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和秋蟬都是劉氏的貼身丫鬟,她們剛開始還沒回過神來,此時卻是被嚇得心口直跳。
大夫人讓人剋扣四姐東西的事情,她們一直都知道,也知道這事情一直是瞞着大爺和二爺的。
眼下孫嬤嬤這麼鬧騰,要是被大爺或者是二爺知道了,大夫人得不了好,她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兩人連忙上前,伸手就想去抓孫嬤嬤。
孫嬤嬤若剛纔還沒回過神來,此時卻已經知道。
劉氏這是爲了保她自己,舍了她。
孫嬤嬤臉上瞬間扭曲,她一甩手用力掙開過來抓她的兩人,披頭散髮的對着劉氏怒聲嘶吼。
“大夫人,你怎敢如此翻臉不認人。當初是你四姐是個命短克母的,沒那命享用那些好東西,是你二爺那些東西送到四姐房裡也是白送,還不如讓你拿去做了人情。”
“要不是你鼓動我,我又怎麼會朝四姐下手,要不是你引誘我,我又怎麼敢做那些喪天良的事情!”
“你剋扣了二爺給四姐的東西,騙走了夫人留給姐的嫁妝,還讓人在姐的膳食裡動了手腳,若不是我……啊……”
孫嬤嬤的話沒完,嘴裡就尖叫了一聲。
她像是被什麼東西勾住了衣領,整個人失了平衡猛的朝着後面倒去。
孫嬤嬤慌忙間手舞足蹈的想要穩住身子,身前卻什麼都沒有,她條件反射的抓住了劉氏的衣服。
劉氏也沒想到孫嬤嬤會突然跌倒,兩人站的太近,她要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身上的華麗絲織褂裙被“撕拉”一聲扯破,露出了裡面繡着鴛鴦戲水藤下鳴蕭的衣,那花紅柳綠的顏色,和上頭露出來的赤騰騰火辣辣的像,簡直刺瞎了衆人眼睛。
周圍的人都是忍不住目瞪口呆,沒想到一貫顯得端莊的劉氏暗地裡居然這麼**,連這種東西也敢繪在衣上。
劉氏臉色騰紅,尖叫一聲連忙把捂着身上,整個人卻站立不穩,腳下一歪,直接壓着孫嬤嬤身上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在地上滾作一團。
孫嬤嬤只覺得腰都快要被壓斷了,然而還沒等她痛叫出聲,身上的劉氏就被猛的被人掀了開來。
水玲和秋蟬連忙上前擋在劉氏身前,擋住那些四下窺探的目光。
而馮蘄州卻是一把抓着孫嬤嬤的領子將她拖離了地面,那脖子上的力道勒得她險些斷氣。
“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騙了四姐的嫁妝,什麼又叫做在四姐的膳食裡動了手腳?!”
馮蘄州滿臉森寒,眼中全是積聚的風暴和怒氣。
孫嬤嬤呼吸不暢,臉上白的嚇人。
她仰頭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倚在馮蘄州身後的柱子上,睜着一雙大眼,帶着涼意幽森森的看着她的身影時,只覺得渾身發寒。
而當聽到耳邊馮蘄州的話後,孫嬤嬤才猛然驚覺到自己剛纔氣極之下了什麼。
她嚇得瞳孔猛縮,面對眼前那雙滿是寒意的眸子,下意識的就撇開了眼不敢去看馮蘄州兩人,想要編着什麼藉口把這話圓過去。
誰知道馮蘄州卻彷彿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似得,拎着她衣領的手狠狠一收緊,寒聲道:
“你如果敢對我撒謊,你信不信,我有千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孫嬤嬤嚇得呼吸一窒,瞳孔猛的放大。
劉氏看到擡頭看到馮蘄州掐着孫嬤嬤的樣子,也是嚇得不輕。
她連忙撐着地上站起來,顧不得重新穿好的衣裳還有些地方歪着,就急聲道:
“二弟,你別聽這刁奴胡。她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來陷害我,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二弟,你相信我……”
“閉嘴!”
馮蘄州冷眼看了眼劉氏,側身避開了她想要抓自己衣袖的手,寒聲道:“大嫂,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劉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白了青,青了紫。
馮蘄州退後三步,而一旁的雲生立刻上前,毫不遲疑的擋在了他和劉氏中間。
馮蘄州一把將孫嬤嬤甩在了地上,面無表情道:“雲生,官府對犯上的奴才是怎麼處置的?”
雲生涼涼道:
“我朝律令,凡奴僕者,偷盜主人之物,杖責三十,斬雙手;”
“謀害主家性命,輕者沒入賤籍,流放西北;重者誅其性命,滿門爲奴。”
馮蘄州低頭看着地上狼狽的老嫗:“孫嬤嬤,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要告訴我真相,還是要我命人將你送去奉天府衙,交由官府處置!”
孫嬤嬤委頓在地,整個人嚇得簌簌發抖。
大燕尊卑分明,對於犯上的奴僕,懲罰極爲嚴重。
若只是尋常幫工也就算了,像她這種賣身給了主家的奴婢,如果被發現偷盜或是謀害主家之人,輕則沒入賤籍流放,重則丟掉性命。
馮蘄州所的沒有半句誇大,如果她真的被送去了奉天府衙,以她對馮喬做過的那些事情,她絕對會沒命的。
孫嬤嬤爬到馮蘄州腳下,伸手抱着馮蘄州的腿哀求道:“二爺,二爺求求您,奴婢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饒了我!”
她頭磕的砰砰直響,腦袋上片刻間就染了血。
馮蘄州卻半點沒有心軟,只是一腳踹開了她。
“,你到底對姐做過什麼!”
“若敢有半句隱瞞,我饒不了你!”
劇場【非正】:
馮霸道總裁爹睥睨孫氏:老虔婆,還不老實交代,到底是誰讓你來害我家卿卿?!
孫嬤嬤緊抱馮爹大腿,痛哭流涕:總裁(呸…)二爺,是作者那個妖精,她不想讓奴婢好好愛姐啊她就是個攪事精啊
某作者飄過:二爺是我的,卿卿也是我的,妖精們也是我的,哼唧傲嬌臉!·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