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童年張陽青這麼一解釋,就打消了童年教皇的疑慮。
他確實是還不會活用情報在這些地方。
又或者說童年張陽青的節奏太快,他暫時還無法適應。
多給他一些時間思考,應該能夠想到。
這就是正常的過關方式。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童年張陽青嘴角微微上揚。
“我有個好玩的打法,你要玩嗎?”
當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熟悉童年張陽青的老粉都知道,有人要倒楣了。
正常的打法他肯定會,但是他還會一些不正常的打法。
深夜,保安室內。
兩個保安正在這裡打哈欠。
作爲隱藏詭異,他們自然有一身恐怖的實力。
敢在這種危險的地方當保安,沒點能力怎麼行。
但隱藏詭異其實也有一定的缺陷,他們怕被奪舍,怕規則的制裁。
所以他們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行。
今夜,窗戶外的陰影格外的重,不遠處的樹像是定格了一般,連風都沒有。
整個孤兒院一片死寂,壓抑的氛圍讓人不寒而慄。
八字鬍的老保安躺靠在椅子上,保安帽蓋住眼睛,正在休息。
看樣子就像是一個老油條。
旁邊新來的年輕保安,就認真的在窗口附近站崗。
畢竟剛來,還沒有適應環境,怎麼說也要做做樣子。
最主要的是,他們作爲保安還有死規則,在對方沒有滿足條件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放對方離開。
要不然他們就觸犯了必死規則。
在陰沉的孤兒院站崗,確實也讓他沒有適應。
保安室內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
保安室的窗戶上,凝結着一層薄薄的灰層,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擦過。
突然,他的視線被窗外的一個黑影吸引,那是一個小孩的黑影,正在昏沉的夜色下拍球。
年輕保安的心猛地一緊,他揉了揉眼睛,擦拭了一下窗戶,試圖確認自己是否看錯了。
但當他再次看向窗外時,他驚恐地發現,原本一個的黑影,現在居然變成了兩個。
這兩個小孩的黑影穿着破舊的衣物,頭髮蓬亂,身形瘦削,彷彿是兩具被禁錮在孤兒院的幽靈。
最詭異的是,這倆小孩看樣子拍皮球拍的很重,可每一次落下,每一次彈起,都悄無聲息。
在這寂靜的夜晚,這種無聲的運動更增添了一種莫名的恐怖。
年輕保安嚥了下口水,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頭皮開始發麻,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刺激着他的神經。
他想要叫醒旁邊的八字鬍老保安,但八字鬍老保安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因爲保安室裡有八字鬍老保安輕微的鼾聲。
年輕保安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叫醒八字鬍老保安。
他輕輕地推了推八字鬍老保安的肩膀,剛開始,八字鬍老保安只是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嘟囔了幾句,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可是架不住年輕保安的催促,他打着哈氣起身。
嘴裡唸叨着:“年輕人膽子真小,讓我看看是哪個不乖的孩子在外面打球。”
說着,他大大咧咧的走出了保安室,畢竟習慣了不死之身還是有些狂。
當年輕保安跟着他出去時,那兩個小孩的黑影已經不見了。
月色下,哪有什麼人影。
他自然是被八字鬍老保安訓斥了一頓。
就當八字鬍老保安準備回去的時候,年輕保安指着一個方向說道:“等下,你看那裡有個球。”
這個時候,八字鬍老保安順着年輕保安所指的方向看去,確實有個皮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這就讓八字鬍老保安開始頭皮發麻,他記得自己在值班的時候也巡視過這片區域,外面好像沒有球呀。
而且也不會有小孩在這個地方玩纔對。
畢竟是孤兒院的保安,他還是知道這地方有些詭異的地方,而且小孩在怪談世界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想到這裡,八字鬍老保安的神情也開始凝重起來,認真的觀察附近陰森的環境。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竄入他的脊背。
不知爲何,周圍的樹木在沒有風的情況,居然開始搖動起來,彷彿無數雙鬼手在黑暗中波動樹葉。
遠處的天空中,剛好有烏雲掠過,遮住了殘月,使得眼前一片漆黑,更增添了一種陰森恐怖的氛圍。
八字鬍老保安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發抖,身後的年輕保安,已經嚇得牙齒都在上下打顫。
作爲不死之身的隱藏詭異,要是看到強大的實體敵人,他倆可以說根本無懼。
死?想要殺死他們很難。
可是他們就怕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如果真的有鬼,鬼可能會奪舍他們的身體,他們能不怕嗎。
怪談世界都是一物降一物。
哪怕是隱藏詭異也有害怕的東西。
八字鬍老保安就像被定在原地,動都不敢動,深怕驚擾到那可怕的東西。
沒過多久,天上的烏雲過去,眼前恢復了明亮。
正當八字鬍老保安鬆了口氣的時候,身後的年輕保安拍了下他的肩膀,差點給他嚇死。
八字鬍老保安正準備臭罵一頓年輕保安的時候,年輕保安一臉驚恐的指着八字鬍老保安身前的位置。
八字鬍老保安嚥了下口水,低頭一看。
不知何時,一個滿臉是血的小男孩正拿着皮球,站在他身前。
而那個本該在遠處的皮球已經消失,如果他沒判斷錯的話,就是小男孩拿在手上這一個。
這個滿臉是血的小男孩,正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深邃而空洞,彷彿是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
八字鬍老保安開始滿頭大汗,他在孤兒院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詭異的事情。
可是很快,他就稍微冷靜了下來。
因爲他從這個滿臉是血的小男孩眼中看不出任何敵意。
而且自己不是立馬被襲擊,那就說明自己可能只是觸發了看到他的事件,而沒有觸發被襲擊事件。
也就是說,這一切或許還有轉機。
想到這裡,八字鬍老保安就面帶難看的微笑對着滿臉是血的小男孩問道:“小朋友,你在這裡做什麼呀?”
滿臉是血的小男孩‘沉思’片刻,說道:“我想要找院長,你知道院長在哪嗎?”
那聲音異常平緩,沒有起伏,也沒有任何感情。
每一個字,每一個音調都帶着一種詭異的氣息,就像是咒語一般,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