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唐金一起吃飯的時候,宋瑩笑顏如花,溫柔似水,屠龍小組這八個人都坐得不遠,其實都能大致聽到宋瑩偶爾的低語,每個人都能聽出,宋瑩那聲音是無比甜美無比溫柔,但這一下,衆人卻突然有種感覺,之前他們所聽到的,所看到的,可能都是一場幻覺。
因爲現在,宋瑩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冷漠,冰寒,而她身上,也很自然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寒意,雖然這股寒意似乎很淡,但卻讓這八人都不自覺的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哪裡還有半點的溫柔?
直到唐金和宋瑩消失在餐廳門口,八人心裡都還微微泛着寒意,宋瑩帶給他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一種比唐金更要危險很多倍的感覺。
“你們有沒覺得,宋瑩很可怕?”劉丹突然開口輕聲問道。
洛允寒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了電話,一分鐘後,電話掛斷,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大家一眼,低聲說道:“寧教官打過來的電話,她已經知道剛纔的事情了。”
“寧教官怎麼說?”劉楓忍不住問道。
“寧教官讓我轉告你們一句話。”洛允寒壓低聲音,“千萬不要在宋瑩面前說唐金的壞話。”
“這,這啥意思啊?”陳中帥有那麼點迷惑的感覺。
“意思就是,剛纔那個傢伙,不是唐金殺的。”林家明臉色稍顯蒼白,“他之所以死了,是因爲說了唐金的壞話。”
“你,你是說,那是宋瑩做的?”劉丹有些結巴起來。
“你們沒聽出她剛纔那句話的意思嗎?”林家明輕聲嘆氣,“她只是唐金的宋瑩,對於別人來說,她是蠍子,蠍子有毒,尚進是中毒死的,這其實已經很清楚了,而寧教官特意囑咐我們,顯然是她也知道。”
桌旁,一時寂靜下來,有些不正常的寂靜,林家明這麼一說,每個人都明白了過來,對唐金來說,宋瑩是個千嬌百媚的絕色佳人,而對他們來說,宋瑩卻是一隻有毒的蠍子,隨時都可能毒死他們的蠍子。
“其實我們不用太擔心了,只要我們別背地裡罵唐金就行了,話說回來,我們幹嘛要罵他呢?”周飛這時開口說道:“雖然我也有點羨慕他甚至有點點嫉妒,不過他不光救了我們一命,還給我們每個人弄到了一千萬,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更感激他纔對。”
“這話在理。”劉楓馬上表示贊成,“反正我一直都是唐金的堅定支持者。”
“我們能否從龍劍之戰中活下去,唐金是關鍵。”洛允寒也微微點頭,“我相信大家應該都能認識到這一點。”
“那是的。”王健也同樣點頭,“其實我覺得大家現在應該對唐金都沒啥意見,不過,林家明你好像之前和唐金有過沖突?”
“放心吧,我不是傻子。”林家明露出一絲苦笑,“第一天見到唐金的時候,我對他是挺嫉妒也很不服氣的,可前兩天我就已經明白,我跟他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其實我早就想提議,以後我們直接就以唐金爲首,畢竟,一個真正的小組,需要一個真正的領頭人,儘管他年齡最小,但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只有他才能帶着我們戰勝潛龍。”
“沒錯!”劉楓馬上表示贊成,“我跟你們說,龍劍之戰的第一場,我們應該沒什麼危險,但到第二場的時候,潛龍那幫王八蛋八成會下陰招幹掉我們,我們跟着唐金纔有希望活下來。”
“大家若是沒有意見的話,就這麼定了。”洛允寒看了其他人一眼。
衆人紛紛點頭,其實每個人都很清楚,寧心靜讓他們十個人在一起,還提出不管什麼事都要徵得所有人同意的要求,其實就是爲了讓他們自然產生一個令人信服的領頭人,而現在,毫無疑問,唐金的能力,已經讓他們每個人都心服口服。
唐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就成了屠龍小組的領頭人,此刻,他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在宋瑩這美麗的蠍子身上。
不過,此刻他們並不在房間裡,事實上,他們倆此刻正站在罌粟花大酒店的最高處。
罌粟花大酒店的最高處,其實乃是一個標誌,一個罌粟花形狀的標誌建築,這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罌粟花,普通人根本不太可能上來,但現在,唐金和宋瑩就一起站在花苞之上,其實這花苞並不大,兩個人一起站在上面,都已經顯得頗爲擁擠,而普通人若是站在這裡,只要往下看一眼,估計就會直接被嚇得掉下去。
但唐金和宋瑩都不是普通人,他們輕易的來到了這裡,他們也不會覺得這裡擁擠,因爲事實上,這能讓他們更好的擁抱在一起,至於往下看,不說他們根本不會害怕,事實上,他們根本就不會往下看,因爲他們現在都只是看着對方。
風很大,氣溫很低,但現在,唐金的心裡,卻是一片火熱。
寒風吹在宋瑩的身上,將她那及腰的銀色長髮吹動起來,那一身白色的薄風衣也隨風而動,那絕世容顏,那絕代風華,足以傾倒世間所有男子,她就是那真正的冰雪女神,而儘管腳下正踩着一朵紫色罌粟花,可這一刻,唐金的眼中,心裡,都只有眼前的宋瑩。
宋瑩突然輕輕解開束縛着她那巨大山峰的小背心,束縛一去,山峰便再無任何遮掩,她手一鬆,那黑色小背心便隨風而去。
唐金卻迅速一探手,將這件小背心給撈了回來,順手扔進了手鐲之中,然後朝宋瑩輕聲說道:“讓我來,你的衣服,該讓我脫。”
說話中,唐金一隻手移到宋瑩的腰間,同時,一低頭,埋進了她的胸前,那一朵罌粟花上,一白一黑兩間風衣漸漸變成了一件衣服,但這一件衣服,卻不斷變幻形狀,這高空中的一幕奇景,可惜無人有幸得見。
而當東方發白之時,罌粟花之上,已經沒有人影,而1622號房間的大牀上,卻出現了一件白加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