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鬆一臉自信的來到張東山旁邊,把脈檢查。
張佳音白了於歡一眼,埋怨道:“你好好跟人家說不行嗎?幹嘛非要打賭啊,這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嗎?”
於歡沒說話。
這種事情,他解釋不清的。
等白元鬆把脈完畢後,張佳音立即過去詢問:“怎麼樣白先生?有把握嗎?”
白元鬆皺皺眉,張東山這毒,比他想象中要棘手多了。
不過有於歡在場,他自然不可能露怯,仰起頭傲然道:“當然。”
白元鬆扒開張東山上衣,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嗖嗖嗖開始快速施針。
於歡始終在注視着白元鬆的手法。
發現銀針刺入後,尾部會微微顫抖,發出類似鶴鳴般的聲音。
這是鶴尾針!於歡在《古醫法》上見識過這種施針手法。
如果沒有嚴妍的突然搗亂,張東山是一開始那種狀態,白元鬆這針法還真能行。
可惜現在,無濟於事了。
幾分鐘後。
白元鬆施針完畢。
張東山慢慢甦醒過來,臉色看起來恢復些許紅潤。
蔣梅紅和張佳音頓時驚喜,“這是已經治好了嗎?”
白元鬆點點頭,“毒素基本都已經清除完畢,等會兒我開張藥方子,堅持服用一個月後,即可徹底痊癒。”
“多些神醫。”蔣梅紅和張佳音連忙感激。
白元鬆一臉得意的看向於歡,“怎麼樣於少?該是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沒等於歡說些什麼,安琪站出來喝道:“白元鬆,真讓於少如此,你受的起嗎?”
於歡可是於家小少爺,憑白元鬆在白家的地位,他還真受不起。
白元鬆卻不以爲然,冷哼道:“不過是仗着於曦罷了,名不副實的小少爺,有什麼了不起的。”
“剛纔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是你自己非要挑釁招惹,不知死活。”
“所以承諾,必須兌現。”
於歡微咪起雙目,“放心吧,我並非說話不算數的人,只是你真覺得自己治療好了嗎?”
白元鬆眉頭一皺,“你什麼意思?對我的治療有異議?”
於歡點頭,“沒錯,這毒你還沒有完全解除呢。”
“你胡說!”
白元鬆冷哼一聲,不屑道:“於少,我承認你有錢,可在醫術領域,十個你都不是我對手,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張佳音也在這時開口,“於歡,你就不要跟着添亂了。”
“就是,還真把自己當成神醫了?不怕讓人笑話。”蔣梅紅小聲碎碎念。
就連安琪都疑惑的看向於歡,她還不知道於歡身懷《古醫法》這件事呢。
於歡沒解釋,走到張東山旁邊,仔細觀看了一下,沉聲喝道:“白元鬆,你爲了贏我,故意做出這種虛假,簡直卑鄙無恥。”
“白家醫生,就如此的醫德嗎?真是華國醫學的不幸。”
白元鬆一聽這話,表情明顯慌亂了下,又很快恢復正常。
“於歡,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於歡冷笑一聲,“那就瞧好嘍。”
於歡把手指點在張東山的眉心,隨着一絲真氣灌輸,張東山臉色變得烏青發黑。
“你這是做了什麼?”蔣梅紅嚇一大跳,指着於歡開始撒潑,“你把東山又給弄中毒了。”
“你個混蛋,爲什麼要害東山?”
“女兒啊,你快管管啊。”
“媽,你先冷靜點,事情可能不是這樣的。”張佳音保持了一份清明。
要說於歡迫害張東山,完全沒有理由啊。
再看白元鬆慌亂的樣子,很像是被於歡揭發了秘密。
“你還護着他,我沒你這樣的女兒。”蔣梅紅氣的一巴掌甩在張佳音臉上。
於歡瞧見,登時大怒,“蔣梅紅,你找死是不是?”
注意到於歡冰冷要殺人的眼神,蔣梅紅一下子老實了。
之前一幕可還歷歷在目呢。
這會兒,白元鬆已經反應過來,臉皮厚着死不承認,“於少,你這一手能說明什麼?”
“還在裝嗎?”
於歡冷哼一聲道:“白元鬆,你剛纔解毒無效,爲了贏我,故意把毒都逼迫到頭頂。我方纔打破缺口,毒素又落下來了,對不對?”
轟隆!
白元鬆臉色劇變。
萬萬沒想到,於歡竟然還能發現這一點。
“你這是從哪兒學的醫術?”白元鬆質問。
“跟你沒關係,等我治療好了病,再來收拾你。”
於歡一把推開白元鬆。
取出銀針匣,飛速的在張東山身上施針。
白元鬆就在後面看着,不禁大吃一驚。
“驅毒針?”
“固體針?”
“九轉回仙針?”
“……”
“我的天,這傢伙怎麼會如此多的針法。”
白元鬆深知在醫學界,普通醫生掌握一種針法,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那些老牌醫生,也最多兩三種。
畢竟貪多嚼不爛。
針法,在精而不在多。
可此時的於歡,銀針施展了七八種,每一種都施展的恰到好處。
可見醫術之深。
“天啊!小少爺什麼時候學的醫術?還這麼強?”安琪大吃一驚。
發現這個小少爺越來越讓她看不透了。
一開始的時候,安琪還疑惑於曦爲什麼執意扶持弟弟,於歡極有可能會是現代阿斗,爛泥扶不上牆。
可現在來看,於曦選擇是對的。
十分鐘後。
張東山一口毒血噴出,整個人臉色紅潤,生龍活虎起來。
和剛纔的假恢復不同,現在的張東山是真正走出鬼門關,都能下地走路了。
“東山,你真沒事了?”蔣梅紅不敢相信。
張東山激動的一把抱住她和張佳音,“我好了!我好了!”
“爸,多虧於歡救了你。”張佳音感激的看向於歡。
她原本以爲於歡只想依靠老姐呢,沒成想,於歡暗中還和樑青牛學習醫術。
於歡是上進的。
張佳音心裡激動,畢竟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公有上進心呢。
張東山張張嘴,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個曾經讓他看不起的女婿,隨着一系列事情發生後,他才知道,是他們張家真正的貴人啊。
“謝謝你。”張東山嘆口氣。
一句話,飽含了張東山多年的愧疚。
於歡沒說什麼。
一日爲父,終生爲父。
他對張東山還是有感情的,自然不想看着他出事。
於歡馬上把目光落在白元鬆身上,說道:“你輸了。”
白元鬆咬着牙,沉聲道:“那又如何?”
“你想不履行承諾?”於歡眼神一凜。
安琪跟着道:“都答應了小少爺,你不遵守,也太沒品了。”
白元鬆撇過頭,“少說廢話,於歡,你這名不副實的小少爺,真以爲自己多牛逼嗎?”
“敢動我,白家……”
砰!
於歡一腳踹飛他,微微仰起頭,“我就動了,怎麼着?”
“你……”
啪!
於歡又補了他一耳光,看向安琪吩咐,“今天必須讓他履行承諾。”
“不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