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張的坐在車裡。
等着肖冰的消息。
林逸無比慶幸,派肖冰她們出海了。
如果現在再安排這種事,估計張金泉都死透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約十幾分鍾,耳機裡傳來了肖冰的聲音。
“老大,人帶上來了,還有氣。”
“好,在原地等着我,我和邱組長現在過去。”
掛了通訊器,林逸給邱雨落使了個眼神。
“租條船,過去找他們。”
“好。”
兩人同時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僞裝,下車後,邱雨落找到了碼頭的老闆。
租了一條雙層的遊輪。
因爲錢給的足夠多,老闆同意了不用船員陪同。
搞定了租船的事,兩人上了船,朝着肖冰所在的方向出發。
全速前進,大約開了30分鐘,就看到了肖冰的船。
林逸駕駛船隻,慢慢靠了過去。
在羅琦的救助下,張金泉已經恢復了意識。
但卻面如死灰,躺在船上。
“來吧,把人帶上來集合。”
林逸招呼了一聲,一組的人帶着張金泉,到了他租的大船上。
看到林逸,張金泉的眼神,出現了一絲躲閃。
“你應該沒想到,我們會一路跟到這裡吧。”
張金泉搖搖頭。
“但你是一組的組長,你能找到我,我不會覺得意外。”
“但你讓我很意外。”林逸淡淡的說道:
“我除了猜到你可能會來這裡,其他的都沒猜到。”
“沒必要在我身上,費這麼大的精力,不值得,我現在很好。”
說話的時候,張金泉死氣沉沉。
儘管還活着,但在林逸看來,似乎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就像是行屍走肉。
林逸看着他。
發現他的手上,死死攥着一個東西,好奇的問:
“手上拿的什麼東西。”
“什,什麼都不是!”
張金泉的臉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緊張。
“拿來我看看。”
“什麼都沒有,你不要看了。”
看着張金泉,林逸的聲音低沉。
“你曾經是中衛旅的人,應該知道我們四個組是幹什麼的,這是我給你留的最後一絲顏面。”
“不行!這是我的東西!和中衛旅沒關係!”
張金泉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我求求你,不要逼我。”
林逸揚了揚頭,給邵劍鋒使了個眼神。
後者心領神會。
“張哥,我們也有任務在身,抱歉了。”
先禮後兵。
邵劍鋒直接動手。
兩人的實力懸殊,再加上張金泉很虛弱。
在邵劍鋒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很輕鬆就掰開了他的手。
當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發現是一塊表。
沒有錶帶,只是個錶盤。
上面有些許的鏽跡,而且已經發黃了,似乎有年頭了。
林逸和邱雨落對視了一眼。
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林逸的手上把玩着表,反反覆覆的看着。
錶盤上有品牌名。
中海製表廠。
在八九十年代,就是國有大廠,這裡做的表全國都出名了。
如果有誰能帶上這樣一塊表,絕對是倍有面子的事。就如同現在,揹着幾十萬的奢侈品出門一樣。
只有大戶人家能做的到。
林逸隱約記得。
小的時候老媽說過,她年輕時的夢想,就是戴一塊這個牌子的手錶,再買一個永久牌的自行車。
但張淮平從前就是中衛旅的人,家境絕對不差。
想要買這樣一塊表並不是難事。
完全不值得張金泉這樣小心翼翼的護着。
下意識的,林逸看向了張金泉。
發現他死死盯着自己。
再結合他的態度。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塊表有着極大的紀念意義。
想到這,林逸又仔細看了看錶。
不太像是男士手錶,更像是女款的。
“林組長,咱們之間也沒有仇怨,平時也見過幾面,我對你也很尊重,能不能成全我一次,把這塊表還給我。”
“可以,但我希望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曾經同事一場。”
船上的人都沉默了,看着張金泉。
“是我不對,我不該出賣中衛旅的資料,我會了斷自己的,不給你們添麻煩。”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就算是想自殺,都由不得你。”
林逸看着張金泉說道:
“我想知道,你都給他們提供了哪些資料。”
“有關於水怪的研究,還有羊皮捲上翻譯出來的部分內容。”
“然後呢,這幾天你都在房間裡幹什麼了?”
“把我知道的另一部分信息彙總,交給他們。”
“呵……”
林逸冷笑了一聲。
“你還真是盡職盡責呢,都打算自殺了,還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面對林逸的譏諷,張金泉的表情不爲所動。
“我也是沒辦法,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們就不會把這塊表交給我。”
林逸的表情一變。
“你的意思是,這塊表的所有者是瑪門?他們在用這塊表威脅你,以此來交換中衛旅的資料?”
“嗯。”
“這塊表什麼來頭?居然值得你不惜背叛中衛旅?”
這是林逸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不過從這些事情上能看出來,張家的背叛,並不是因爲錢財。
最起碼張金泉不是。
他的目的只是想拿回這塊表。
至於其他的事情,都是張淮平做的。
但所有的癥結,都在這塊表上。
如果沒有它,也就沒有這樣的事了。
但瑪門在手上,有一塊這樣的表,還能威脅到張金泉。
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林組長,希望你不要逼我。”
“我也希望你好好配合,我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
林逸拿着手錶,慢悠悠的說:
“你只有一次機會,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不說,我就把這塊表丟進海里。”
“三……”
張金泉的臉上,寫滿了慌張。
就像是個慌亂的孩子,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迷失了方向。
“二……”
“一……”
“不要!我說!”
張金泉滿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眼睛死死盯着林逸手上的表。
“說吧,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張金泉喘着粗氣,平復着自己的心緒。
“這,這是春曉的表,我想把它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