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幾斤毫毛,蔡黑子泄密(5k)
老孟雖然狗奸商了點,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往自己兜裡扒拉,還喜歡把他家當成逃命時的緊急座標。
但老孟職業能力也好,個人的鑑定知識儲備也罷,都非常高。
老孟給鑑定出那瓶變身藥劑,絕對是傳奇品質。
在歐羅巴諸神黃昏的時候,還有最後一位侏儒藥劑大師。
可惜,被教會燒死女巫的時候,被愚昧的村民給順手給燒死了。
當時那位侏儒藥劑大師的家,也被暴民洗劫了,所有的東西都消失不見,只剩下點破碎的瓶瓶罐罐。
恩,反正記載是這麼寫的,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等到了諸神黎明,還有一位活着的侏儒藥劑師,在生命的最後,終於等到了一些材料出現,厚積薄發,進階成爲了藥劑大師。
最後留下了三瓶傳奇藥劑。
當然,這個也只是說是這麼說的,傳是這麼傳的。
僅僅來鎮壓看守所坐牢的侏儒藥劑師自己說的,他賣出去的傳奇藥劑,就已經遠不止三瓶了。
這個侏儒藥劑師的實力很顯然還遠沒到傳奇級別,不然的話,按照現在的苗頭,他壓根就不用跑神州坐牢避難。
畢竟,末法降臨與靈氣復甦還是有本質不同的,靈氣復甦階段,進階到傳奇的藥劑師,只會越來越強,越來越吃香。
自帶傳奇效果的藥劑,就相當於臨時獲得一個能力,一般都是非常強力,可以起到關鍵效果的。
最出名的藥劑效果跟復活十字章類似,都是保命用的。
變身藥劑其實不算什麼好藥劑,缺陷太大,擱以前都屬於中低級的藥劑。
到了現在,就算是黑盒,只要有圖像數據,都能分辨出來真假之間的步態差別。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總是有差別的。
溫言專門來交易一瓶傳奇變身藥劑,也是爲了驗證下,那邊的人到底有多重視劉銘,肯燒一瓶傳奇藥劑來作爲代價。
現在算是有了一個完整的概念,傳奇變身藥劑再怎麼一般,那也是傳奇藥劑,價值極高。
溫言是不太確定這瓶傳奇變身藥劑的上限,老孟不確定,甚至那位侏儒藥劑師也不確定。
那溫言只能緊着上限來做準備了。
“水君!來,這次給你多帶了一種新酒,你嚐嚐,我專門去酒廠搬的,夠火氣,夠燥,一般人絕對喝不了,我琢磨着你說不定喜歡。”
溫言拖着十幾個酒罈子,落到水底,爲了方便水君喝,還貼心的把繩子都給解開了。
水君也不客氣,先嚼了一個酒缸,細細感受了一下,的確不一樣,有火氣,有躁動。
但他還是喜歡原來的那種,這種換換口味也不錯。
溫言是真給好酒,哪像上次的那個什麼部的人,什麼玩意。
眼看水君點頭,溫言咧嘴一笑。
“行,你喜歡就行,不過這酒也是孤品,就成功過一次,這批弄完了,再釀製就不是這個味兒了。”
果然,聽到這話,水君點了點頭,頓時覺得這酒的確比剛入口的時候更好了。
溫言可沒說假話,這酒是關中郡的西鳳產地裡,有個廠裡,有人捅了大簍子,貪錢的時候,把活也沒幹好,從原材料到釀造,一個小問題遮掩,然後開始滾雪球,一路滾到了這批原漿出現,再也遮掩不住了。
一個大原漿池,都給毀了,驗收全部不合格。
彌補倒是有彌補手段,可是事出了,還被……阿飄酒鬼給捅了出去。
封鎖消息?封鎖個屁。
本來整體的品牌建設就亂七八糟,賣得好的就那麼幾款,這下弄不好還得連累整體品牌。
這一批原漿都還沒用上呢,外面就已經開始傳,酒味道不對了,一會兒是重新蒸餾,一會兒是勾兌的垃圾,反正怎麼都不對。
溫言去關中郡,聽朱王爺莊園裡的一個酒鬼說了這事,一聽評價是人喝不了,風險太大,就順手讓朱王爺出面,直接把這一批出問題的原漿給包圓了。
明面上的說法,是這批原漿用來祭祀,或者到羅剎鬼市賣,畢竟有酒鬼嘗過,除了不適合活人喝之外,其他的評價還挺高。
再問就是安排點阿飄去工作,比如安排個酒鬼去當質檢師,安排點夜間保安之類的,爲了關中郡的社會穩定做出貢獻。
廠家都差點給跪下磕三響頭,這批原漿被毀,要麼砸大家共用的西鳳這個牌子,要麼就這家廠先死爲敬。
擱以前還敢糊弄下,但現在事大了,糊弄人都不太敢,糊弄鬼更不敢,鬧出事就是出人命的大事。
反正最後這批人喝了八成要出事的原漿,就被溫言當做給水猴子順毛的酒。
溫言一同吹噓,全程真話,講故事,給添加附加價值,水君倒是越喝感覺越好,這酒罈子嚼起來都顯得醇厚有嚼勁。
吹噓的差不多了,溫言話鋒一轉。
“水君,能給根毫毛不?”
“幹什麼?詛咒我?一般詛咒可對我沒用。”水君喝高興了,也沒說翻臉就翻臉。
“我後面可能要去隔壁島國,那邊有妖怪和阿飄跑到關中郡,當着我的面要擄人。
這麼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那我當然要出一口惡氣。
那邊自吹自擂什麼八百萬神明,我要過去,當然得弄點東西護身吧?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還是得重視起來。
我琢磨着,水君給一根毫毛,我揣在身上。
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僅憑這點氣息,就能先把他們七百九十九萬神明嚇尿褲子。”
水君聽個樂呵,琢磨着溫言說的是什麼地方,一時還有些匹配不上。
“是東夷那片?”
“什麼東夷啊,他們也配東夷,連東夷的毛都比不上,東夷現在也是咱神州的領土。
所以,水君隨便給根毫毛就行,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是擡舉了。”
水君一聽這話,頓時撇了撇嘴。
剛纔還納悶呢,什麼鬼地方,竟然能有八百萬神明,他之前都沒聽說過。
原來都跑到神州之外了。
那溫言倒也不算是在這胡亂吹捧。
水君回憶了良久,他印象裡的東夷地區,就已經是神州最東邊了,再往外好像也沒什麼好地方。
再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沒回憶出什麼印象深刻的東西。
算了,不想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才懶得管神州外面的東西是死是活,溫言愛幹嘛幹嘛去。
水君伸出手,隨手在身上一抓,就見一大撮猴毛被抓了下來,他隨手一拋,那些猴毛便被水流託着落入到溫言手裡。
溫言看着面前一大堆猴毛,眼皮微微一跳,二話不說就先將其收起來。
“水君大氣!回頭我再買個酒廠,專門研究點好酒,到時候拿來讓水君品鑑下!”
溫言拿出隨身的密封保鮮袋,將猴毛都給裝起來。
幸好他對密封保鮮袋的要求,一直是不嫌多,有備無患,不然的話,這次還真不太好帶走這些猴毛。
掛着十幾個保鮮袋,從水中出來,溫言心情大好。
他本來的意思是,去拔一根毫毛就算了。
哪想到,水君才懶得在那找半天,隨手一抓,到他手裡,少說也有個好幾斤。
這猴毛最粗的簡直如同鋼筋,又堅硬又有韌性,最細的約莫着也有人的頭髮粗細,且數量最爲龐大。
要是算數量,少說也得薅禿十幾個毛髮濃密的人,才能勉強比得上。
不就是買個酒廠麼,回頭就真去買一個,不求業績,就求個花錢的地方,酒水論噸來送。
反正他現在的獎金,要是不要其他的東西,全部換成錢,絕對夠他花天酒地到下輩子了。
這錢留着幹什麼?等着生仔也沒什麼用,想用資源換成錢容易,想把錢換成資源那可就難了。
不如把錢花出去,就當是增加貨幣流通性了。
回頭就幹。
就買關中郡那家酒廠,把那個捅婁子的人給拉過來,讓他給復刻捅婁子的過程。
復刻出來了,那好歹也算是穩住水君的功臣之一,自然是算立功了。
復刻不出來,繼續滾去唱鐵窗淚吧。
溫言拿出手機,給密封袋拍照,有幾個袋子已經被堅硬的毛髮刺穿,不過沒丟就行,溫言也不在意。
拍完照,讓黑盒發給總部長。
“告訴總部長,水君的毛髮樣本。”
另一邊,正在開個例行會議的總部長,手機響了起來,他眉頭微蹙,立刻拿起了手機,沒有必要的話,這種時候,他的手機不會響。
這個手機是工作設備,必須24小時帶着,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總部長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眼神便微微一凝。
這個東西,的確比現在這個例行會議重要點。
他站起身,示意會議繼續,他自己回到了單獨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一面牆亮起,隨着總部長一揮手,照片便被拆解切割,按照照片裡的圖像,已經可以粗分成八種毛髮。
最粗到最細,最粗的那種,明顯非常堅硬,而最細的,看起來像是絨毛的東西,也明顯跟一般的動物毛髮不一樣。
總部長可不管溫言是怎麼得來的,但可以確定,這絕對是烈陽部目前爲止,有可能得到的最強的異類的生物樣本。
無論是象徵意義還是實際意義,都極其重要。
僅僅研究這些毛髮,可能得到的收穫,就難以預估。
總部長不是搞科研的,僅憑照片也能判斷出來,毛髮的物理結構,毛髮的組成成分等等,有非常大的研究價值。
而毛髮細微結構上,明顯有一些天然紋路,那些紋路,可能就是神秘學相關的東西,研究價值巨大。
按照靈氣復甦的情況來說,後者的價值可能更高,而且高得多。
溫言既然給發來照片,那就肯定是用不完,願意分潤出來一些。
總部長直接給溫言打過去電話。
“能分給烈陽部多少?”
“三分之一。”
“研究出來的東西,你自己用的話,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免費給你,不需要任何功勳。”
“那最多一半,我以後可未必有機會能把那位毛捋順了,我親自去一次,都是冒着被忽然打爆的風險,剩下的我得留着護身,得去嚇一嚇那邊的八百萬神明。”
“行。”總部長也沒問溫言要水君的毛髮幹什麼,專門跑去一趟,肯定是有大用。
這些東西本身就是極其珍貴的材料,溫言肯定是要給扶余山分點,給其他人分點,自己手裡也落不下多少。
“我想要關中郡那座酒廠,就是最近出事的那座,只是一個生產工廠,我不要品牌。”
“給那位的?”
“恩,哪能空口白牙,兩個肩膀架個頭就去啊。”
總部長這邊打着電話,牆上的屏幕裡便唰唰唰的顯示出有關那個酒廠的事情,大致看明白怎麼回事,總部長便道。
“那個酒廠是你的了,這條不算條件,這不是你個人的事情,穩住那位是烈陽部的責任,不是你個人的責任,後續你想怎麼幹,你儘管幹,但是那裡的酒不準在市場賣。”
溫言拿假酒去給水君,現在又拿人不能喝的,都不能說是假酒,說毒酒都可以的東西給水君。
水君明顯還很喜歡,這找誰說理去。
溫言都能從水君那弄到毛髮樣本了,那就讓溫言折騰吧。
反正之前數次,除了溫言之外,其他想要去水君那折騰的人,要麼是連死在水君手裡的資格都沒有,被水君掛在岸邊,要麼就是一車茅子,被水君認定爲拿垃圾糊弄傻子。
後面就再也沒人敢了,反正烈陽部這邊是嚴禁其他人再折騰,誰也擔不起責任。
總部長還想問問溫言想要什麼,溫言卻沒什麼條件了,只說這水君的毛髮,是爲了島國的事情準備,用來嚇唬島國的所謂八百萬神明用的。
總部長嘆息一聲,道。
“後面的事情,你看着辦吧,別搞的太大,無法收拾就行,別的事情,你都不用管,我給你兜着。
還有,少跟蔡啓東學,你現在是修真者了,學他一成就行,可不能學太深了。
咱們辦事,對付外面那些貨色,直接陽謀壓過去就行。
你就記住了,做人不能太蔡黑子了。”
“啊……”
溫言一怔,想了想,總部長說得對,做人不能太蔡黑子。
所以,他老老實實地解釋。
“總部長,這事跟蔡部長可沒關係,純粹是我咽不下這口氣,烈陽被個阿飄和妖怪上門嘲諷,這我能忍?”
總部長看了看大屏幕上顯示的東西,蔡黑子發給溫言的文件,被攔截的文件。
其中有一版裡,赫然有一條,殺人當然要誅心,他們號稱八百萬神明,那就先乾死冒頭的所謂神明,還得有觀衆看着。
總部長都覺得,溫言之前恐怕都不知道那邊所謂的八百萬神明,已經有一部分復甦了。
現在專門去找水君要毛髮,這不就是專門針對妖怪的嗎?
這事除了蔡黑子慫恿,還能有誰?
詳細文件都發了好幾個版本。
現在還給蔡黑子打掩護呢。
你聽聽,溫言都只是說嚇嚇,蔡黑子呢,還教人搭建舞臺,引來觀衆,最後再公開處決,當衆打死,殺人還要誅心,還要踩着臉,太猖狂了點吧。
但現在溫言是肯定要搞事情,那不能讓溫言吃虧吧。
蔡黑子雖然不是東西,但只要不禍害自己人,那就是好東西。
蔡黑子給溫言發的文件,拋開其中陰損猖狂的部分,也絕對能讓溫言搞事情的難度降低不少,安全指數提高不少。
恩,重點就是這個安全指數。
猶豫再三之後,總部長還是將攔截的文件,讓黑盒發出去,發給溫言。
“記住了,學蔡黑子學個一成就行,兩成是極限,千萬別太過。”
“好嘞,總部長。”
掛了電話,溫言就收到了文件。
溫言稍稍看了看之後,再看了看文件顯示的發送時間,都是好幾個小時之前了。
難怪總部長罵蔡黑子!
這傢伙這麼黑麼,想幹什麼?奔着顛覆島國權力結構去的啊。
總部長說得對,蔡黑子死了之後,真是越來越黑了。
然後溫言再看到文件裡一些東西,其中一份手寫文件的圖片,下面還標註着時間,都快三十年前了。
溫言看了都有些沉默,他錯了,蔡黑子年輕的時候,比現在激進多了,年紀大了之後還算內斂了。
圖片裡的手寫文件,簡直就是人工挑起百鬼夜行的計劃書。
他看着文件包裡的手寫文件圖片,那是一個比一個激進,那是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深仇大恨。
他隨口問了問黑盒,當時什麼情況,蔡黑子當時的黑化也太徹底了吧。
“先生,您的權限不足,無法查詢。”
“咦?”
溫言有些意外,他的權限現在已經很高了吧,正常時候肯定有小郡分部部長級別,若是特別案子,特定方向的情報,他的權限絕對比一般分部的部長還要高。
他竟然沒權限查看相關的信息,哪怕部分也行啊。
“不對吧,我都收到了蔡黑子發來的文件了,照這麼說,文件裡一部分東西,我也是沒權限看的吧?”
“是的,先生,蔡啓東違反條例泄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