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張舒有點不正常!
平時都是躺在牀上刷視頻,今天卻沒有,王泉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張舒捧着手機,沒有聲音,而且還是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盯着手機。
走到她身邊剛想伸頭看看她到底在看什麼,卻被張舒狠狠瞪了一眼,立刻收起手機,明顯不想讓王泉知道自己查看的內容。
王泉悻悻走開,張舒這才重新打開手機,眉頭微皺,她剛纔在網上搜索了,事實上,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量的多少跟大小好像沒有太多關係。
這就讓她惆悵了,萬一真的被王泉那張烏鴉嘴說中了,這可怎麼辦?
偷偷瞄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此時正沒心沒肺的刷視頻呢,頓時恨的牙癢癢。心裡莫名生出一股悶氣,直接放下手機,背對着王泉躺下。
瞪着眼睛靜靜等着,心裡默默數着數字。
一分鐘過去了。
王泉還在刷視頻。
“這死人……”
張舒心裡很是失望,忍不住哼了一聲,聲音不算很小,應該足夠王泉聽到了。
王泉聽到身邊傳來的冷哼,這才扭頭,恍然發現張舒已經躺下了,而且不是躺着玩手機。疑惑的看了一眼時間,這才幾點鐘啊?也不是她的作息時間啊。
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兒,放下手機,手臂撐在牀上,探頭看過去,卻看到張舒睜着眼,或許是發現王泉探頭過來了,還狠狠的白了王泉一眼,隨後埋頭不語。
男人的求生欲提醒王泉,她生氣了。
王泉有些懵,沒敢直接說話,而是仔細回憶自己剛纔幹啥了。
難道是因爲想看她手機?
不應該啊,她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呀!
到底哪裡招惹她了?
越是想不明白,心裡越是忐忑。
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機,裝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順勢躺下,習慣性的伸手去抱,卻被張舒掙脫了。
完了,真的生氣了!
這個時候,選擇認慫,退避三舍?可若是主動避退,很有可能讓她更加生氣,短視頻裡這樣的素材少嗎?
都知道我生氣了,還不來哄?
不行,主動退縮只能讓自己更慘。
依稀記得,網上有過這樣的討論:當你老婆對你使用冷暴力,該怎麼破?
舔狗派的觀點是,不管她理不理我,都要一直跟她說話,儘可能的哄她。
還有一個派別認爲,不要慫,就是幹,狠狠的給她安排……
看着張舒的後背,王泉眼神變得堅定,心裡默默告訴自己,自己不是舔狗,只是愛老婆,嗯,就是這樣。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成功讓張舒轉過身來,偷偷鬆口氣,暗暗慶幸的時候,懷裡傳來輕微的聲音。
“你那烏鴉嘴要是成真了,你就去學按摩手法。”
“啥按摩手法?”
王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問了一句。
胸口傳來一陣疼痛,根據皮膚傳遞回來的信息,絕對是逆時針兩百度以上的旋轉,或許,明天會留下一道淤痕。
疼痛讓王泉清醒,清醒之後突然就明白了。
“你讓我一個大男人去學那玩意兒?人家會不會把我當成榴芒?”
……
王泉是被裴清的電話喊醒的,連續奮戰好幾天,早上起來時的神清氣爽也沒有了。
電話裡,裴清略顯興奮的告訴王泉,他打聽到一個不錯的野釣位置,最近幾天出魚情況都很不錯。同時告訴王泉,他已經快要趕到王泉的小區了,讓他快點出來。
快速洗刷後,王泉下樓,開車出來,在小區門口等着裴清。
五分鐘左右,裴清開着他那輛索納塔過來,停在王泉的身邊,側頭問道。
“王哥,你們小區讓不讓外來車輛停?”
“我有車位,你下來,我把車子開進去。”
把裴清的車子停好,兩人出發。
“你吃飯了沒有?我還沒吃呢,得找個地方墊墊肚子。”
裴清詫異的看着王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都九點多鐘了。
“我見過市場上賣肉的,說不上貪黑,起早是必須的吧?怎麼感覺你跟他們不一樣呢?”
王泉搖了搖頭,道:“是有點不一樣。”
裴清豔羨的看着王泉,隨後又是興奮說道:“那你別墊了,咱們今天去的地方就是北舞渡,正好去那喝胡辣湯。”
聽到這句話,王泉也是來了精神。
中原的胡辣湯,名氣最大的可能是逍遙胡辣湯,可是,很多洛河本地人還是更加鍾愛北舞渡的胡辣湯。
一碗胡辣湯,配上一張小油饃,嘖嘖……
僅是想想,就口中生津。
下意識的,踩油門就有點用力,車子瞬間提速朝着西邊飛馳。
掛斷電話,楊守一無奈的揉着眉心,朱羣生這兩天黏上自己了,電話打個不停。自己還不能告訴他,別忙活了,王泉已經被我策反了。
挖同學的牆角,搶同行的功勞,楊守一內心還是很煎熬的。
老周那邊已經同意給王泉貸款了,他媳婦兒就在銀行上班,按理說應該得到消息了,怎麼還不見他來找自己呢?
自己這邊也開始安排人員準備引進原種種豬的材料了,就等着他開工建場,註冊公司了,這小子咋就不知道着急呢?
屠宰場指標是楊守一成功拉攏王泉的重要環節,他能看出王泉對屠宰場指標的重視和渴望,正是因爲這樣,他纔想着扳回主動權,讓王泉主動來找自己,可結果,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
再三猶豫,楊守一還是決定給王泉打個電話問問情況,驛站市那邊雖然沒有經驗,進度稍微慢一點,可耐不住人家積極主動啊。
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聽,楊守一不由皺眉。自動掛斷後,又重新撥打過去,這次通了。
“我說的對不?是不是軟的更有手感?”
電話剛剛接通,就聽到這樣一句話,楊守一神色一怔,一時間竟是沒敢說話,豎着耳朵仔細聽電話裡的動靜。
王泉剛剛釣上來一尾巴掌大小的鯽魚,用的就是裴清幫忙挑選的軟杆,正如裴清說的那樣,僅僅巴掌大小的鯽魚,就把整個竿稍拉出一個超乎想象的弓形。特別是魚在水下掙扎的時候,傳遞回來的那種力道,讓人迷醉。
重新拋竿之後,這纔對着電話說道:“楊局長,有啥指示啊?”
楊守一小聲問道:“你幹啥呢?要是不方便,我等會再打過去。”
王泉不知道他啥意思,釣個魚有啥不方便的?直接說道:“釣魚呢,方便,有事兒你說話。”
楊守一長出一口氣,剛纔還以爲他在那啥呢,嚇得自己連大氣都沒敢出,輕鬆之後,心裡又生出一股憋屈。
你有時間釣魚就沒時間來我這裡一趟?我們忙前忙後給誰幹活的,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