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小心,那個人可能有什麼空間類的寶物,藏身在了附近,不要大意。”
李風雲語氣帶着一絲柔和。
女孩兒笑了笑,她聲音甜甜的說:“若乾知道啦,師兄,這具活屍鬼真的很不錯啊,他身上竟然還有一絲朝着更高級別鬼魂轉變的氣息。我聽師尊說過,鬼魂雖然很普通,但是也有一種魂靈凌駕於所有的鬼魂之上,甚至比我們天賦最好的人都要強,那種魂靈,叫做攝青鬼。”
“師兄,你說這個活屍鬼身上的氣息,是不是來自於攝青鬼的,如果我們將他交給師尊,師尊會不會很高興?”
李風雲的眼神更加柔和了:“小師妹高興的話就好,不過愚兄覺得,剛纔那個人,可能並沒有那麼普通,他身上毫無一絲真元,卻能夠有這種空間類的寶物,並且驅使這頭活屍鬼。”
“更關鍵的是,憑藉他們兩個的能力,是無法破壞內城和外城的空間壁壘的,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外城每過上一些年就會進來不少,卻從沒有人破壞了壁壘進來過,我們在這裡呆了那麼多年,也沒有感覺到壁壘被破壞的氣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這就引人深思。說不定,我們可以通過他們的方式,逃出去。”
女孩兒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驚喜之色。
李風雲的表情變得沉凝了下來,他並沒有去找吳淵,反倒是來到了杜乾的面前。
手掌,直接按在了杜乾的頭頂。
杜乾的雙眼,口鼻,耳朵,七竅流血,顯得猙獰悽慘。
“地獄空間?倒是很詭異的空間,普通人竟然能夠駕馭來自陰間的力量?雖然只是外部,但是也很讓人吃驚了,這地獄空間,倒有一些玄妙之處。”
“師兄……你發現什麼了嗎?”
那叫做若乾的女孩兒,一臉崇拜的目光看着李風雲。
李風雲的嘴角勾起一股冰冷的笑容,說道:“小師妹,那人身上有些很奇特的東西,待師兄取來,就當是送給你的禮物。”
……
站在院子中,吳淵的額頭上青筋鼓起,他的手都在發抖。
驚懼無比的看着半空中那個洞。
吳淵臉色格外的難看。
他看不見李風雲和那個女孩兒。
也肯不到杜乾,因爲這個位置,剛好避開了他們站着的地方。
可吳淵聽得到他們說的話!
那些對話完全傳遞進了地獄空間之中!
李風雲竟然現在就知道了地獄空間的秘密!
他肯定用了特殊的方式,在杜乾的記憶中得到的!
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
關掉地獄空間?
只有這一個方式,纔可以絕對的安全,可這樣做了之後,自己就被困死在了這裡,沒辦法出去了。
長期任務不可能完成。
也無法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這樣的話,和死了又有什麼樣子的區別?
就在這時,李風雲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吳淵剛纔逃遁進來的地方。
在那剩下半米的地獄空間之中,李風雲的表情諷刺至極。
“我找到你了,你還能往哪兒逃?”
吳淵死死的盯着他。
不能關閉,那就只能戰!
要麼死在這裡,要麼就殺了他!
白無常的官衣,瞬間出現在了身上,勾魂鎖也纏繞上了身體。
那人皮燈也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意念之中,吳淵瘋狂的尋找着恐怖商店之中能夠有用的東西。
“阿鼻地獄,惡修羅的咆哮:恐懼值9000點。(來自阿鼻地獄的惡修羅,是每一個甲子中元節,吸收無數冤魂惡鬼纔可能形成的鬼魂。集結世間之怨氣,兇戾,其咆哮之力,可以直接傷及魂魄。)”
“兌換!”
吳淵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兌換,恐懼值幾乎消耗一空。
身上一顫,意念之中彷彿多了一樣什麼東西。
狂暴,戾氣十足,甚至還有瘋狂的怨氣正在外溢。
這股氣息迫使着吳淵很想要大吼出聲!
地獄第一層的所有鬼魂,都出現在了院子之中。
朱軍劉小雅夫婦。
藍天幼兒園本來的兩百多個師生。
劉小雅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厲鬼的存在,身上的氣息暴虐無比。
同時,還有其他的厲鬼,也有十多頭。
屍煞站在所有師生的最前頭,他雙眼之中的怨氣略微消散了一絲,多出來了兩分清明。
“生死……存亡……”
吳淵的聲音沙啞無比。
地獄第一層彷彿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原本完好的地面,開始變得岩漿洶涌。
電閃雷鳴之間,一切發生。
“所有鬼魂,融魂!”
吳淵聲音中帶着一股肅殺!
兩百多頭魂魄,驟然全部融合在一起。
所有的厲鬼,怨鬼,甚至是那屍煞,都全部被吸了進去,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鬼魂!
它不像是之前對付李水明時候,鬼域教室還在劉巖掌控之時那麼大。
反倒是凝練到了和正常人差不多的大小。
血紅的魂體,散發着一股讓吳淵都心驚的壓抑感。
“宿主的危機,與地獄第一層相互呼應,所有魂魄融魂之下,將以一個新的意識主導融魂。”
“融魂將獲取全部地獄第一層信息,部分宿主記憶。”
“宿主已經默認選擇恐懼任務,任務要求2,殺死追殺者,李風雲!”
吳淵能夠感覺到,旁邊那個血紅色的融魂,正傳來一個請求的意識。
意念微動之間。
身上的無常衣,勾魂鎖,全部就到了那頭融魂的身上。
吳淵的身體之上,電光閃爍,雙眼之中,也爆發出來了絲絲電閃。
在地獄空間之中,壓制完全消失了,速度,似乎也恢復了正常!
吳淵捏緊了拳頭,那股掌控一切的感覺再次從心底升起。
“你要來,便來!你要戰!便戰!”
“我不需要逃,想要我的命,你恐怕也需要做好去死的準備!”
吳淵的聲音冰冷至極,怯意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拼死一戰的意念!
下一瞬,李風雲擡起腿,輕描淡寫的邁進了地獄空間之中。
“螻蟻而已,你在怎麼掙扎,也只是螻蟻,在我面前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你甚至承受不住我的一根手指。”
“你的這些話,讓我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