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下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劉思怡眼裡含淚,大聲的對着焦婷喊道,一步步的向着前面那道淡薄的身影靠近。
“不要過來!”焦婷大喊着,制止住了劉思怡向前的腳步。
下午五點的時候,就在焦婷的精神已經恢復了些的時候,原本只是想出去走走,沒想到回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卻撞見了杜宇的家人,今天早上接受完採訪,杜宇一脫離生命危險,就被家裡人轉院到了市裡的大醫院。
“這些醫藥費,你們家是不是該給報了?”說着,杜宇的母親就把一疊票據遞到焦婷姑父面前。
“如果不是我兒子脫離了危險期,你以爲你們還能這樣站着。”杜母氣憤的指着焦婷的鼻子說着。
“你這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兒子……哼!”焦婷堂哥一臉氣憤的打掉杜母的手,但關鍵的兩個字還是說不出口。
“呦,你當我不知道,啦啦隊隊長是吧?能是個什麼好東西,平時就穿個低到胸口的衣服,還穿那麼短的裙子估計什麼都蓋不住吧,跳來跳去啥都看得見,也不嫌害臊。”杜母激動的直咧着嘴說,一邊說還用手在大腿上比劃着裙子的長短。
旁邊幾個病人家屬看着這邊的騷動,也跟着圍了過來,看着焦婷披散着的大波浪的長髮,雖然面容憔悴,但是依然能看的出焦婷那動人的樣貌,不由的都順着杜母的話觀察着躲在劉思怡懷裡的女孩。
“你說話乾淨點,啦啦隊怎麼了!啦啦隊怎麼惹你了,讓你這麼說,當女生的還什麼特長愛好都不能有了!”劉思怡緊摟住焦婷顫抖着的身體,對着杜母就懟了句。
“啊呀,你是這小"biaozi"男朋友吧,也不知道是第幾任了。”杜母看着劉思怡一臉冷嘲熱諷,也不等劉思怡反駁,就拿出了幾張焦婷校平臺啦啦隊表演的視頻截圖的照片,全都是些角度比較刁鑽又尷尬的畫面,給旁邊來往的人看。
“來來,都來看看,你說我說話不好聽,平時就這樣,還不是就爲了出來勾引人的,也就差明碼標價了。”杜母越說越難聽。“來來大夥都給評評理,穿成這樣不是出來勾引人是幹什麼來的,現在的女生一到城裡就變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誘惑了我兒子。”
焦婷的姑父上前一把制住杜母正在四處發照片的手,堂哥則把那些照片一一的奪了回來,撕碎,狠狠的捏在手心裡。
“呀呀,怎麼被我說中了是不!還想打人不成,我告訴你,現在可是有這麼多雙眼睛看着呢!”杜母也不抽回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邊說着還把半個身子向着焦婷姑父靠了過去,一副你動我一下試試的表情。
“哼!我警告你,你可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小心我們告你誹謗!”焦婷的姑父一把甩掉杜母的手腕,這會他已經被眼前這個胡攪蠻纏的中年婦女氣的說不出話來。
劉思怡原本還想上去理論幾句,卻發現懷裡的焦婷此刻抖的更厲害了,也不管現在的局面,摟着焦婷就想要衝開周圍的人,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看!是不是你們理虧,這就想跑?沒那麼容易。”說着,杜母一把扯住焦婷的胳膊,用力把焦婷從劉思怡的懷裡想扯出來,還好劉思怡摟的夠緊,要不焦婷現在的狀況,被這麼一拉,絕對會被拉倒。
“你幹什麼!”劉思怡也不管對方的年紀,一把扯開杜母的胳膊,向後使勁的一推。
“啊!”杜母一聲驚呼,一屁股坐在了地下,這下旁邊跟來兩個杜家的人就不樂意了,還好兩人不像杜母那樣胡攪蠻纏,只是攙扶起杜母,惡狠狠的瞪着面前劉思怡他們。
這一推,周圍圍過來看熱鬧的人又多了些,看着被推倒的中年婦女,指責劉思怡的人更多了些。
“哇!”杜母被半托起來,直接就在扶她起來的兩個人懷裡大哭起來。
“我的兒呀,你怎麼這麼可憐,從小你就總被人欺負,你看看現在這家惡毒的人,連你年邁的母親我都不放過,如果這次你被這個惡女人打死了,那娘也隨你一起去了。”杜母哭喊着。
周圍順着聲音又圍過來了一些人,人們都順着杜母手指的方向一臉氣憤的看着焦婷,還不時的指指點點,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人,還問着周圍的人,頓時討論焦婷的聲音多了起來。
“你們都不知道吧,這個女人硬要說我那又孝順又乖巧的兒子強了她,你們不知道我兒子多懂事,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被這個女人給鬼迷了心竅,兩人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發生了爭執。
這個女人,對!就是她,竟然把我兒子打成了重傷,嗚嗚,我兒子纔剛二十八歲,媳婦都還沒有娶,被打的差點就死了,這纔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現在都還在重症監護室裡,一家人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得輪番的看護着。
我們老杜家就這麼一根獨苗,我那善良又單純的兒子,就被這個狠毒的女人打到半死不說,她爲了拜託刑事責任,才反咬一口說是我兒子強了她,她到現在都不和警察錄筆錄,你們知道爲什麼嘛?
就是因爲她說的都是假話,她利用她那個樣貌讓人覺得她是受害者……”杜母聲嘶力竭的,哭喊着,一聲聲控訴着躲在劉思怡懷裡,臉色煞白的焦婷。
不管焦婷的姑父和堂哥怎麼解釋,都抵不過杜母那高聲唄的,一聲聲不間斷的哭訴。直到有人叫來醫院裡的護士和保安,這裡的鬧劇才被制止,被人嚴嚴實實堵住的路,纔有了一個出口。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在第一次想要帶焦婷離開被制之後,如果不是周圍圍觀的人把路圍住,劉思怡早就帶焦婷離開。而現在劉思怡都要被眼前杜母這誇張的‘表演’給逼瘋了,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這個女人,
他此刻最後悔的就是帶焦婷出來走動,本以爲出來活動下能讓焦婷敞開心扉,把心理的鬱結都解開,本來都約好警察來做筆錄,此刻這事一出,劉思怡的心如萬般刀刮過一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