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九叔,臉色異常蒼白,內心更滿是屈辱,但看着那精鋼打造的輪椅居然變成這樣,他心裡隱隱有了一絲恐懼的感覺,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儘管已經研究這個少年很多天,可之前還是低估了他的強大能力。
“聽說你在寧山市黑白兩道都有些地位,那麼,你最好給我傳句話出去,誰也別想在這個時候渾水摸魚,我若過得開心,寧山也就風平浪靜,我若過得不爽,誰也別想過得安寧!”唐金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冷漠,身上更是散發出一種濃烈的殺氣。
這濃烈的殺氣,一時間壓迫得九叔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臉色也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現在,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吧?”唐金突然氣勢一收,淡淡的問道。
終於能喘過氣來的九叔,整個人像是蒼老了許多,頗爲虛弱的回答了一句:“明白。”
“明白就好,這是我的手機號,記得隨時向我彙報!”唐金給九叔留下一個手機號碼,然後便一拉秦水瑤,一閃而逝。
一分鐘後,保時捷裡,唐金一臉得意的感慨:“帥哥之氣一發,果然無人能敵啊!”
“什麼帥哥之氣,我只聽說過王八之氣。”秦水瑤忍不住損他一句。
“我的境界,你不懂。”唐金打了個哈欠,“傻妞,你難道就不覺得,我剛纔很帥嗎?”
“纔怪。”秦水瑤撇撇嘴,本想還繼續損一下唐金,但隨即想到這傢伙忙碌了一個晚上,都是爲了保護她,她若是還損他,似乎有點不太好,於是,她還是忍了下來,不再說什麼。
保時捷朝秦家別墅駛去,唐金一臉自然的坐在車裡,似乎今晚什麼也沒做過一樣,而秦水瑤卻時不時的看唐金一眼,心裡頗有些怪異的感覺,雖然名義上她是唐金的未婚妻,但她對唐金的瞭解其實真的不多,但今天晚上,她跟着唐金連着去了幾個地方,卻開始見識到唐金那不爲人知的另一面,短短的兩個小時時間,卻似乎讓她一下子對唐金的瞭解增進了幾倍。
就在唐金和秦水瑤剛剛離開不久,仁少出現在院子,將九叔從地上扶了起來:“九叔,你沒事吧?”
“還好。”九叔咬着牙,“唐金那小王八羔子,太過分了!”
“這小子行事詭異,比我們預料的更難對付。”仁少臉色也有些陰沉,“九叔,看來我們以後還得更加小心纔是。”
“世界頂尖殺手都會匯聚到寧山市,那小子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九叔陰沉着臉。
“九叔,以唐金的能力,殺手恐怕也無法把他怎樣,倒是秦水瑤和秦輕舞可能會出事。”仁少微微沉吟,“因此,九叔,我還是需要你受點委屈,就如唐金所說,一旦有殺手和你聯絡,你就將殺手的消息告知唐金。”
“仁少,我明白。”九叔點了點頭,“秦輕舞不能死。”
“她若死了,我怎麼辦?”仁少喃喃自語,語氣有些異樣。
月光照耀着仁少的那張臉,他的眼中,居然滿是深情!
刺客聯盟那五千萬美金的懸賞,讓整個寧山市都如臨大敵,黑白兩道紛紛行動,警方得到暗劍的命令,開始在機場火車站以及進入寧山市的其他通道開始嚴密監控,一旦發現任何可疑對象,都會馬上彙報,而天蠍幫和骷髏會也在暗中盯着各個地方,而九叔也將唐金那句話傳了出去,讓不少曾經吃過唐金大虧的人心驚膽顫,連飛鷹保安公司都不得不重視起來。
這個節日,整個寧山市似乎都過不好了,唯一過得好的,似乎反倒是唐金這個始作俑者,他把寧山市給攪得天翻地覆,自己卻過得舒舒服服,中秋節這一天,他早早起牀,下樓來到客廳,然後就感慨起來:“獨在異鄉爲異客,每逢佳節泡個妞,如此良辰美景,正是泡妞的大好時光,今天該去哪裡泡個妞呢?”
“泡你個頭!”秦水瑤從廚房走了出來,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有些氣惱。
“難道要每逢佳節泡傻妞?”唐金頓時大驚失色,“千萬不要啊!”
“喂,吃早餐啦!”秦水瑤瞪了唐金一眼,昨晚還覺得這傢伙似乎不錯,可今天卻發現,這傢伙本性不改,依然是這麼可惡。
秦輕舞這時也從廚房走出:“唐金,今天你有什麼打算?”
“今天啊。”唐金想了想,“要不,輕舞姐姐,我們逛街去吧。”
“也好,不過,我就不去了,你和瑤瑤去吧。”秦輕舞微微一笑。
唐金有點鬱悶了,他是想和秦輕舞逛街,不是想和秦水瑤逛街啊,想泡個妞真就這麼難嗎?難道非要去泡傻妞?
雖然想反對,可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於是,吃完早餐,唐金便真只能和秦水瑤去逛街了,而秦水瑤卻也不怎麼想和唐金一起逛,她打了個電話,約出張妮,於是,唐金就更鬱悶了,他這不就成了真正的保鏢嗎?
秦水瑤逛街乃是真正的逛街,不去商場,而是沿着大街逛那一家家的專賣店,不僅僅是服裝鞋子包包,她似乎什麼東西都有興趣,可問題在於她什麼都不買,她和張妮在前面逛,唐金有氣無力的在後面當跟班。
“這些殺手不能早點來嗎?”這會兒,唐金居然還是盼望殺手早點出現了,不然的話,他就實在是太無聊了。
可惜的是,唐金終究沒盼到殺手,百無聊賴之際,他終於想到一個主意,於是,他便給唐清清打了個電話。
“小弟,怎麼啦?”唐清清很快接了電話。
“清姐,你知道有人要殺我嗎?”唐金一本正經的問道。
“知道啊,可誰能殺得了你啊?”唐清清對這件事卻並沒有太在意,因爲她實在太相信唐金的能力了。
“清姐,身爲警察,你有保護市民的義務,我現在要求你來貼身保護我。”唐金依然一副很認真的語氣。
電話那頭,唐清清半晌無語,過了好大一會,她纔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小弟,你又在玩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