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兔子

沒馮喬壓根沒把少年的話放在心上,逗了樂子之後,一直到出了郭府的時候,臉上都還掛着笑。

玲玥和葛千等在郭家門外,見着馮喬的樣子,葛千笑着問道:“xiǎojiě這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這般開心?”

馮喬隨口道:“沒什麼,就是遇到個有趣的孩子。”

葛千聽着馮喬的話,嘴角抽了抽,見着馮喬尚不及他胸高的個子,再看看她稚嫩的臉,實在對她嘴裡那句頗顯老成的過分話有點接受無能。

玲玥扶着馮喬上了馬車,等到馮喬坐定之後,玲玥纔對着馮喬說道:“xiǎojiě,奴婢方纔瞧見了溫祿弦。”

“在哪兒?”馮喬頓時擡頭。

玲玥指了指街角的方向,馮喬朝着那邊看去,就見到那邊站着的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身影快速一閃,整個人飛快的躲到了那邊的柱子後面,馮喬只看到了個衣角。

馮喬忍不住嗤笑道:“溫家都快倒大黴了,他怎麼還敢來郭家?”

玲玥低聲道:“可要奴婢去處理了?”

馮喬淡聲道:“不用。郭姐姐和七哥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七哥自然會護着郭姐姐。”

溫祿弦以往仗着的不過是不要臉三個字罷了,也就是因爲郭家顧忌臉面,才讓他鬧了起來。

邵縉可不是郭家的人,還講究什麼禮儀臉面,如果溫祿弦真敢繼續糾纏郭聆思,惹毛了邵縉,邵縉自然會教他,怎樣才能好好做人。

馮喬放了簾子,馬車便直接離開了郭府門前。

等到回府之後,紅綾一邊替馮喬解着披風,一邊說道:“xiǎojiě,剛纔鎮遠侯府送了東西過來。”

“什麼東西?”馮喬有些怕冷的窩進了軟榻裡。

紅綾笑着從旁邊拿着個籠子送了過來,而馮喬見到籠子裡的東西后瞬間就笑了起來:“怎麼是隻兔子?”

只見那籠子裡關着只毛絨絨的兔子,像是怕冷,小兔子團成了一團,紅色的眼睛盯着外面的人,絲毫不怕生,一雙耳朵抖啊抖的,遠遠看着像極了雪糰子。

馮喬把兔子抱在懷裡摸了摸,忍不住笑道:“廖姐姐怕是又去哪兒玩了。”

廖宜歡是個安靜不下來的性子,年前的時候被束着在京中憋了段日子,險些沒憋出病來,趕上年節的時候,賀蘭君那邊忙着顧不得她,廖宜歡頓時就撒了歡,約了百里軒沒事就往城外跑。

這兔子怕是她抓了送來的。

趣兒雙眼發亮的盯着馮喬手裡的小兔子,舔了舔嘴巴說道:“xiǎojiě,廖xiǎojiě這是給咱們加餐嗎?”

那小兔子原是團成一團,被馮喬摸的舒服的眯眼,卻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它耳朵頓時豎了起來,朝着馮喬懷裡就鑽。

紅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知道吃!”

趣兒鼓了鼓腮幫子:“那不吃留着幹嘛?”

馮喬笑道:“先養着吧,抱着暖融融的。”說完後她對着紅綾說道:“你去讓李媽做些廖姐姐喜歡的點心給她送過去,廖伯母食素,她怕是也憋壞了,讓李媽多加點肉餡的,裝的時候放在下面,別讓廖伯母察覺了。”

晚間廖楚修散值回府的時候,就見到管家正提着個食盒朝着府內走。

見到他時,管家連忙行禮:“世子。”

廖楚修看着那食盒淡聲道:“這是什麼?”

秦管家連忙說道:“回世子,這是榮安伯府的人送過來的,說是他們家xiǎojiě的謝禮。”

廖楚修聽到是馮喬那邊送過來的東西,還說是謝禮,頓時就想起早上讓人送去榮安伯府的兔子,那兔子本是他在坊間無意看到的,見着那兔子瞬間就想起了撒嬌的小姑娘,他便買下來命人送了過去。

想着嬌嬌軟軟的馮喬彎了眉眼,靠在他耳邊糯聲對他說着喜歡的模樣,廖楚修眼底頓時溢出些笑來,直接伸手接過了食盒說道:“給我吧。”

秦管家有些發懵,眼見着廖楚修拿走了食盒走了,剛想說話,那邊廖楚修走了兩步後突然回頭笑着道:“下次馮xiǎojiě再送東西過來,就直接送到我那裡。”

“啊?”

秦管家被廖楚修的笑晃花的眼,等到回過神來時,廖楚修已經提着食盒不見了人影。

秦管家頓時莫名,腦子裡面有些發矇。

他記得之前榮安伯府的人說,這東西是給xiǎojiě的來着……

廖楚修提着食盒入內的時候,賀蘭君正在廳內喝茶,她剛剛纔送走了幾個來府中串門的女眷,擡頭就見着自家兒子穿着官服,手裡提着個完全不搭的食盒進來。

賀蘭君頓時笑了起來:“你這是打哪兒回來,怎麼還帶了吃的?”

廖楚修心情極好,輕笑道:“娘怎麼一個人在府裡,宜歡呢?”

賀蘭君說道:“她你還不知道,跟野猴子似得,不耐煩應付府裡的客人,一大早就出城去了,說是去打獵,我估計沒個一兩天的時間不會回來了。”

廖楚修對廖宜歡出城的事情沒怎麼擔心,廖宜歡的身手不弱,身上又裝了一堆護身的東西,單就是百里軒給她的那些淬了毒的暗器都夠放倒一羣人了,尋常出不了事。

他只是有些不喜的說道:“怎麼又有人shàngmén?”

賀蘭君隨口說道:“逢年過節,難免的事情。前兩年你父親走了,咱們府中不討聖心,自然沒人討好,如今你入了朝,又得了皇帝的眼,那巡防營掌管京畿防衛乃是要職,難免會有人湊上前來。”

“你現在適逢婚娶之齡,又還沒說親事,這京中盯着你這個世子夫人位置的人可不少,從年後到現在,shàngmén說親的已經有五、六家了,各個兒都恨不得直接把你定下來。”

廖楚修聽着賀蘭君的話,頓時眉心一擰。

他都有他家小姑娘了,怎還能定別人?

“我的婚事自有主張,下次如果再有人提這事情,娘你一概回了就是,不必怕傷了顏面。”

賀蘭君本來也沒有答應那些人,實在是那些shàngmén的沒一個能入得了她的眼,只聽着聽着廖楚修這話,她卻是來了興致,笑眯眯的看着廖楚修說道:“我回了倒是沒什麼,反正咱們也不怕得罪了人,只是我瞧着你這意思,怎麼像是自己有中意的了?”

廖楚修臉上一頓,連忙道:“怎麼會,娘你別胡思亂想。”

喬兒才十一,就算要定下來也還要幾年,更何況他總覺得自己勾着小姑娘對他動心,還那般急不可耐的說要嫁給他,心中有些莫名的羞恥,臉頰微熱難得的冒出些不好意思。

見賀蘭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廖楚修輕咳一聲說道:“我先回房換身衣裳。”說完廖楚修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不忘帶走桌上的食盒。

賀蘭君看着廖楚修狼狽而走的背影,想起他剛纔有些發紅的耳朵尖,直接靠在椅子上就笑了出來。

他這個兒子,簡直跟夫君一模一樣,動不動就紅耳朵。

秦管家入內,對着賀蘭君問道:“夫人,是否讓廚房備飯了?”

“備着吧,世子回來了,正好一起用飯。”說完後,賀蘭君突然想起廖楚修手裡提着的食盒,隨口問了句:“對了,世子提着的食盒是哪兒來的?”

“回夫人,是榮安伯府的馮xiǎojiě送過來給xiǎojiě的,說是給xiǎojiě的謝禮。”

賀蘭君揚揚眉毛,給廖宜歡的東西怎麼會在廖楚修手裡?

想着剛纔廖楚修那般寶貝食盒的樣子,後來提到婚事的時候又紅了耳朵,還有年節的時候,廖楚修誆着廖宜歡去陪着馮家那小丫頭守歲的事情,賀蘭君忍不住哈哈笑了了起來。

她可是還記得某人當初信誓旦旦的說,他拿那小丫頭當mèimèi來着,這纔多長時間,就忍不住了?

廖楚修回房之後,換了身衣裳就坐在桌旁,桌上擺着的是打開的食盒,裡面放着八、九種點心,每一種點心的份量都不多,但是看着卻十分精緻。

他隨意拿着一個放進嘴裡,輕咬了一口後,那甜膩的感覺瞬間在口齒間瀰漫開來,順着喉間一路滑進了心底,那甜甜的味道讓的他忍不住嘴角輕揚。

甜膩的棗泥糕,軟糯的粉卷果,被研磨的極細的紅豆和綠豆糕,還有鹹味的香酥圓餅,還有最下面放着的肉餡的七巧點心…

廖楚修十分克制的每一樣都只嚐了一些,然後看着食盒裡剩下的點心滿臉遲疑。

喬兒的心意,總不能一次全吃了。

可是,好捨不得啊……

蔣衝敲門進來時,就看到自家世子爺正不捨的看着旁邊的食盒,滿臉的猶豫不決,而聽到他進來的聲音後,他瞬間收了臉上神色,又恢復了以往高冷的模樣。

廖楚修頓時板着臉,面無表情的把食盒的蓋子蓋了起來,放在一旁後,這才擡眼看向蔣衝冷聲道:“什麼事?”

蔣衝嘴角抽了抽,只覺得世子眼裡有殺氣,他連忙低頭說道:“世子,咱們的人回報,溫家那邊扛不住了,已經約了八皇子見面。”

廖楚修聞言看着他:“這麼快就抗不住了,看來我還真高看了他們。”

他還以爲溫正宏能多抗些時候,至少等蕭元竺主動過問,可誰想到這麼快就扛不住了,居然主動約蕭元竺見面。

蕭元竺對溫家已經起疑,溫正宏這個時候跟蕭元竺見面,無非是爲了解釋這段時間的事情,只可惜,他恐怕的錯估了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而更會惹疑。

廖楚修說道:“讓人盯好了他們,然後讓憶雲臺那邊也動起來。”

相比於其他人年節的輕鬆,溫家這個年過的可謂是水生火熱。

所有的事情就如同連環鎖套似得,從開始沒曾留意,後來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

年三十夜裡,溫正宏被永貞帝責令治家不嚴,罰俸三月後,回府第一件事情便是讓人去將溫祿弦抓回來,只可惜溫祿弦恨透了府中之人不理他生死,任由他被人羞辱之事,不肯回府不說,還乾脆躲在了襄王別院裡醉生夢死。

溫正宏又氣又怒,溫夫人心急之下找到了別院要人,誰知道人沒要回來,反倒是被襄王給設了套,讓人以爲鄭國公府和襄王府來往密切。

襄王根本就不知道溫正宏和八皇子的事情,只以爲難捏到了鄭國公府的命脈,不僅開始大張旗鼓的帶着溫祿弦出入襄王府,言談間更是偏向溫祿弦,直言他年少風流,遭人陷害,言語間處處袒護鄭國公府。

京中衆人都猜測,襄王和鄭國gōngguān系匪淺之時,溫正宏卻是有苦難言,特別是在發現八皇子對他日漸疏遠之時,他更是心生急切。

柳老夫人很清楚自家的事情,更明白他們此時絕不能跟八皇子出了嫌隙,所以匆忙去找人約見八皇子。

書房之中,溫正宏束手站在柳老夫人身前,柳老夫人滿臉慍怒,擰着眉心怒聲道:“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爲了個女人,他就這般作踐自己,他怎麼敢,怎麼敢跟襄王扯上關係,他簡直是瘋了!”

“還有吳氏,她到底有沒有腦子,誰讓她這個時候去襄王府要人,她這是想要害死我們溫家嗎?!”

永貞帝有多忌憚他們,沒有誰比柳老夫人更清楚,更沒人比她明白,永貞帝爲什麼能留着他們到現在。

這些年裡,溫家之所以能夠安然,除了他們小心謹慎之外,就是因爲他們識時務,從來不摻合到任何朝爭之中,更不會靠攏任何皇子,可是溫祿弦倒好,這般明目張膽的親近襄王,那吳氏更是個糊塗東西。

眼下他們與襄王府撇清干係都來不及,她怎麼敢在這個時候,送shàngmén去被人下了套子。

溫正宏臉色難看,低聲道:“母親,吳氏是被人算計了。”

那天吳氏去襄王別院之前,是在永寧侯府做客,當時在場的人衆多,吳氏是因爲被人誆騙,聽了閒言,以爲溫祿弦被襄王拿捏受苦,這才忍不住找shàngmén去。

吳氏一貫都是小心謹慎的性子,更不會冒進,可唯獨關心獨子,這分明是有人故意用溫祿弦的事情誤導吳氏,才鬧出後面的亂子。

524 反咬670 等我(一)907 立後355 兔子517 有毒866 活着?(二)888 酒的滋味762 失憶?365 心動729 亂起(一)912 私慾291 放狗928 死了738 驚覺195 陌生656 冷血964 保重114 馮熹719 交鋒(二)006 歸來407 聰明264 大火675 如意451 小心她831 傷勢303 愛哭包233 禽獸427 咬她305 壽包989 阿厄325 恨嗎?906 殿下204 選擇(二)604 衝突437 試探(一)564 惜命414 氣暈681 決裂(三)119 倒黴(黑色雨點+)948 分寸355 兔子975 不理會669 嫌棄626 討厭623 討好293 打起來450 泄題867 太子234 德行951 母子942 好男色?836 危機(二)780 放手526 選擇753 出嫁(二)820 驟變799 龍脈384 精明537 詰問(上)935 沒了皇位,不可惜嗎?714 求和936 他不是蕭權089 野心(無聊無趣無所謂+)156 傻子(月票1120+)624 碰壁092 心狠952 到底去了哪裡?985 皇帝舅舅885 你不是他704 好好待她383 威脅720 倒黴782 大理寺836 危機(二)405 清白853 立儲697 認識?410 糊塗848 野心167 暴露(6月1280+)520 消息(下)051 變數(下)054 震懾156 傻子(月票1120+)944 那不如你娶了她?934 半曲琴音470 大怒569 範家305 壽包440 詰問722 傻不傻?【平秋1990+】508 鷸蚌613 處置928 死了927 老死不相往來861 困獸328 放手好嗎?861 困獸052 三叔032 立府
524 反咬670 等我(一)907 立後355 兔子517 有毒866 活着?(二)888 酒的滋味762 失憶?365 心動729 亂起(一)912 私慾291 放狗928 死了738 驚覺195 陌生656 冷血964 保重114 馮熹719 交鋒(二)006 歸來407 聰明264 大火675 如意451 小心她831 傷勢303 愛哭包233 禽獸427 咬她305 壽包989 阿厄325 恨嗎?906 殿下204 選擇(二)604 衝突437 試探(一)564 惜命414 氣暈681 決裂(三)119 倒黴(黑色雨點+)948 分寸355 兔子975 不理會669 嫌棄626 討厭623 討好293 打起來450 泄題867 太子234 德行951 母子942 好男色?836 危機(二)780 放手526 選擇753 出嫁(二)820 驟變799 龍脈384 精明537 詰問(上)935 沒了皇位,不可惜嗎?714 求和936 他不是蕭權089 野心(無聊無趣無所謂+)156 傻子(月票1120+)624 碰壁092 心狠952 到底去了哪裡?985 皇帝舅舅885 你不是他704 好好待她383 威脅720 倒黴782 大理寺836 危機(二)405 清白853 立儲697 認識?410 糊塗848 野心167 暴露(6月1280+)520 消息(下)051 變數(下)054 震懾156 傻子(月票1120+)944 那不如你娶了她?934 半曲琴音470 大怒569 範家305 壽包440 詰問722 傻不傻?【平秋1990+】508 鷸蚌613 處置928 死了927 老死不相往來861 困獸328 放手好嗎?861 困獸052 三叔032 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