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詭異……
三慶園發生這樣的詭事,林凡也大爲的吃驚。
他拔開人羣衝到那死去老者的身前,伸手搭在他身上,眼前立即有字跡閃現,“屍氣+1,屍氣+2,屍氣+3……”
屍氣的出現,證明老者已經沒救了。
一連吸收了十道屍氣後,林凡收了手,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他,發現他腦袋有瘀血,便知他是腦溢血而死,
腦溢血是他前世的叫法,在這個世界應該歸爲痰症,眼前這位老者之前不知道有沒有三高症狀,但猝死的誘因多半還是那個口訣,
那賽金玉所念口訣林凡當然也聽到了,很簡單的三句話,分明是形容女子的,而且第三句話的形容有點粗鄙不堪,
但是,就是這有首無尾的三句話,彷彿擁有魔力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知道後面那句話是什麼,
而那個賽金玉明顯是不肯透露出來,於是大家都忍不住想要續完它,爲此抓耳撓腮窮盡思緒欲罷不能,即便續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準確答案,於是便如鑽進了一個死衚衕,陷入到了一個惡性循環當中,
就連他林凡,一想到那三句話都忍不住想要知道後面那一句是什麼。
“三寸小金蓮,十指玉纖纖,秀女峰兩座……”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唸叨到這,突然大笑起來,“我想出來了,我想出來了,我就不告訴你們……”狀若瘋癲,明顯已經瘋了。
“又一個瘋掉了。”人們面色悽惶地盯着那男子,嘴裡喃喃道,
他們似已意識到那口訣害人,但是卻又忍不住去想。
林凡見狀又是一怔,然後立即便擠出人羣向着戲臺後面飛步而去,眨眼間到了戲臺後面,
然而這時,戲臺後面空空如也,不見一個人影,那賽金玉包括戲班所有人,全都不見蹤跡。
王寶樂也跟了過來,他神情怔忡,嘴裡喃喃地念叨着那三句口訣,“三寸小金蓮,十指玉纖纖……”
“別念了!!”林凡一聲怒喝打斷了他,
王寶樂悚然一驚,看向林凡,林凡怒道“把這口訣忘掉,否則你會瘋掉的……”
王寶樂甩頭,頭甩的像撥浪鼓,就好像要把那三句口訣從腦海中甩出去,但這時腦子很亂,腦海裡翻來覆去全是那三句口訣。
“那口訣害人,大家必須把他忘記,否則後果慘痛。”林凡以力逼音之下,聲音蘊含雷音,轟隆如同天雷炸響,震得三慶園房搖地顫,包括王寶樂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猛地一陣顫慄,
然後,混亂的腦子才終於清醒了些。
林凡將戲園裡所有人都譴散,將王寶樂帶回去,然後親自去查賽金玉,
深夜,林凡來到了賽金玉家,賽家平常百姓,住處是一普通宅院,
林凡走到賽家大門前,見大門從外面鎖着,貌似家裡沒人,林凡來此並不只是查人,所以這時,果斷地將身體一縱,躍進了賽家宅院,
平平常常的小院,院子裡漆黑一團,靜寂無聲,三間廂房,門都上着鎖,林凡走到門前,手握在鎖上,一用力,咔嚓一聲,鎖把斷開,
林凡進入正堂屋內查視,屋內空寂,屋什雜亂,還透出一股淡淡的黴味,看樣子是好久不曾住人,
他又進入東廂房查看,無什發現,又進入西廂房查看時,終於發現了古怪,
西廂房的地上,密密麻麻全是烏黑髮絲,雜亂無章,鋪了一地,也不知有多少道,乍一看是假髮,但細看又不像,
林凡蹲下身來,伸手抓住一把髮絲拿起看時,居然沒有提起來,
他爲之一愕,以爲是粘在了地上,用力又一扯時,才發現那髮絲的一端竟是深入土中的,且看上去又不像是埋在土裡的,更像是從土裡長出來的,
他放開手,又去查看其它的髮絲時,發現這屋子地上所有的髮絲都是深入地下的,每一根都活似從土裡長出來的,就好像土下有着一顆碩大腦袋一般,
這髮絲絕對有古怪!
林凡抓住一把髮絲,用力向上一拔,發現那髮絲居然十分堅韌,林凡手上加力,這時,就聽一個聲音傳出,“痛,好痛……”
聲音隱隱約約,透着痛楚,又帶着魔性一般,林凡聽得很清,他心頭一跳,用力猛地一扯,立即那一把髮絲從地下被扯出,但並未斷開,扯出來的不止是髮絲,還有血液,殷紅的血液,
“孽障!!”林凡用力繼續扯,但那髮絲堅如鋼絲一般,仍舊不斷,在林凡的扯動下源源不斷地向外抽出,同時帶出一股一股的血液……
“好痛,好痛……”那個聲音又響起,這時林凡聽出來了,那聲音就是從地下傳出來的,且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聲音痛楚而顫抖,並不像是僞裝,就好像是女人在受傷時所發出的痛吟,讓人聽了有幾分的不忍。
又扯出了一米長時,林凡停了手,拔除腰間大刀,對着下方地面,一刀插入,下一刻,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痛呼慘叫,沒有血液冒出。甚至連頭髮都沒有斬斷一絲。
林凡將刀從土裡拔出,刀上除了泥土沒有附帶任何東西。
見此林凡一陣的懊喪與氣餒,一屁股坐倒在地,呼呼喘氣,這時他心裡更加的古怪了,心說這到底是怎樣一個鬼怪?
只有長在土裡的頭髮,彷彿是無窮無盡長,拔之不斷,扯之不盡,帶出來的卻是血液與痛楚的叫聲,
沒有陰氣,沒有屍氣,更無妖氣……
完全琢磨不透。
突然,林凡又想到了戲子賽金玉,他想,難道賽金玉是鬼怪?
她的那個富有魔性的口訣,最後一句必定大有玄機,
那麼,最後一句是什麼?
想到這,他目光又掃過滿地雜草一般的髮絲,頓時有所醒悟,嘴裡喃喃,“頭髮,對,最後一句,必定是描述女人頭髮的……”
接下來他一連想了好幾個續接口訣,但越想腦子越亂,就像是這滿地的髮絲一樣凌亂,甚至腦袋都有點混沌了,
他趕緊甩了甩腦袋,不敢再想,他覺得如果他再想下去,最後也將是瘋掉的結局。
這時他萌生退意,但又有幾分不甘,堂堂靖夜司的州撫使親自查案,居然無功而返,
何況,他都查不出,即便明天派人過來查,更加查不出,
也許一夜之間,這一地髮絲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失去了這個線索,查起來就更加的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