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肖冰的分析,林逸點點頭,表示贊同。
儘管也有其他組織的人知道了這件事,但在中東行動中,直接參與進來的人,機率是最大的。
所以,擺在面前的嫌疑人,就有三個。
上帝武裝,血牛俱樂部和工元會。
在這之中,工元會是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的,畢竟兩邊的仇怨太深了。
但隱藏在背後的人,還沒有浮出水面,現在的所有推斷,都只能當做參考。
“其他人在哪呢?”
“我們分頭行動了。”肖冰說道:
“強哥去了嫂子那裡,穎姐在孤兒院,超越去三嫂那裡,鋒哥在四嫂那邊,虎哥在五嫂那裡。”
“嗯嗯?”
林逸在兩人的身上掃了一眼。
“什麼三嫂四嫂五嫂的,你們自己發明的詞?”
“三嫂就是醫院的嫂子,四嫂是開傳媒公司的,五嫂是大嫂公司的部門經理。”
林逸:……
聽完肖冰的說辭,林逸算是對上號了,樑若虛應該是排老二。
不過她們這樣安排,倒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這幾個人是最需要保護的,儘管身邊都有警備區的人跟着,但在這個級別的衝突中,還得一組的人出面才行。
“嚴教授和張教授那邊呢?”
“我叫警備區的人接走了,肯定是非常安全的。”
林逸點點頭,然後獨自沉默,思考着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林哥,他們好像有動靜了?”
聽到肖冰的話,林逸看了看錶,發現是2:44分。
時間剛剛好。
“過去看看,都小心點。”
肖冰和羅琦相繼下車,林逸坐在車上,觀察着窗前的情況。
把電腦拿了過來,目標車輛的情況,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隱隱約約之中,林逸又覺得不太對勁。
感覺這一切,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沒有體驗到任何風險和刺激的樂趣。
想到這,林逸的眉頭深深皺起。
猛然間,他的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這件事的主體,根本就不是那兩名可疑的研究員!
而是一組的七個人!
否則就算他們接頭人,是趙春巖和張志毅,都拿不到完整的資料。
如果沒有完整的資料,只拿回去一部分,一點用都沒有。
想到這,林逸急忙忙的下車,藉助周圍的建築物,隱藏在了黑夜之中。
與此同時,從車上下來的兩名外國研究員,正賊眉鼠眼的朝着四周看去,然後朝着岸邊的方向移動。
不遠處,肖冰和羅琦都隱藏好了身形,等待着目標的出現。
而林逸則隱藏在了另一個視野更加開闊的地方,手術刀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在這樣夜晚的環境,初級夜視的能力,被體驗的淋漓盡致。
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兩名研究員,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岸標,似是在等待着別人的接應。
但十幾分鍾過去,時間過了凌晨三點,周圍還是靜悄悄的。
這樣的情況,讓林逸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怪異。
在焦急等待的,不僅僅是林逸三人。
那兩名國外的研究員,也是如坐鍼氈,不停的朝着四周觀望,同時還在拿着手機,一直在打電話,情緒焦躁到了極點。
因爲離的太遠,聽不清他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但能明顯感覺到,兩人的情緒,已經愈發焦躁了。
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只有海浪拍打堤岸的聲音。
在無限的等待中,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但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
林逸看了看錶,發現已經3:46了。
按照常理來說,這時已經錯過了最完美的接應時間。
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再想偷偷離開,就不現實了。
這種不合理的情況,讓林逸的心裡十分不安。
越是讓人摸不透,潛在的危險性就越大。
不知不覺,又是十幾分鐘的時間過去。
林逸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準備叫肖冰和羅琦離開。
就算可能因此錯過嫌疑人,也比讓她們暴露在危險中要好。
但就在林逸準備叫肖冰和羅琦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那兩名研究員,居然朝着原路返回了,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這一幕,更讓林逸緊張,立刻給兩人發出了暗號。
站在視野開闊的高處,林逸目送兩人安全撤離後,才轉身朝着車裡走去。
回到車上後,羅琦重新拿起了筆記本電腦。
停在路邊的車還沒走,似乎還在等着和他們接應的人。
“太奇怪了!居然沒人來接應他們。”羅琦嘀咕道。
“咱們的行蹤很隱蔽,不會暴露的。”肖冰說道:
“否則他們不會等那麼久,早就走了。”
“但這事很奇怪。”
羅琦指了指屏幕裡的車,“他們一直在這裡沒走,說明沒有接到計劃變更的消息,只是和他們接頭的人沒來,否則也不可能回到車上等。”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肖冰符合道。
“因爲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那兩名研究員,而是你們。”
林逸的話,讓兩人都警覺起來,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幕後黑手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看清了這件事的本質。”林逸說道:
“研究所的資料分成了七份,在你們七個人的手上,就整個研究所而言,你們七個是最重要的,甚至是超了趙春巖和張志毅,所以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是你們。”
“嗯?”
肖冰的秀眉皺起,深深的思考起來。
“如果是我們就更加奇怪了。”
“我也有同感。”羅琦說道:
“如果他們的目標是我們,那麼在動手之前,必然會做好全面調查,應該會提前設局的,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除了這個,還有一點很奇怪。”肖冰說道:
“我能保證這次行動的隱蔽性,如果他們的目標,是咱們七個人,那麼唯一動手的方式,就是引咱們上鉤。”
撩了下額前的留海,肖冰繼續說:
“故意設下圈套,來一場假的交易,等咱們動手抓人的時候,再來一出黃雀在後的戲碼,這纔是正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