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不由得打了個哈欠:“搞沒搞錯啊,這些人怎麼來得這麼快?”
“他們選擇了一個我們意想不到的時機,但卻也是最好的時機。”寧心靜顯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之前我們得到的消息,他們是要在國慶期間動手,但他們提前時間,而且選擇了學校作爲目標,今天剛好是放假的前一天,學校平時就沒什麼嚴密的安保,今天更是很多家長進出,恐怖分子要混進去相當簡單。”
“好吧,我去解決他們。”唐金伸了個懶腰,“寧教官,要死的還是活的?”
長假將至,明天就是中秋,其實整個寧山市都已經開始在迎接着節日的到來,然而,一場突而其來的人質劫持事件,卻不僅讓幾十個家庭陷入恐慌,整個寧山市乃至更大範圍內,都因這件事而震動。
或許是不想引起太大的恐慌,雖然消息已經被傳出,但官方還是以人質劫持事件定義這件事,而沒有直接將此定性爲恐怖事件,而市公安局局長任正傑已經親自率領手下來到寧山二中,武警特警也都已經到位。
除了被劫持的初一五班學生之外,學校內其他師生都已經被疏散出學校,警方已經將教學樓包圍,然而,事實上,現在警方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對方根本不和警方談判,而強攻,那更加不可能。
寧山二中的每個教室都裝有監控器,而現在學校保衛室裡,任正傑正在通過監控觀察裡面的情況,三個恐怖分子手中都有槍,其中還有還是一把半自動步槍,不論採取何種方式強攻,都無法保證學生的安全。
“任正傑,有辦法嗎?”一個人走了進來,卻正是寧山市市長賀玉書,這麼大的事情,賀玉書也親自到場了。
“賀市長,我們會盡力救出孩子們的。”任正傑說道。
“我需要的不是盡力,我需要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個也不能出事!”賀玉書吼道:“馬上就是中秋節,他們本該和父母回家團圓,難道你要我告訴他們的父母,因爲我們能力不夠,所以他們的孩子無法回家?”
“賀市長,情況真的很不樂觀……”任正傑低聲說道,他也不想這些孩子出事,可他更不敢打包票。
在此之前,寧山市從未遭遇過恐怖襲擊,市局也沒有專門的反恐隊,甚至連處理這類事件的預案都沒有,現在也只能當作普通的人質劫持事件來處理,可對方不談判,強攻也無法保證不傷害到學生,任正傑也不敢下強攻的命令,到時候出了事,他真負不起這個責任。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賀玉書臉色有些陰沉。
“對方拒絕和我們談判,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任正傑頗爲無奈的說道。
“因爲談判不是由他們進行的。”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這三個人只負責劫持人質,談判另有人在進行,而談判的對象也不是你們。”
賀玉書和任正傑同時轉身,然後便看到一個身材爆好臉上卻有一道猙獰疤痕的女人,兩人正想詢問,這女人卻拿出一個證件:“我叫寧心靜,這裡由我們接手。”
兩人一看證件,臉色都是微微一變,然後語氣都有些驚喜,同時應了一聲:“是。”
寧心靜看了一下監控的情況,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前門的交給你,後門的交給我,先別行動,我馬上過來。”
接到電話的唐金,此刻已經來到離教學樓不遠的地方,他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寧教官,你就不用過來了,我一個人搞定就行。”
掛了電話,唐金卻被人給攔住了:“小弟,你來這幹嘛?”
“清姐,你工作太辛苦了,所以呢,我來幫你減輕一下工作負擔。”唐金看着眼前漂亮的長腿女警,笑嘻嘻的說道。
“小弟,別瞎鬧了,裡面正有三個變態劫持了五十個學生呢!”唐清清看了四周一眼,然後壓低聲音,“你是不是能解決他們?”
“清姐,我就是來解決他們的,這樣你就可以提前下班了。”唐金看着唐清清,一副認真的模樣,“我可是特意爲你來的,要記住啊!”
話一說完,唐金便突然消失,唐清清則是一愣一愣的,這小弟真是特意爲她來的嗎?
而此刻,正在盯着監控畫面的賀玉書任正傑等人,卻發現畫面中多了一個人。
“唐金?”賀玉書和任正傑幾乎同一時間認出了對方。
而寧心靜則臉色微變,唐金在做什麼?
三個持槍的恐怖分子還在教室,唐金卻似乎沒對他們進行攻擊,而是走到講臺上,朝五十個早就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學生燦爛一笑:“同學們好,我代替你們老師宣佈,你們現在放假了,都回家去吧!”
一羣學生面面相覷,沒人敢說話,有幾個看向那幾個拿着槍的男子,卻驚奇的發現,那幾個拿槍的男人此刻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居然像個木偶一樣站在那裡。
“別怕,這其實只是一場演習,不信啊?其實他們都不會開槍的。”唐金嘻嘻一笑,先走到拿步槍的男子旁邊,一伸手就把他的槍拿了過來,隨手往講桌上一扔,“看,他很老實就把槍給我了吧?”
可惜,這些學生依然不敢動,唐金只得把另外兩個男人手裡的槍也都拿了過來,放在講桌上:“看,槍都在這裡了,有人想玩玩嗎?”
一個離門口很近的學生突然跳了起來,朝教室外面奔去,而看到他成功跑出去之後,教室馬上一片混亂,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衝出教室。
“喂,真沒人想玩一下槍嗎?”唐金有些失望的嚷了一句,可惜的是,等他嚷完這句話,教室裡的學生已經跑光了,就只剩下那三個一動不動的恐怖分子,還有受傷倒在地上的老師嚴四明。
監控室裡,衆人卻是面面相覷,儘管他們一直都在看着,可他們還是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賀玉書和任正傑甚至還在懷疑,難道這真如唐金所言,乃是一場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