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滿腦子裡只想着如何殺人的人,這世界上沒人能阻止得了,而我們則會用盡全力徹底剷除他們。”喬世坤對着領導說出最後一句話後,輕輕的彎了下腰走出了會議室,一出門就給蔣冬打起了電話。
“莊園裡搜查的怎麼樣了?”喬世坤已經連續開了整整一天的會,現在一有大事,領導就先開會彙報情況然後給你施加壓力,他是最厭煩這樣的安排,有開會的那些時間,還不如用在調查案子上。
“還再搜查。”蔣冬帶着手套,細緻搜查着面前的手術室,這裡雖然沒有被燒燬,但還是因爲旁邊兩個房間發生火災時的濃煙,把房間燻黑了一層,很多線索都已經提取不出來,可在其他的房間裡也沒有別的發現,想來想去,蔣冬還是把這裡作爲重點搜查對象。
現在,即使莫薩爾夫人一句話也不說,就蔣冬他們掌握的屍骨上的情況,也夠證實有人曾經用殘忍的手段對待過那個女孩,只是他們要弄清楚全部的過程,和原因,並不是跳出來個替罪羊案子就這樣完事了。
至於昨天晚上帶回去的那名醫學教授,不管蔣冬的人問什麼,對方什麼都不說,只表明自己是來給莫薩爾夫人做皮膚護理。
面對那具需要專業技術才能完成的一個個大手術,他想置身事外怎麼可能,還有那個和他一起出現在大巴車的女孩,雖然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人還沒有清醒過來,連皮膚的異常也沒有解決。
只是取出皮膚下的管子後,在流出來的液體中,檢測出和木屋外第一具發現的屍體面肌肉內部液體,一樣的物質,起裡面到含有大量的維生素c,同時,這名女孩皮膚下的毛細血管明顯比正常人的更有張力,可以在身體裡流淌的液體中清晰的分辨出血管來。
“王志,你看這個痕跡……像不像有什麼東西被拖拽到這裡,可是這裡有櫃子擋着,它是怎麼留下這道拖拽過的印記?”一直在牆邊敲打的韓爍,這會正爬在全是黑灰的地上,研究着腳下剛剛走過,露出了被磁拽過的痕跡,他拿着手電照着,能看到這道痕跡一直延伸到櫃子底下。
“是不是這櫃子後面有暗門?”王志問着,走過來,想用身體把櫃子移開些,誰料用盡了力氣,面前的木櫃也沒有被移動分毫,就像是被完全釘在了牆上一樣。
“奇怪,這櫃子有這麼重嗎?”韓爍看着王志費了半天勁,面前的櫃子也沒有移動,自己也跟着一起用盡,可是開始一樣。
“韓哥,你說這會不會是有什麼機關。”王志說着,對着櫃子上的擺件四下搬動起來。“上次雕塑案地下室裡發現的牆面我記得好像就是有什麼機關的。”一提起上次雕塑案件,韓爍莫名的就有種挫敗感,當時他看到和真人一樣雕塑時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局裡,害他被嘲笑了好久,大家把重點全放在他看到一個小女孩的雕塑被嚇的半死上。
“你們倆發現什麼了?”徐有亮把手裡找到的一把已經被黑灰覆蓋的手術刀交給旁邊的取證員,看着這面對着一面櫃子較勁的兩個人,好奇的問這。
“老徐,快,來幫我們看看,怎麼弄開這櫃子。”韓爍說着,自己則去開櫃子旁邊的壁燈,這會已經下午六點多,雖然外面還是一片明亮,可這被燻黑的房間裡卻異常的昏暗,櫃子有是在手術室的最裡面貼着牆,更是籠罩在黑壓壓的一片裡。
“噠!”韓爍拉了下燈繩,燈卻沒有亮,反而另一邊的王志拉開的那頭壁燈亮了起來。“看來這燈還認人。”韓爍說着,又拉了幾下燈,還是沒有亮。
“別拉了,你看這裡的痕跡。”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蔣冬,指着壁燈貼近牆面的地方,在這昏暗的牆邊,沒看過去也沒發現燈託底下有什麼,可是蔣冬這麼一說,三個人同時看到燈託周圍又一圈摩擦過的痕跡。
韓爍試着用手去轉動那盞壁燈,沒想到還真的轉動了,隨後燈託這裡傳來‘咔咔’的幾聲響,那個厚重的櫃子既然慢慢的一點點向着牆裡面移動了起來,直到櫃子像兩道門一樣徹底的打開不動,韓爍也停了手。
“沒想到這櫃子後面的還有這麼大一個空間。”王志打開手電,照着被打開的空間,此刻裡面一片漆黑,手電照過去能看到五六米遠的牆面和一排貨架,而貨架上似乎放着什麼瓶瓶罐罐一樣的東西。
“啊!”就在蔣冬正和徐有亮在牆壁上四下找着房間裡燈的開關時,韓爍一個人拿着手電筒先走了進去,沒走兩步就聽到他大叫着連連向後退。
“老……大,裡面吊着個人,還在動……”韓爍整個人顫抖的退回到蔣冬身邊,原本還想逞能挽回之前在雕塑案件裡失去的面子,誰想到又撞見和上次一樣的事情,韓爍這人遇事膽子並不小,可是就怕這種未知的東西。
“呵……”徐有亮看着韓爍,忍不住的笑了下,不過立馬恢復一臉的嚴肅,也不去找什麼開關了,拿着手電筒和蔣冬前後腳的走了進去,王志和韓爍則緊緊的跟在後面,從走進來開始,蔣冬就感覺這裡的氣溫要比外面的低好幾度,越往裡走氣溫月底,裡面還‘嗡嗡’的傳來類似電器運作的聲音。
“就在那!”就在要看到剛纔把韓爍嚇一跳,那吊着的人時,韓爍別過頭指着前面說着,蔣冬他們三個人立馬轉頭看了過去,揹着光,能看到那裡立着一個圓柱型的大型櫃子一樣的東西,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能勉強看到裡面有個類似人影的東西在……在吊着,或者說更像是漂浮着,不知道爲什麼幾個人會有這種感覺,可是看起來就覺得那人影似乎沒有重量一般。
徐有亮把手電光照了過去,果然在那個圓柱體裡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只是奇怪,並沒有韓爍所說的吊着的感覺,在其光潔的脖頸處也沒有發現任何異物,準確的說是這個人身上都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他是全裸的被放置在這個大型圓柱體裡面,只是他隨着周圍液體飄起的頭髮讓人以爲這個人是被吊在那裡。
這下看清了,這個人完全是被封閉在一個圓柱體的玻璃罐裡,玻璃管的上方連接着兩根管子相比是用來控制裡面淡粉色的液體,看着那具在液體裡微微漂浮着的人體,韓爍突然想起自己在兩天前的夜晚曾經看過這具‘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