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已經是鬼了?哈哈,這下子,我倒要看看生前欺負我的那些傢伙怎麼辦。”
馮樹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平日裡對自己不太友好的室友和同伴同學“報仇”!
當然咯,他本性其實不算壞。成爲厲鬼只是恰好死在林場裡,藉着那邪地的力量。
現在所謂的“報復”,也只是嚇唬嚇唬室友同學,搞點靈異惡作劇罷了。
成功的把平日裡關係不好的室友同學嚇得屁滾尿流之後,馮樹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江城大學。準備去外面闖蕩了。
後來,他就遇到了南城區一霸,山雞麾下的小獅。讓其供奉,享受到了做大爺和被人小心哄着吹捧的快感……
聽完了這傢伙的講述,傅洋眉頭緊皺,陷入了思考之中。
而馮樹則是戰戰兢兢的跪在他面前,等待着自己的結局宣判,度日如年。
好半天,傅洋纔開口問他。
“按照你的意思,林場地下一共有三層?民國亂葬崗,抗戰萬人坑,還有最深處的地底祭壇。”
“小人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撒謊!我當時逃生的那條廢棄密道,好像是通到江大校醫院的一個廢棄池塘裡。哦對了,那池塘底下因爲連通底下祭壇,所以常年被海量的陰煞之氣滋養,也誕生了可怕的鬼物。我也是拼了老命逃出來的。”
傅洋點點頭。
他當然相信這厲鬼沒有撒謊,林場那地方,確實邪門兒的緊。是目前一切靈異事件的起源,也是幕後黑手的終極目標……
更何況,這貨逃出生天的地方居然就是校醫院的廢棄池塘。這和傅洋目前掌握的信息是一致的。
估計馮樹遇到的那個所謂池塘裡的可怕鬼物,應該就是趙缺培養的鬼傀“禁婆”了。
傅洋笑眯眯地伸手拍拍他的腦袋。
“你這傢伙長得就挺有福相,運氣不錯啊。林場地下,和校醫院池塘,那都是兇險到極點的地方。我去了恐怕都是弱雞,你能跑出來回到地面人世間,真是福大命大啊。罷了,饒你一命吧。你走……”
“走?走個球!傅小子你毛都不懂,差點兒放走一張林場人形地圖。到時候怎麼履行協助王建辦事的任務,來賺取高額百萬勞務費,給爺爺我買新鮮的鮎魚吃呢?給維可女王買漂亮的衣服、包包和鞋子?”
一個賤兮兮的討打聲音在身後響起。
原來是熊爺這胖貨,酒已經醒了,正把爪子揹着身後,挺着個大肚子走過來。
至於維可,召喚出了一片軟綿綿的黑雲,像牀墊一樣,已經躺在上面睡着了……
傅洋一伸手就把這裝、逼犯胖貓摟進了懷裡,一通使勁兒揉捏。
“裝什麼逼啊,快說你啥意思!人家挺可憐的,也的確沒幹過壞事兒,你難道還要強行拘禁在身邊?”
“混蛋!不準捏爺爺肚子,我告訴你爲什麼……”
隨着熊爺的講述,傅洋恍然大悟,現在的確是不能放這個馮樹離開!
原來,人的肉身和三魂七魄之間,是相輔相成的。
人死之後,魂魄離體,但只要沒有去往陰曹地府,終究會彼此有一些感應。
最重要的是,鬼魂生前死在何處,那個地方就是他的“誕生地”!
只要屍體恰好也還在“誕生地”,魂魄就能自如地穿梭其中,不受陣法的限制!
也就是說,這個馮樹雖然在傅洋、熊爺等人看來實力不高,卻能夠完全不被林場的種種隱陣、困陣等阻攔,隨時進入到林場地下。
舉個例子,這就好像一個防範極其森嚴的別墅。外面有紅外線、兇猛的看家惡犬、站崗保鏢等等。
江洋大盜進不去,但這別墅的下人家僕卻是能夠進去的。
林場就是別墅,傅洋等人是大盜,這馮樹就是下人家僕……
所以聽熊爺這麼一說,傅洋高興壞了。
啪!
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興奮道:“這樣說來,到時候王建那邊真要深入林場有所行動時,咱們手裡可就握着一張活地圖啊!真能把林場的隱患解決的話,不但有國安局零組鉅額獎金,也算是爲母校造福了。”
“對我來說,你小子有錢了,我就有吃不完的新鮮鮎魚……”
一人一貓同時扭頭看着驚恐的馮樹,眼睛裡直冒綠光,像大灰狼看到了洗白白的小兔子一樣貪婪。
“你……你們想要幹嘛?我,我不想再回去了。哪裡太恐怖了,就算外面的陣法我能闖過,內部的詭異玩意兒,分分鐘秒殺我啊。兩位大人,就饒了小的吧。”
厲鬼馮樹哭喪着臉,感覺自己的蛋都要碎了。
尼瑪本來以爲幫那小獅一把,隨便嚇唬嚇唬得了。回去之後裝個逼,再享受一下黑道大哥頂禮膜拜的快感。
沒想到踢到了鐵板!還是那種把腳踢碎了都踢不出一個印兒的那種超硬的……
“好了,回去吧。你丫也跟我們一起走!要是敢逃跑,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熊爺努力咧開嘴,露出兩根尖牙,想做出恐怖的樣子。
奈何這貨腦袋太圓連太胖,一堆肉擠在一起,除了“蠢萌”之外,和嚇人真的是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但馮樹還是隻能驚恐的點點頭,因爲接下來熊爺只是輕輕地揮舞了一下爪子,就擊碎了他努力構建起來的“鬼打牆”的障眼法。可見比他這種機緣巧合誕生的鬼兵級存在實在厲害太多了……
傅洋看維可睡得香甜,捨不得吵醒。
只能把她“公主抱”橫抱在懷裡,這麼一路抱回去……
“明明是鬼,可抱起來和活人沒有任何區別啊。香噴噴軟綿綿的,皮膚嫩滑有彈性,而且很溫暖……不過也是,阿黃那傢伙說過,到了鬼王級,大多數時候已經和人沒有太大區別了。”
傅洋看着維可又翹又長的睫毛,和精緻的五官,有些心猿意馬了。
而熊爺終於得到了一個比自己弱很多,完全可以用來隨便欺負和使喚的“下人”,也是興奮得不要不要的。
一路上都在言語恐嚇馮樹,嗨皮地大聲對其描述自己剛纔在撿屍酒吧懲罰“壞人”的輝煌戰績。
傅洋本來抱着維可心裡溫暖,柔情似水的。
突然耳朵裡控制不住地就聽到什麼“啤酒瓶”、“話筒”、“菊花”、“硬塞進去”、“嚎啕大哭求饒”“流了很多血”……等等幾個比較模糊的詞語。
隨便不自覺地腦補了一下,頓時甜蜜氣氛全無,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頭一陣一陣的惡寒。
“草!這該死的胖貓!猥瑣,下流,無恥!實在太沒節操了。他孃的,上輩子是個基佬!”(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