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想了一下,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陳徵南撤職。”
寧澈說道:“這樣確實能影響到陳家,但還沒到傷筋骨動的程度,日後還有反撲的可能。”
兩人都很清楚,龍鷹的出現,一半是爲了緩解中衛旅的壓力,另一半是爲了扼制中衛旅的發展,防止陸北辰手中的權力太大。
“如果陳家少了陳徵南,來自陳家的威脅,就會少很多。”
沉默了片刻,寧澈說:“其實還有最壞的可能。”
“什麼?”
“其中這種事,在你沒來之前中衛旅也發生過,但只是口頭批評幾句,走走過程就完事了。”寧澈說道:
“如果這種事,發生在龍鷹的身上,可能也會是這樣的結果。”
“程度一樣。”林逸說道:
“這可是羊皮卷,重要程度和其他東西不一樣,而且還有一點,能讓陳家更難受。”
“什麼?”
“如果過來搶東西的是凱捷集團,就算是給他們疊buff了。”
寧澈忽然眼前一亮,之前做空的事,就已經讓陳家滿身髒水了,如果這件事,再和凱捷集團扯上關係,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而且你要知道,從前只有咱們中衛旅一家,就算犯了錯,只要不是原則性的,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有了兩家,性質就不一樣了。”林逸笑眯眯的說。
“現在是萬事俱備,就看天意了。”
“嗯。”
……
接下來幾天,中衛旅的人都在忙碌着。
林逸的工作就是接送孩子,陪着樑若虛逛街。
直到一個星期後,林逸接到了寧澈的電話,兩人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了。
“雨落那邊有消息了,盎格魯和凱捷集團的人,已經滲透進來了,但瑪門的人還不清楚。”
“瑪門的行蹤,不是那麼好打探的,但只要有人行動起來就是好事。”
林逸輕鬆了很多,這次的局,算是贏了一半,就看龍鷹研究所的人,什麼時候上鉤了。
寧澈點點頭,說:
“劉老大下命令了,讓你也別閒着,得開始幹正事了,說不定他們已經過來了,只是咱們還不知道。”
“我知道。”林逸平靜的說:
“中衛旅呢,五到八組的情況,還都很穩定的吧。”
“沒你想的那麼好。”寧澈說道:
“七組的任守財,這幾天的情況有點不對。”
“具體說說。”
“他請了兩天的假,但請假之後,什麼都沒做,就一直在家呆着了,我們調查之後,發現他和他的家裡人,都沒有生病的情況,這是很反常的,因爲他的請假事由,是家裡人生病了。”
“他的家裡人有外出活動的麼。”
“有的,她的老婆是正常上班的,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並沒有太多的異常行爲。”
“中衛旅管的這麼嚴,他應該不敢擅自行動,很有可能是通過他老婆,交易和傳遞信息。”
說完,林逸沉默了片刻,說:
“他老婆是做什麼的?”
“開了一家貿易公司,藉着任守財的身份和資源,這些年也算是風生水起了,生意還算不錯。”
“你跟我說這些,不會是想讓我去跟着她吧?”林逸說。
“餘思穎跟了兩天,沒有任何發現,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忙,時間不夠用了,就得麻煩我們的林大組長啦。”
“行,呆了這麼多天,正好我也活動活動。”“你等我一下。”
寧澈起身出門,回到車上,拿回來一個牛皮紙袋,說:
“這是關於他和他家裡的人資料,你可以先看看,咱們得把中衛旅的路封死,讓敵人沒有可乘之機,這樣他們就會轉向龍鷹那邊,咱們的計劃纔有可能成功。”
“現在就任守財一個人,有這方面的傾向吧?”林逸慢悠悠的說:
“這事你和陳知意說了麼。”
“她也知道,而且還配合我們下了鉤子,就看他能不能上鉤了。”
林逸點點頭,“龍鷹那邊呢?情況怎麼樣?”
“那邊就不用提了,依照我的眼光看,全員都是有問題的,都需要調查。”寧澈譏諷道:
“這幫人好像真把自己當成是研究所的公務員了,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
“龍鷹的戰鬥序列都那個德行,就別提剛剛成立的研究所了。”
相比於龍鷹的戰鬥序列,林逸對他們的研究所,更是沒有任何好感。
因爲曾經還拉攏過李楚晗,如果不是被及時發現了,他們奸計就要得逞了。”
“大致的情況就這樣,以龍鷹研究所的德行,早晚得出事,這是必然的。”寧澈肯定的說。
“咱們處理自己家的事,不管怎麼樣,後院不能失火,至於龍鷹的研究所,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所以說,這事就得林大組長出面了,我們都不行。”
“你快別給我戴高帽了,時間差不多了,幹正事吧。”
“好。”
說完了正事,兩人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結賬離開。
林逸上了自己的車,開車到了任守財的家。
簡單的僞裝之後,就把車開到了任守財家的小區,併到了他們家對面的樓裡。
此時,餘思穎正在盯着對面房子裡的情況,任守財的一切行動,都在監視當中。
“老大,你怎麼來了。”
“寧組長說,這邊沒什麼進展,過來看看。”
林逸站到了望遠鏡前,看着任守財的家。
在自己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客廳和主臥,此刻卻看不到一個人。
“另一側安排人了麼?”
“肖冰在那邊。”餘思穎說道:
“能看到次臥和書房,大多數時候,任守財都在主臥玩手機,具體幹什麼就不知道了,而且一直沒出過門。”
“她老婆是正常上班的吧。”
“她的老婆我們也跟着了,一切都挺正常的。”餘思穎頓了頓,“但就是因爲太正常了,就顯的不正常了。”
望遠鏡前,林逸看着對面樓裡的情況。
看到任守財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光着膀子,手裡拿着香蕉,躺在牀上吃了起來。
“真是夠輕鬆愜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