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的工資水平,能支撐這樣的消費麼。”
“這就得看她個人想法了。”服務生說:
“我們是要攢錢買房的,肯定不敢這樣消費,女生的話,可能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有錢就花也正常,而且幹這個行當的女人,哪有幾個正經的,說不定是傍了大款也說不定。”
“其他方面的事呢,還知道麼。”
“這個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就是個服務生,平時都沒什麼交集的。”
林逸點點頭,說:
“你們這的經理呢,在不在,我想找他聊聊。”
“林爺你先坐,我去幫你叫人。”
“嗯。”
男服務生離開了,到了CRT的二樓的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裡,坐着一箇中年男人,腳搭在了辦公桌上,正拿着手機玩遊戲。
中年男人的身材很壯,襯衫穿在他的身上,都被撐的鼓鼓的,顯然是個健身愛好者。
男人的名字馬東亮,是CRT酒吧的經理。
“王哥,林爺來了,說想要找你。”
“林爺?什麼林爺?”
“就是我們中海特別有名的一個人,誰見了都得叫聲林爺。”
“什麼林爺狗爺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閒?”
男服務生被嚇了一跳。
你們這些外來的,真是不知道林爺有多牛逼啊!
人家一句話,你們這個酒吧就得沒!
“但他確實挺有名望的,身份也很不一般,要不還是去見見吧。”
馬東亮頓了一下,仔細想了想,對於一些有身份的人,還是有必要結交一下的,最起碼看看什麼樣。
“行,我過去看看。”
男服務生鬆了口氣,如果真把林爺惹不高興了,CRT也就留不住了,自己也得重新找工作了。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馬東亮到了一樓,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林逸。
見到馬東亮過來,林逸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馬東亮也伸出了手,兩人握了一下。
“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林逸拿出了手機,開門見山的說:
“王文麗是你們這裡的DJ吧,我想跟你瞭解下她的情況。”
看到王文麗的照片,馬東亮的臉色,變的不是很好看。
“我們不熟,你還是去其他地方打聽吧。”
“她是你們這裡的DJ,你是這家酒吧的經理,你說不了解她?”
“我來這的時間也不長,平時就是日常工作接觸,確實不瞭解她。”
“但她現在死了,需要你們的配合。”
“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馬東亮的表情,變的很不自然。
“你是警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要配合我完成工作。”
“如果你是……”
吱嘎——
就在這時,酒吧的門被推開,從外面進來個長髮女人。
穿着白色的小衫和修身的牛仔褲,下半身是黑色小靴子,顯的身材格外修長。
而這個人,正是那名女刑警,王舒婷。
進來後,王舒婷四下看了看,發現林逸竟然也在這裡,便徑直的走了過來。
“林先生,你也在這,是來了解王文麗的情況麼。”
林逸點點頭,笑着說:“既然你來了,就交給你了,我就不多管閒事了。”
“這怎麼能算是多管閒事呢,你的分析,還有提供的證據,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而且非常有用呢。”
說完,王舒婷看向了馬東亮,衝着林逸詢問道:
“這位是?”
“他叫馬東亮,是CRT的經理,我剛纔問了一下,她說和王文麗不熟。”
“不熟?”
王舒婷打量了馬東亮一眼,先是亮出了自己的證件表明身份,說:
“這是一起非常惡劣刑事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完成調查取證工作。”
見王舒婷亮出了身份,馬東亮表現有點不耐煩,說:
“你們到我辦公室來吧。”
“走吧。”
三人一起到了馬東亮辦公室。
“我想了解一下,李文麗這個人,在平時的工作中,人緣怎麼樣?”
“就是很正常,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每天干完自己的活就走了,我們之前並沒有很深的交情。”
“她在工作的時候,有沒有和別人結仇,或者是發生矛盾?”
通過現場的情況來看,能判定是有仇殺的可能,這方面的因素,還要考慮進去才行。
“這個倒是沒發現。”
“難道一點都沒有?”
不管是林逸還是王舒婷,都覺得馬東亮的話太反常了。
在日常生活中,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可能生活的平淡如水,總會有點這樣那樣小矛盾,只是程度不同罷了。
而且王文麗乾的還是這種工作,就不太可能是靦覥內向的人。
“如果非要說有,就是可能是前幾天,有個客人想要追她,在酒吧點了不少的酒,給她捧場,最後她沒同意,聽說當時吵的挺厲害,但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你們這有那個人的信息麼。”
“每天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我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王舒婷淡然的點點頭,“你們這裡有監控吧,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你們跟我來,我讓保安經理給你們找。”
馬東亮起身,帶着兩人去了二樓的保安經理辦公室。
裡面有兩個人一男一女,進來的時候,兩人正在這裡打情罵俏。
看到馬東亮進來,保安經理站了起身。
“馬經理。”
“文麗出事了,他們來調查這個案子,這位是分局來的警察。”
“啊?!”
保安經理和那個女人,都面露驚訝之色。
“好好的,文麗怎麼會出事呢。”
“我也不知道啊,忽然跟我說這個事,我都有點接受不了。”
“難怪這幾天給她打電話,一直沒人接……”穿着短裙的女人說。
兩人的神色哀愁,身邊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他們自然也感到惋惜。
“前段時間,王文麗和一個客人吵起來了,你給找找監控,看能不能找到那個人。”
“是懷疑那個人是兇手麼。”穿短裙的女人說:
“那個男的挺囂張的,沒準真是他,當時走的時候,還說什麼,別讓我再看到你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