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林逸指了指小木桌,“上面還有個娃娃,看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
“我上小學的時候,我爸出去打工給我帶回來的,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捨得扔。”
說話的時候,姜文慧端了盆溫水進來。
“家裡的條件就這樣了,只能這樣洗腳了。”
“能有的洗就不錯了,不挑。”林逸笑着說:
“不過你要是再穿身制服,就完美了。”
“制服?”
姜文慧頓了一下,明白了林逸說的是什麼。
“我要是再給你洗洗,是不是就更完美了。”
“孺子可教,直接說到點子了。”
姜文慧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了林逸的面前,把他的腳放到了水盆裡。
“唉唉唉……”
林逸把腳收了回來,“這是幹啥。”
“給你洗啊。”
姜文慧說的很理所當然,臉上看不到任何異樣的情緒和變化,就好像是件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開什麼玩笑,這又不是洗浴中心。”
“你去洗浴中心消費,別人給你洗腳,你給了我一份工作,還給我花了那麼多的錢,我給你洗洗,有什麼不行的。”
“不是兩碼事,快點打住吧。”林逸說。
見林逸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姜文慧也就放棄了,坐在了他的旁邊。
“這的條件不太好,你能住的慣麼,要不晚上你回縣城裡住吧。”
雖說都開始洗腳準備睡覺了,但姜文慧還是有些擔心,怕林逸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實際上,她不知道的是,林逸在樹林裡面都照樣能睡,更何況是在屋子裡。
“回縣城可沒有在這住有感覺,而且我要是回去了,晚上可就沒有腿摸了。”
“昨天都讓你摸那麼長時間了,還沒摸夠啊。”姜文慧傲嬌的說。
“這玩意咋能摸夠呢。”
“我去換上。”姜文慧起身說。
“還是別了。”林逸拒絕道:
“一會你還得回去睡,換來換去的太麻了,等回去之後的,想咋摸就咋摸。”
姜文慧的臉蛋一紅,神色羞赧。
“我今天在這睡。”
林逸:???
“你在這睡?”
“我爺爺那屋沒有牀,沒有地方睡。”
“但這屋就一張牀。”
林逸低頭看了看自己坐的這張牀,“但咱們倆要是擠擠,應該也能睡。”
“老闆,你在調戲女員工。”
姜文慧掩口笑了起來,指了指裡側的沙發。
“我晚上睡在那就行了。”
“讓你一個女人睡沙發,多不好,等會我去睡。”
“不行不行!你是客人,怎麼可能讓你睡沙發。”
“沒有讓女人睡沙發的道理,這事別說了,就這麼定了,要不然就扣工資了。”
“那也不行,今天一定要聽我的,沒有讓客人睡沙發的道理。”
“行吧。”
本就是不是什麼大事,姜文慧這麼堅持,林逸也就無所謂了。
“那你還摸不摸了。”
“這還用說麼。”
“我去換上。”
姜文慧去換絲襪,當換好的時候,林逸的腳也洗完了。
林逸躺在牀上,姜文慧把腳放在了他的手邊,臉上的紅暈,始終沒消退過。
林逸的手,在姜文慧的腿上,來來回回的摸索着,腦袋裡想的都是哀牢山的事情。
失蹤的那名研究員又回來了,並對來五村發動了襲擊,儘管是無意識的,但沒人能保證,他之後會不會攻擊其他的村子。
除此之外,剩下的三名研究員,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如果這些人轉而去攻擊其他的區域,可能會讓中衛旅防不勝防。
冥冥之中,林逸有種預感,哀牢山可能就是陸地的核心地帶。
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和蒂利亞島的無人區是一樣的。
中衛旅和三大組織,他們所做的事,很有可能和Poker是一樣的。
都是在朝着核心區域探索。
但哀牢山這個地方,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得到證實了,那裡是個不可入侵的存在。
如果Poker的人,真的在某一天,越過了無人區,抵達了核心地帶,會發生什麼就無從得知了。
等去完哀牢山,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然後再找機會跟他們聊聊,馬虎不得。
想着想着,林逸就睡着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就在要起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有個人在蛄蛹。
偏頭一看,發現是姜文慧,正在往自己的懷裡蹭。
嗯嗯嗯?
自己和她怎麼還睡在一起了?
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昨天晚上,摸腿摸睡着了……
似是感受到了身邊有人在動,姜文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旁邊的林逸,發現他也在看着自己。
猛的一下!
姜文慧像鯉魚打挺似的坐了起來。
“我怎麼還睡在你這了。”
“這也是我想問的,昨天信誓旦旦的說,要去沙發上,最後卻睡在了我的牀上,女人,你有點口是心非了。”
姜文慧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你說摸腿,摸着摸着你就睡着了,我也沒敢動,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過程不重要,結果是你留在這睡了。”林逸嘆了口氣,“我一黃花大小夥子,就這麼被你給糟塌了。”
姜文慧哭笑不得,“你要是小夥子,我就是小姑娘,我還吃虧了麼。”
“唉唉唉,別亂說,我就摸腿了,其他地方沒摸。”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不早了。”
“嗯。”
林逸起來後,姜文慧給他端來了水洗漱,像個賢惠又溫柔的妻子。
姜文慧的爺爺醒的很早,但怕影響到兩人休息,早上起來連收音機都沒聽。
早餐是姜文慧做的,吃完飯後,跟她的爺爺打了聲招呼,兩人就準備離開了。
但就在兩人要上車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
就見一輛捷達轎車,停在了姜文慧的家門口。
本以爲是親戚來了,沒想到從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陳佔龍。
和他一起下來的,還有三個人,一個個都面色不善。
“我就知道你們會回來,現在咱們聊聊吧,他把我給耍了,我怎麼也得要個說法回來。”陳佔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