來接待《花木蘭》的人…
方曉敏坐在酒店專門提供的一間小的辦公室內，手上拿着錄音筆，一邊喝茶，一邊等着張俊生到來…
其實，來之前，她心裡對張俊生有個大概印象。
這幾年張俊生一直保持旺盛的創作慾望，是很活躍的導演；
他很有錢，也很有慈善觀念，每年捐出去至少20億人民幣；
還有一點，他很自負，剛出道的時候還能看見他跟這個打嘴仗，跟那個打嘴仗，現在，他連打嘴仗的慾望都沒了，完全無視…
最主要的，他跟南方系一直不對付，他是非常堅定的民族主義者，不相信所謂的西方民主…
他有資格無視，他的電影總會票房已經達到160億人民幣，海外票房超過15億美元…
從數據來看，絕對的華語電影界第一人！
採訪這樣的人必須要做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