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想，妖類與妖類之間，有沒有聯繫呢？
想到這裡他對蛇妖問道“你叫什麼名子？”
蛇妖道“你可以叫我小青。”
我噗！
林凡頭皮發麻，你咋不說你是白素貞呢！
“好吧，小青，你好像知道的事情還蠻多的。”
“當然。整個青州的事情，我都瞭然於胸。”蛇妖傲然說着，拍了拍傲人的胸。
“有一件事，恐怕你不知道。”林凡道，“縣令方家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嗎？”
“方遠雪的事吧？”蛇妖笑了，“這件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林凡道“呃，你別不是吹牛吧？”
“哼，不用套我，你想知道，我還不想說呢，”蛇妖將玉頸一揚，不理會林凡了。
林凡喝道“知道就快說！”
“你親我一下。嘻嘻，”蛇妖將俏臉伸過來。
林凡白眼，“切，男女授受不親。”
“你不親，我就不告訴你。”
林凡唰地拔出了大刀，駕在了蛇妖的脖子上。“說！”
“你有種就把人家的腦袋斬下來。咯咯……”蛇妖笑得花技亂顫。
“你不應該叫小青，你應該叫小瘋。”林凡大刀一翻，刀刃頂在了蛇妖的俏美的面頰上，道“不說可以，我先弄花你的臉，讓你從妖變成鬼……”
蛇妖一怵，看得出，她在乎自己的臉，勝似自己的生命。
林凡手一用力，頓時大刀刀刃向着蛇妖的臉劃去。蛇妖俏臉立即顯出一道血痕。
“啊，不，不要……”蛇妖嬌軀一顫，“我說。”
林凡大刀仍不拿開，道“快說。我沒有耐心。”
“方遠雪是不是出事了？”蛇妖道。
林凡道“這件事，你不是門清嗎？還問我？”
蛇妖道“方遠雪到底出了什麼事？好吧，讓我猜一下，方遠雪是不是被妖類殺了。或者是被狐妖糟蹋了。”
林凡聞言面色一凜，“狐妖？”
“如果方遠雪出事，那絕對是狐妖乾的。”蛇妖言辭鑿鑿，一副篤定之色。
林凡道“你這麼肯定是狐妖？”
“方遠雪和青州知府紀家大公子紀勝是不是下個月六號成親。”
“這你都知道。”
“這沒什麼好稀奇的。紀家已經廣發喜帖了。不瞞你說，我都弄到了一張請帖，如果不是被抓，那天晚上我肯定會矇混進去湊湊熱鬧……嘻嘻……”
“你還真是妖膽包天呀。”林凡感嘆“方遠雪真出事了，現在有兩個方遠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難以辨認。”
蛇妖道“這肯定是狐妖在作怪。”
林凡道“你這麼肯定是狐妖，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的，說出來恐怕你都不敢相信。”蛇妖笑了，
林凡道“你這樣賣關子有意思嗎？”
“你們人類只道我們妖類兇殘嗜殺，卻從來不承認自己的惡毒……”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蛇妖道“大約半個月前，我和一個好姐妹聽說到青州府大公子紀勝來青陽城會親，回返途中會夜經過白狐山，於是我們就想打劫一票，豈料那紀勝公子雷鍛練體，夜色下身體周表都有電芒竄動，甚至駭人……”
林凡皺眉，“講重點。”
蛇妖道“白狐山是狐妖的領地，白天我們是不敢上去的，那些狐妖慣作夜晚活動，所以夜晚的白狐山是空虛失守的狀態，這也是我們敢上山的原因，”
林凡皺眉，“你是賣關子專業戶嗎？”
蛇妖道“當時紀公子帶着約有三十名武者，個個強大，我們尾隨了一段，正要放棄時，事情就發生了……”
“我艹，你到底說不說？”
蛇妖道“我們妖類在突破化形時，會有一個極度虛弱的過程，甚至因爲蛻變而痛苦難當……當時紀公子就遇到了一個正在化形的狐妖，他聽到了那狐妖的呻吟，可能以爲是人類，就循聲找到了狐妖棲息的山洞，恰好是看到了化形的狐妖，可能是那狐妖太美了，結果那紀公子就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不得不說，那紀公子口味還蠻重的……”
蛇妖說到這，衝林凡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你能聽得懂嗎？要不我給你解釋一下……”
“不用。”林凡擺手，沉吟不語。
“對了，故事還沒講完呢，”蛇妖道“那紀公子佔了便宜倒還罷了，最後還把那狐妖給殺了。”
林凡道“你是說，那狐妖的同類在復仇？”
“你覺得呢？我們妖類也是有感情的，而且我們妖類也是有血性的……”
林凡憤慨道“狐妖要復仇去找姓紀的，爲何要禍害方遠雪？”
蛇妖道“前面說了，紀勝可是萬中無一的雷鍛練體，我們妖類還最怕這個，再者紀勝修爲強大，又是知府大公子，想必是自知得罪我們妖類也不好過，就縮在府上不敢出來了，府上戒備森嚴，狐妖再強大也進不去……”
“這麼說，那狐妖是想以方遠雪的身份進入青州府？”
蛇妖道“應該是吧？即便不是這樣，她報復方家也在情理當中，必竟方家和紀家是親戚，反正狐妖不會善罷甘休。”
林凡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有一事我不明，那狐妖既然要以方遠雪的身份打入到青州府，爲何不把方遠雪殺掉。這樣不乾不淨的不是給自己添麻煩嗎？”
“狐妖打入紀府並不容易，成功的機率很小，不殺方遠雪，興許是給自己留的後手。”
林凡詫異，“這怎麼說？”
蛇妖道“狐妖想打入紀府就必須乾乾淨淨的，就必須把妖基摘下，妖基摘下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得手的機率更小，如果失敗就徹底地失敗了，但如果她把妖基摘下來後置放到方遠雪的體內，然後方遠雪進入紀府，一旦妖基徹底地與身體融合，就會變成妖類，一旦方遠雪變成妖類，即便她不傷害紀家之人，也會讓紀家蒙羞……”
“堂堂知府公子，娶了一個妖類，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憤怒之下，紀家會把方遠雪當妖類親手殺掉，那不光是他紀家的媳婦，也是紀家的外甥女……不管怎麼說，都是親人相殘，這對於狐妖來說，纔是最解恨的……”
林凡聽完，覺得合情合理，
不合理的是，狐妖的陰謀詭計，這蛇妖怎麼摸的這麼清楚？
他目光一凝，道“你又不是狐妖，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蛇妖道“蛇妖狐妖都是妖，這種伎倆，不，這種手段，我們經常乾的，所以前面我說過，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可能就是我們妖類變的，你的枕邊人，也許早就死了，身邊躺着的，是一個妖類，一個擺脫了妖基徹底變成人類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