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把長劍,上面沒有任何的靈力,甚至感覺不到任何一點的威脅。
但是這把劍就這樣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冰冷的觸感,讓這個瘦高的男人,心中升起無盡的恐懼。
他當然很清楚,如果林一願意,在剛纔那個瞬間,可以讓自己死無數次,但是,自己還活着,這把劍,就這樣放在脖子上面。
“還想再試一次嗎?”看到眼前的人愣在這裡,林一笑了笑。
“爲什麼不殺了我?”瘦高的男人問道。
“找不到什麼殺你的理由……”林一笑了笑,“你也算是挑戰者,不管是誰指使你來的,但是在這裡戰鬥並不是罪過。”
“你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瘦高的男人說道,“怕殺了我,會惹來麻煩?”
“怎麼?你一心求死?”林一眼睛微眯。
“郭飛宇很強……”瘦高的男人說道,“但他並沒有修煉精神力。”
“所以我有着勝利的可能。”林一笑了笑。
“不,他有一樣東西,是他師父給他的,精神力對他的作用……不大……”瘦高的男人說道,“屠血門的每一個人,都是十足的劊子手!”
“然後呢?跟我有什麼關係?”林一笑着問道。
“你已經……成爲了郭飛宇的仇人。”瘦高的男人說道。
“不是吧?至今爲止我和他都沒有見過面,現在也只是聽你說起這個人,這種仇從什麼地方來的?”林一問道。
“你的靈力值,變成一百,比他強,所以,你是他的仇人!”瘦高的男人說道。
“他是不是有病?”林一皺着眉頭問道。
“是!”瘦高的男人點頭,“所以你以後要小心……”
“我……”林一嘆了一口氣,這算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嗎?
“你很強,而且,擁有這個第一名,實至名歸!”瘦高的男人說道,身上的氣勢收斂進去,“最起碼在我心中是這樣……”
“多謝了……”林一併不在乎,周圍的結界已經打開,林一則是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烤肉吃。
瘦高的男人看了一眼林一,轉身離開。
看到這個人離開,周圍的人開始討論起來。
“我就說吧,這個世界上出頭的人太多,但是也只是爲了哄騙我們動手而已,你看這傢伙不知道說過什麼事兒,然後就直接走了,東西也沒有拿走,還好我們聰明!”
“是啊,要是我們剛纔受到鼓動一起動手的話,不知道這個傢伙在邊上又會做什麼事情,不過,那傢伙已經走了,就說明林一的實力,是非常不錯的,我們的選擇也是明智的!”
“沒錯,但是我們必須在這裡等着,好像確實沒有什麼意義……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人敢拿令牌……我們在這做什麼呢……”
林一自然沒有理會那些傢伙,心中確實回想着之前所說的話。
屠血門,每一個人都是劊子手,而且,自己已經成爲了郭飛宇的仇人……
難道說就因爲自己找出來了他沒有想到的辦法,所以說彼此間成爲了仇人?
林一心中的感覺,確實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出來,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說再多估計也沒有什麼作用,還是安安心心等着比較好。
眼看的時間還剩下小半天,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剩下小半天的時間拿上令牌趕緊跑路,說不定可以用這半天的時間存活下來。
等到從這裡出去,令牌上面的東西就可以兌現,那時候可謂是一飛沖天。
林一看了一眼周圍,果然很多人也是這樣想的,一個個盯準了令牌,然後尋找着逃跑的路線。
就在大家心裡盤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狂風襲來,緊接着,一個人出現在場中。
“來,林一,打一架!”聲音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赤忻鶴!哈哈哈,我就說吧,這傢伙,肯定不會甘心要回來報仇的!”頓時人羣之中有人發出了聲音,原本還想着拿令牌的手立馬收了回來。
“快往裡面靠一點,不然就看不到這一場精彩的戰鬥了!”也有人立刻反應過來,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往前靠,結界就已經出現了。
“夠了嗎?”林一看了一眼赤忻鶴,出聲問道。
“是的……順手幫你解決了幾個準備來找你拼命的傢伙……不過那些人爲什麼等在那裡並沒有動手?”赤忻鶴問道。
“秘密……”林一笑着說道,“只有九十九是不夠的……還是得一百……”
“我有……”公孫七說道,“反正也是打的,這樣的主意,我主動交出來,還顯得我大方一些……”
“哈哈哈!”赤忻鶴笑了起來。
就在所有人猜測裡面的戰鬥情況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有人突然發現令牌上面的名次發生的變化。
第一名,林一,靈力值,一百。
第二名,赤忻鶴,靈力值,一百。
這個時候人們才明白過來,赤忻鶴,這是找林一幫忙去了……
不過現在結界存在,戰鬥結束之前一直會存在,就算他們想趁這個機會進去動手,基本上也沒有任何可能。
有了這樣的前提之後,所有人也只能乾等着,看的時間一點點過去。
在瀑布邊上,郭飛宇看着手中的令牌,身體之上有着一股戾氣沖天而起。
“這兩個混賬!”郭飛宇咬着牙,“第二名,第二名,赤忻鶴這個混賬!”
“是……屬下辦事不利……”在他身邊坐着一個人,雙手已經被折斷,身上有着各種各樣的傷口。
“這麼說來,留你一條命還是太仁慈了?”郭飛宇看了一眼這個原本瘦高的男人,緩緩問道。
瘦高的男人眼睛一閉:“全憑您的處置……”
郭飛宇將一團靈力握在手中,想要強行讓令牌吸收進去,但是,依舊沒有成功。
“林一……林一……”郭飛宇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笑容,“很好,林一,很好……”
瘦高的男人身體一震,卻沒有說話,他知道,當眼前這個男人開始笑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