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說和

王姨娘捂着臉嚶嚶的哭着,好不委屈。

“大爺,明明是夫人的錯……”

她只不過是湊巧路過後花園,聽到了馮喬和馮長淮兄妹的爭執。

當時馮喬的話她聽的清楚,劉氏母女坑了二房的東西,她們如果不把東西還回去的話,馮喬就會把此事告訴馮蘄州,到時候馮蘄州必會爲馮喬出頭來爲難大房。

她只是怕此事波及到大房之後,她原想求着馮蘄州幫忙,替她孃家弟尋的差事給鬧黃了,所以才找到了馮老夫人,可誰知道一向冷靜的馮老夫人會氣沖沖的去找馮恪守質問。

兩人沒上幾句,馮老夫人被馮恪守給氣暈了過去。

這事明明是劉氏的錯,再不濟也是馮恪守頂嘴才氣暈了老夫人,馮恪守憑什麼怪她多嘴?

馮恪守聞言氣得還想再打,牀上的馮老夫人直接睜開眼。

“馮恪守,你還嫌你們大房不夠丟人現眼?!”

馮恪守揚起的手僵住,扭頭看着馮老夫人。

“母親……”

“你別叫我。你自己管不好你媳婦和女兒,把手都伸到自家侄女兒身上去了,如今還有臉來怪王氏。你自己修身不善,齊家不寧,你哪來的臉怪別人?!”

馮恪守被罵的難堪,眼見餘光看到站在門口,冷着臉面無表情的馮蘄州時候,忍不住緊緊繃着下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馮老夫人簡直氣得要死。

她向來都知道自家老大不爭氣,處處不如二兒子,可是她也沒想到,老大居然能糊塗至此,縱着劉氏母女這般欺辱馮喬。

他們真當馮蘄州是擺設嗎?!

馮老夫人梗着氣看向站在門口,當看到縮着脖子不敢過來的劉氏時,頓時怒聲道:“你還站那幹什麼,還不滾過來!”

劉氏顫巍巍的走過去。

馮氏頭一次這麼大的怒火嚇着她了,她把手放在大腿上,剛準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剛纔因爲知道王姨娘告密,瞪着她時因爲怨恨而憋回去的眼淚再給憋出來,卻不想才靠近牀邊,馮老夫人直接抓着牀頭的瓷枕,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來。

那瓷枕雖是空心的,可外面卻瓷實。

劉氏只來得及避開腦袋,肩膀上就狠狠捱了一下。

這一次,劉氏也不用裝了,肩膀上火燒火辣,疼得鑽心刺骨。

她眼眶裡的眼淚跟不要錢似得,奔涌而出,瞬間就糊花了那張臉。

馮老夫人怒指着劉氏。

“劉氏,我馮家自認待你不薄,你嫁進我們馮府之後,也一直乖覺,所以我纔會把府中中饋之事交由你來處理。可是你呢,你都幹了些什麼?!”

“你罔顧我對你的信任,毫無長輩之德,居然敢和你那個不知事的女兒一起,欺辱一個才十歲的孩子。”

“你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把手伸到卿卿房裡,你真當我這個老婆子是死了不成?!”

劉氏捂着肩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神情慌張。

這跟李嬤嬤的不一樣啊?

“母親,我沒有……”

“你還敢你沒有?那這些是什麼,啊,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馮老夫人把一疊東西直接扔到了劉氏跟前。

東西散落出來,攤了一地。

那裡頭不僅有馮喬交給馮妍的那一張清單,還有劉氏珍之重之藏好的賬本。

劉氏一直覺得自己嫁進馮家之後,沒有安全感,馮家高門大戶的,又出了個馮蘄州,在加上遠在越州的馮遠肅,馮家上下只會越來越富貴。

馮恪守對她早也沒了當初成親時的親熱,特別是在納了王姨娘進門之後,馮恪守就越發的冷待了她。

她想盡辦法,甚至學着妓子的手段,才稍稍把馮恪守的心拉回來些許,可她卻仍舊覺得不安。

她總想着能夠有更多更多的銀子傍身,這樣哪怕將來馮恪守真的徹底厭了她這個髮妻,她也有本錢能夠讓自己過得更好,讓自己的兒女不受委屈。

馮老夫人把府中中饋交給她之後,劉氏便開始一點點的把府裡的東西朝着她的私庫裡挪。

爲了不讓馮老夫人起疑,她一直都做了兩套賬本。

一套放在明面上,應付馮老夫人,隨時都能察看;

另外一套,卻被她心翼翼的藏了起來,就連與她最親近的女兒馮妍也不知道在哪裡。

劉氏沒想到,那賬本居然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賬本會直接落在了馮老夫人手上。

她嚇得神魂俱喪,嘴裡驚懼的打了個嗝,一時竟是忘了再哭。

“你…母親…,這些……你是怎麼找到這些東西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諾大的馮府,總有幾個人是知道良心的!”

馮老夫人簡直氣得心都疼了。

今天王姨娘找過來的時候,她還以爲馮氏只是貪二房的東西,雖然怒其不爭,可好歹東西還在府裡。

可當她去劉氏房中看到這冊子,看清楚劉氏是怎麼一點一點如同螞蟻搬家一樣,把馮家的東西裝進她的私庫裡,還偷偷讓人運出府去交給他孃家的人,她簡直撕了劉氏的心都有了。

馮老夫人捂着心口,氣得差點又厥過去。

馮蘄州嚇了一跳,連忙快步上前,扶着馮老夫人用手替她順着氣,沉聲道:“母親,您彆氣,身體要緊。”

馮老夫人**了半晌,好不容易纔緩過勁來。

她老眼中一陣溼濡,聲音哽咽道:“彆氣?你讓我怎麼能不氣。”

“自你父親去世之後,這諾大的馮家,就靠我這一個糟老婆子撐着。”

“我想啊盼啊,好不容易纔咬牙把你們兄弟三人拉扯大,看着你們中舉入仕,光宗耀祖,總想着將來就是到了地下,我也能跟你父親,跟馮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可是他們呢,他們幹了些什麼!”

馮老夫人指着馮恪守和劉氏,氣得手指頭髮抖。

“一個是大理寺丞,身居朝堂,自詡聰明,卻管不住自家女人孩子。”

“一個是馮家明媒正娶的夫人,眼皮子淺到爲了點錢,連臉面都不要了。”

“我馮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出了這麼兩個混賬東西,管不住兒女,管不住後宅,我……你讓我將來怎麼有臉去見你父親!”

馮蘄州聽着馮老夫人的哭訴沒話,只是伸手替她拍着後背順着氣。

馮老夫人雙眼溼潤,本以爲馮蘄州會順着她的話幾句什麼,可是她擡頭時卻只看到二兒子冷硬的嘴角,和絲毫沒有動搖的面色。

馮老夫人手心微緊,眼底更溼了了幾分,她突然擡頭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馮喬。

“卿卿,你過來。”

馮喬聽到馮老夫人喚她,遲疑了片刻後,見馮蘄州看着她,這才默默的走了過去。

馮老夫人一把將馮喬攬進了懷裡,抱着嬌的人兒哭出聲來。

“我可憐的卿卿,早早便沒了母親,如今還要被這幾個喪了良心的東西欺負。都是祖母的錯,是祖母沒有管好他們,是祖母沒有照顧好你,我可憐的孩子……”

馮喬被馮老夫人抱的極緊,她感覺到馮老夫人那雙手上傳來的溫度,還有那滴在她臉頰旁的淚水,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她彷彿又回到了上一世時,馮老夫人在她面前哭訴她害死了馮蘄州的日子。

那一聲聲聲嘶力竭,那悲痛到極致時,掐着她的脖子問她怎麼不去死的狠毒。

那些她強壓下去的恐懼,那些噬骨的怨恨,那一夜夜哭着哀求卻不得解脫的痛苦,如同潮水一樣洶涌而來……·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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