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福酒店門口。
張佳音淡淡的看着於歡,“你說吧,還打算瞞我多久?”
“老婆,我沒瞞你啊。”於歡道。
“你還撒謊?”張佳音露出滿臉失望,搖着頭說道:“於歡,我不明白夫妻之間有什麼事情不能坦誠的?算了,我也不爲難你了,我打算搬我爸媽家住幾天。”
“老婆,爸媽年齡大了,這樣麻煩他們不好。”於歡忙勸道。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張佳音撇過頭,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接着又陰陽怪氣地道:“正好我和女兒不在了,你跟葉鳳清那賤女人胡來也方便。”
“老婆你說啥呢,我跟葉鳳清真沒事啊。”於歡都無語了,這咋還死活不信呢。
“有沒有事你自己心裡清楚,最好別被我抓到證據,抓到了肯定離婚。”
“老婆,我……”
“行了,你別說了,今天晚上我就搬走。”張佳音打斷於歡。
於歡想想後說道:“老婆,要不你別搬了,我搬吧。”
“你?你要搬到哪裡?”張佳音剛問一句,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板着臉道:“於歡,你是不是要找葉鳳清那賤女人?”
“老婆你別誤會啊,我就去朋友那住兩天,等你心情好些了我再回來。”於歡解釋。
“哼!”張佳音把頭撇過一旁,“你要不把葉鳳清的問題解決了,我不會跟你和好的。”
於歡嘆了口氣,保證道:“老婆你放心,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處理好葉鳳清的事情。”
張佳音沒說話,看都不看於歡,明顯還在生悶氣呢。
於歡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和張佳音道個別,就去找徐廣麟了。
前腳於歡剛走,後腳蔣梅紅就追出來,忙問道:“女兒啊,你和於歡都說什麼了?沒吵架吧?”
“沒有,他已經被我趕出去了。”張佳音把剛纔談話,簡單敘述一下。
蔣梅紅聽得臉色都變了,指着張佳音臭罵道:“我說你這丫頭,咋這麼傻!於歡他姐姐現在身價幾個億,你不巴結着點也就算了,怎麼還能趕走他呢?”
“蠢丫頭,氣死我了。”
“媽!於歡他有沒有錢我不管,但他在外面找女人就是不行。”張佳音急了。
“哎呀,這件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瞎說什麼呢。再說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真出軌了也挺正常。”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夫妻過日子,出軌是大忌,絕對不行。”張佳音兇巴巴的瞪着蔣梅紅,給蔣梅紅都瞪害怕了。
忙勸道:“就算出軌了,你也得等他把他姐姐的錢先搞到手,這樣再提出離婚,算你們夫妻共同財產。”
“行了媽,你別說了。”張佳音扭過頭不再聽,蔣梅紅張嘴閉嘴都是錢,都是利益,她一向最不喜歡這些。
“這蠢丫頭,你是我親閨女嗎?一點都不像我。”蔣梅紅看着張佳音離去的背影,各種碎碎念。
彼時。
於歡已經和徐廣麟告別,表示明天會去考察雲市的城中村。
朱慶豐和趙文斌跟隨。
因爲喝了點酒,於歡讓安琪來接。
剛坐上車,於歡便說道:“去歡喜傳媒公司吧,我晚上要在那住。”
安琪臉上頓時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想想後還是問道:“小少爺,您這是和少夫人吵架了?”
於歡沒否認,把情況和安琪講了一下。
安琪道:“小少爺,你之所以搬出去,也是爲了保護少夫人吧?”
於歡沉默。
安琪繼續道:“現在葉鳳清有意挑撥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你們相處越是親密,對少夫人就越是危險。唯有夫妻離心,才能讓葉鳳清放鬆下來,不再針對少夫人。”
“小少爺,看來你真的很愛她!少夫人太幸福了。”
安琪的眼睛裡,全都是羨慕。
“可惜她並不懂我現在的心啊。”於歡無奈嘆口氣,倒也正合心意。
短暫的分別,是爲了更幸福的相擁。
等解決葉鳳清的事情,於歡就和張佳音坦白,給她世界上最好的。
“可能我要多在外面待些時間了,你去給我買個住的房子吧。另外也該創建一家投資公司了,這些事情你來處理。”
於歡對安琪一番交代後,閉眼休息。
夜晚。
女兒小年糕早早睡下。
張佳音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她才發現自己早就習慣了旁邊有個於歡。
不禁潸然淚下。
同一個城市。
歡喜傳媒辦公室內,同樣睡不着的於歡拿出手機,翻開一家三口的照片,看了好久。
尤其是那張他和張佳音的結婚照,一時,往事如潮。
翌日。
清晨。
朱慶豐和趙文斌親自過來接於歡,直奔城中村而去。
雲市城中村,位於雲市郊區地帶,那裡相對於市區要貧窮很多。
據說早年雲市和陵州市城市分割土地,鬧得非常不愉快。
起因是陵州市獲得了一處重要土地,而現在城中村的這片地域,則分配給了雲市。
當時的雲市領導心中有氣,一怒之下,就對這片區域進行放養狀態。
幾年之後,這裡已經成爲名副其實的城中村。
於歡幾年前來過這裡一次,如今再過來,感覺並沒有什麼變化,可見發展速度的停滯不前。
“徐先生上任之後,一直都想要把城中村進行改造,只可惜金錢不足,再加上這裡的釘子戶太多,死活不肯搬走。”趙文斌提起這事,一陣惆悵。
“於少啊,如果你真能把雲市城中村給改造成繁華商業區,這對於雲市將是大福分,徹底改變了雲市的面貌。”趙文斌聲音中帶着期盼。
於歡摸摸鼻子,“我儘量吧。”
到了這裡後,於歡和朱慶豐,趙文斌叫來了當地領導,挨家挨戶的進行走訪。
結果出乎意料,那些土著居民的態度,比於歡想象中更惡劣。
好點的直接拒絕,差點的把門鎖上,理都不理,更有甚者,直接放土狗。
半天的時間過去,他們一無所獲。
看於歡眉頭深鎖,朱慶豐立即說道:“於少啊,這幫土著村民就這樣,我們之前來的幾次也差不多。”
“不過,對於這些釘子戶,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
“說說聽。”
“我們可以找一些地下勢力的人,給他們……”
朱慶豐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歡打斷了,冷冷看着他,“你這樣做,和強盜又有什麼分別?”
“還是想別的辦法吧,如果實在不行,就多花些錢。”
錢這東西,於歡不在乎,但因爲有一個葉鳳清隔岸觀火,他並不想花太多。
而這城中村的村民,老人居多,他們看中的已經不單純是金錢。
換句話說,這裡的問題,不是靠花錢就能解決的。
這時,趙文斌已經打完電話回來,看向於歡說道:“於少,我瞭解到這城中村內,有一個人非常受尊重,那些土著村民都很聽他的話。”
“我們想要擺平城中村那些村民,可以試着找他幫忙。”
“這倒是件好事情。”於歡眼睛一亮,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趙文斌搖着頭,“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稱呼他爲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