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爪帝國。
皇宮。
德里格斯坐在代表皇權的黃金座椅上,手裡拿着一杯金色酒杯,酒杯裡裝着的卻不是酒,而是滿滿的鮮紅色血液!
德里格斯眼中泛着紅光,底下數十名大臣也同樣舉着裝着血液的酒杯,眼中帶着點點紅光!
“爲了撒那特斯!”德里格斯舉杯,將杯中血液一飲而盡。
“爲了撒那特斯!”底下大臣隨着德里格斯高呼一聲!同樣將杯中血液一飲而盡。
德里格斯陰沉的笑了笑。
撒那特斯來自星空,似乎在他有意識的時候他就在流浪,他見過無數璀璨繁星,見過荒涼一片的寂寥星空,見過那些沒有意識的同胞們,他很孤獨。
直到有一天,他流浪到了這個星空。
這個星空無與倫比的美麗,特別是那些星星上的美麗生物,讓撒那特斯感到好奇,卻又不敢去觸碰,生怕一碰便將它們碾個粉碎。
可撒那特斯終究還是沒忍住,他附身到了一個在他看來比較英勇的....生物身上,那個生物叫做德里格斯,是獅爪帝國的帝皇!
在德里格斯身上呆了很久的撒那特斯依稀明白了這個世界多麼神奇,同時也明白了帝國的貴族以及子民多麼脆弱。
同時,撒那特斯還收穫到了一種新的東西!
那種東西名爲信仰。
在德里格斯身上呆了許久,撒那特斯吸收到了一些帝國子民對於他們皇帝的迷之信仰,而從信仰中獲得力量的撒那特斯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着迷在獲得力量的迷人過程中。
開辦宴會。
讓那些貴族喝下撒那特斯的血液。
貴族對撒那特斯迷惑,沉浸在撒那特斯血液所帶來的力量與快感之中。
逐漸整個舊地貴族都被撒那特斯腐蝕。
獲得了好處的撒那特斯心中又有了新的想法。
創世教會會耗下大量資源來擺下祭祀,亦或是獻祭來供奉他們尊崇的神靈。
只不過撒那特斯從未見過創世教會神靈的樣子,但是一個種子已經在他的心中紮根發芽。
神靈?
神靈是什麼?
是擁有世人永遠達不到的力量?
還是擁有世人永遠都沒有的智慧?
撒那特斯不屑一顧。
在他看來,這兩者他都有了,既然有了,那我爲何不能自稱神靈?
而且要稱神,便要稱一個讓他們害怕,戰慄的神名!
撒那特斯心中已有些主意。
撒那特斯開始安排起來。
稱神之日,必定要用一場無比浩大的獻祭來宣告整個帝國!讓他們臣服在自己腳下,讓他們的神靈都見鬼去!
德里格斯放下酒杯,揮了揮手,出聲道:“去安排吧。”可聲音裡卻早已沒有獅人的雄厚威嚴,只有一種讓人心聲恐懼的沙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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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新地。
禿嚕一路小跑到白夜領旁的城堡裡,手裡拿着一份紅色章泥蓋印的信封。
克里斯正坐在房裡看一些書籍,禿嚕就邊喘氣邊跑了進來,克里斯看禿嚕那小短腿,笑着搖了搖頭,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禿嚕:“先喝杯水,別急。”
禿嚕接過水一飲而盡,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一邊將信封遞給克里斯,一邊說道:“德里格斯又有大動作了,他開始宣揚他的另一個名字,撒那特斯!”
“繼續。”克里斯掃了一眼信封裡的內容,臉色沉重。
“他現在已經光明正大的將撒那特斯作爲神明來供奉,神名爲深淵魔神!”禿嚕一口氣將這些說出來,看了一眼克里斯蒼白的臉色,想到克里斯會問什麼問題,於是接着說道:“教會那邊反響很大,都想將德里格斯這個皇帝之位給廢除,不過看教會掌控的力量,基本是癡人說夢。”
克里斯無力的拍了拍桌子,深深的吸了口氣。
“還有。”禿嚕嚥了口口水,神色凝重:“我還打探到一件事。”
克里斯看向禿嚕,禿嚕臉色怪異:“德里格斯好像是說要在歸日那一天發動一場對深淵魔神撒那特斯的祭祀...”
“....”克里斯無言以對。
之前德里格斯在歸日召開了一場宴會,殺完貴族得罪了教會,而現在又在歸日展開一場對其它神靈的獻祭...這是個創世教會有仇吧...
“真是瘋子...”良久,從克里斯牙縫中蹦出幾個字。
隨後,克里斯低頭思考了一會,對着禿嚕說:“這些消息那些新地領主知道嗎?”
禿嚕皺着眉頭搖搖頭:“應該都是一知半解。”
克里斯嘆了口氣:“舊地貴族應該都在克里斯掌控之中了,我們若是不想被德里格斯割肉分食,唯有反抗。”
“去把這些消息傳遞給那些與舊地貴族瓜葛不大的新地領主,和他們說,我們要是想生存下去,唯有結成盟友。”克里斯接着說道。
“明白。”禿嚕應聲,轉身退出房間。
克里斯眉頭緊鎖,沒了悠閒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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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爪帝國皇宮。
一個扛着巨大鐮刀的黑袍身影走進了皇宮。
不過奇怪的是,沒有人看得見這穿着黑色兜帽袍的身影,而且在兜帽袍下是一片黑暗,看不見任何東西,黑袍與黑色馬靴之間空無一物,就像袍袖與鐮刀之間,看不見有手與腳連通。
黑袍身影緩緩飄進了皇宮,進入了德里格斯所在的臥室。
德里格斯看見這個身影,一驚。
“臥槽!”
“你是誰?”德里格斯一把跑到牆壁旁,牆壁上掛着一把劍,德里格斯拔劍指着黑袍身影。
黑袍身影傳來一道聲音:“邪神撒那特斯。”
德里格斯一滯,眼中金色瞳目變得深紅。
一道沙啞似低語的笑聲從德里格斯,不,撒那特斯的嘴中傳了出來。
“呵呵呵呵...”
“邪神?”
“你憑什麼說我是邪神?而你又爲什麼不是邪神?”
徐紀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黑袍身影頓了一下,說道:“這個帝國的秩序已經被你搗亂了。”
“那又怎樣?”撒那特斯挑釁的舔了舔嘴脣。
“我只是勸你別在歸日時幹什麼過分的時。”黑袍身影說道。
“呵呵。”撒那特斯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黑袍身影聳了聳肩,反正創世教會是徐紀的教會,你要作死我也沒辦法。
“只是勸勸你。”黑袍身影的聲音顯得有些幸災樂禍,等到撒那特斯想接話,黑袍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縷黑煙。
“神經病。”撒那特斯將劍掛好,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