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歡在醫院躺了大概三天時間,傷勢基本上痊癒了。
如此回覆速度,讓醫生和護士,都爲之震驚。
差不多也該動身回去了。
於歡臨走時候,特意囑咐呂瀚文一些事情,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呂瀚文畢竟是個聰明人,明白日後如果得罪於歡,袁氏集團就是下場。
呂瀚文不敢的。
省城。
於歡和張佳音剛下飛機,打電話給蔣梅紅,想問問她最近狀況,卻得知蔣梅紅住進醫院。
於歡和張佳音趕緊跑去那家醫院。
病房內。
蔣梅紅躺在病牀,頭上綁着紗布,痛苦哼哼着,好像半條命都沒了似的。
張東山擔起護工的責任,在旁邊端茶送水。
時不時還被火爆脾氣的蔣梅紅臭罵兩句。
“媽?”
張佳音推門進來,看到蔣梅紅被打的這麼慘,她眼睛都通紅了。
“女兒啊,你可算回來了。”
蔣梅紅嗚嗚嗚的哭着訴苦,“那幫殺千刀的,你一定要弄死他們,給媽報仇啊。”
“媽,你先彆着急,到底怎麼回事啊?是誰打的你?”
“是省城的一家賭場。”
“賭場?”張佳音臉色變了,責怪道:“媽,你不是戒賭好多年了嗎?怎麼又開始賭錢了?”
以前蔣梅紅就喜歡賭,被張佳音費好大力氣才勸戒掉呢,可現在……唉!
“這件事情一言難盡啊,總之他們那家賭場的人算計我,在賭桌上動手腳,把我錢都騙光了。”蔣梅紅提起這事,氣的手都在抖。
“多少錢啊?我和於歡想辦法幫你要回來,以後可別再賭了。”張佳音無奈嘆口氣。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快點吧錢要回來吧,大概……幾千萬吧。”說這話的時候,蔣梅紅心虛,都沒敢看張佳音。
張佳音果然嚇一跳,“幾千萬?媽,你哪弄的幾百萬的?”
“就是借的,你別問了,快去吧。”蔣梅紅故意搪塞。
張佳音更疑惑了,搖搖頭道:“不可能,誰願意借你幾千萬啊?你和爸也沒有隨便能拿出幾千萬的朋友啊。”
難道是張啓發?
最有可能的就他了。
但是張佳音還覺得不太對勁。
瞪着蔣梅紅質問:“媽,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這筆錢究竟從哪來的?你有什麼秘密沒告訴我?”
蔣梅紅眼神閃躲,始終不肯說。
張東山看不下去了,嘆口氣道:“都這種情況了,你就別再隱瞞了,實話實說吧。”
“你閉嘴!我怎麼說,還用你教嗎?”蔣梅紅惡狠狠蹬張東山一眼。
“媽,你別老兇爸爸。”張佳音拉着張東山到一旁,詢問道:“爸爸,你知道那筆錢從哪來的是不是?快告訴我。”
“張東山,你要敢說出半個字,我跟你沒完。蔣梅紅急得大喊。
張東山滿臉無奈,仔細想想後,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那筆錢是你的聘禮。”
聘禮?
張佳音愣住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那位帝京於少送給我的聘禮?”
張東山點點頭。
“媽,那筆聘禮你怎麼能亂花呢?還用來賭博,我不跟你說過,那是要還回去的嗎?”
張佳音氣的都快崩潰了。
蔣梅紅怎麼總給她招惹是非?
母女兩個,是上輩子有仇嗎?
於歡也用力捏着拳頭,看向蔣梅紅的眼裡在噴火,別人不清楚,他可知道這聘禮是老姐辛苦準備的啊。
蔣梅紅竟然用來賭?
太過分了。
於歡真想掐死蔣梅紅。
瞧見東窗事發,隱藏不住了,蔣梅紅開始給自己找理由,大喊道:“我花了怎麼了?你是我女兒,我花你的聘禮錢天經地義,別忘了,你是我十月懷胎生的。”
“你是生了佳音沒錯,可你真的配當母親嗎?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給佳音帶來了多大的困擾?”於歡回懟道。
蔣梅紅瞬間火了,瞪着於歡道:“你個窩囊廢,我和我女兒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快閉嘴吧你。”
“你真的以爲,跟我沒關係嗎?”於歡捏着拳頭,真想把這一切全盤托出。
蔣梅紅呵呵冷笑,不屑道:“那你倒是說說,跟你什麼關係?”
於歡咬咬牙,最終還是忍耐住了。
不到全盤托出的時候呢。
“白眼狼,窩囊廢東西,你老姐有錢了,你給過我們家聘禮嗎?”
蔣梅紅數落不停,越看於歡越討厭。
於歡也不客氣的回擊:“像你這種岳母,我一輩子都不可能給你錢的。”
“那是帝京於少給佳音的聘禮,你也敢花,等着被教訓吧。”
於歡這話算是提醒了蔣梅紅,她心裡慌亂起來,嘴卻挺硬,“不可能吧,幾千萬對於人家來說,就是小意思,人家不可能在意的。”
“是嗎?”於歡冷笑,已經在盤算着,怎麼收拾蔣梅紅了。
送給張佳音的聘禮她都敢亂花,這要是不讓她長長記性,以後還了得嗎?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讓我靜一靜吧。”張佳音捂着腦袋,感覺都快炸裂開了。
“佳音啊,這筆錢你要回來就是了,沒什麼的。”蔣梅紅勸道。
張佳音擡起頭,怨怒的瞪着蔣梅紅,“你說的輕鬆容易,你賭輸了的錢,我怎麼要啊?”
“蔣梅紅,我真想跟你斷絕母女關係。”
唰!
蔣梅紅臉色徹底變了,急得大喊:“你說什麼呢你?我可是你親媽,你要跟我斷絕關係?”
“於歡說的沒錯,你根本不配當母親。”張佳音冷冷道。
她對蔣梅紅,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到了現在,她都已經失望到骨子裡,不想再原諒。
蔣梅紅看看張佳音,又看看於歡,惡狠狠咬着牙。
“於歡,我就知道你這個王八蛋是挑撥我們母女關係的罪魁禍首。”
“你怎麼不去死呢你?”
蔣梅紅拿起枕頭,用力砸在於歡腦袋上。
於歡壓根沒躲,就這麼冷冷盯着她,邁步走來。
蔣梅紅嚇壞了,恐慌道:“你幹什麼你?小畜生,你別亂來。”
“你……”
啪!
於歡一耳光甩她臉上。
蔣梅紅躺在病牀上,捂着臉,哇哇大叫,“殺人了,女婿殺人了!”
“小畜生,你幹什麼呢你?”張東山呵斥一聲。
於歡冰冷的眼神直接投過來,給張東山嚇得不敢再說話,動都沒動。
“記住,再敢出言不遜,我扇死你。”
於歡最後威脅一句,轉身離開病房。
等於歡走後,蔣梅紅叫囂的更大聲了,“這個白眼狼,居然打我啊,他還想殺了我。”
“女兒,你得爲我做主啊。”
張佳音失望的搖着頭,“你自找的,我真的受夠了!受夠了!”
張佳音憋了一肚子火,也轉身離開。
張東山沒好氣的看着蔣梅紅,嘆氣道:“你啊,真是自己作,早晚把自己作死。”
“閉嘴!你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蔣梅紅憤怒的把張東山推出門外。
一個人坐在病牀上,握緊拳頭,歇斯底里地怒吼:“於歡,都是你這混蛋造成的,都是你!”
恐怖的殺意,在蔣梅紅眼中瀰漫。
她對於歡的殺心,愈發強烈了。
她真的,想殺了於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