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林逸說的,寧澈三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站在原地,回望着這片遺蹟。
這裡安靜至極,可以說每一個地方都檢查過了,是沒有發現異常的。
“那咱們就得重新思考一下這個地方了,或者是從其他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地方,然後找到新的線索。”陶城說。
林逸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想法。
“咱們可以把這個地方和哀牢山對標,一點點的核對相關線索。”
頓了頓,林逸繼續說:
“現在,咱們該遇到的都遇到了,惟獨超自然現象和更加奇異的黑色金屬,當然了,黑色的奇異金屬,是可以被其他東西替代的,但不應該是眼前這些黑紅兩色的礦石。”
“咱們當時,是在覈心區域,是先碰到的超自然現象,之後遇到了章魚怪,對標這裡,那條巨型的蚰蜒,就和章魚怪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咱們到了這裡之後,最先碰到的,應該超自然現象,然後是巨型蚰蜒,再之後是發現隱藏在這裡的秘密,也就是不可觀測狀態形成的原因,但現在,很輕鬆的就完成了任務,這是不太對勁的。”
“我覺得,超自然現象和更深層的秘密可能是存在的,但他們出現的順序,可能就不一樣了。”寧澈說。
“是有這種可能的,但咱們最起碼得先遇到這些東西才行。”
“如果真的存在更加神秘的東西,那麼在地下兩個房間,應該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爲咱們都找過了。”陶城想了想說:
“唯一沒有仔細尋找的地方,就是連接兩個房間的通道了。”
“走吧,再去看看,這個任務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必須得再去看看,不能有任何閃失。”
邱雨落說完,四人再次回到了中間的通道。
沒有了紅色礦石的照耀,這裡漆黑一片。
拿着手電筒,幾人在裡面敲敲打打,試圖尋找機關暗格。
但在反覆尋找之後,還是一無所獲。
幾個人的信心,在這一刻遭受到了打擊,甚至是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林逸站在原地沉思,腦袋是想的,是整個遺蹟的結構,並對這裡做了全面的分析。
從危險程度來看,巨型蚰蜒肯定是比不上巨型章魚的。
但從整體來看,這裡是比不上哀牢山的。
如果僅僅是這樣,這裡真的配記錄在死海文書上麼?
而且從他們反應看來,在這裡投入的人力物力,是遠超在哀牢山上的。
還是說,自己是想的太多了,這裡並沒有奇異的金屬,最重要的就是那兩塊紅色礦石?
但從感官上看,紅色礦石是不如在哀牢山上,發現的黑色金屬的。
林逸揉着太陽穴,他在思考,到底是哪個方面出了問題,還有哪些地方是被自己遺漏的。
一連幾個小時過去,每一個細節都檢查過了,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到了這個時候,就連林逸都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行了,先別想了,吃點東西,換換腦子。”
寧澈拿出了一塊壓縮餅乾,遞到了林逸的面前。
林逸也沒再執着於這一點,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
“牆上的壁畫,有沒有發現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還是跟原來一樣,不過幾乎能確定,是他們對生物實驗的記錄,裡面並不存在指向性的信息。”寧澈說。
“剛纔我想了一下,其實對咱們來說,壁畫上的信息,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咱們能破解上面的信息,在生物科學的發展上,將會有突飛猛進的進步,可以把全世界都甩在後面,而這個地方,之所以被記錄在死海文書上,就是因爲這個實驗的過程,在某種程度上看,上面記錄的內容,要比礦石更加重要。”
邱雨落的說辭,林逸也是贊同的。
但他總覺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跟自己說,這裡還存在着其他的秘密。
“我再看看,如果沒有新的發現,咱們就回去吧。”
“再一起檢查一下。
簡單吃了點東西,四人再次行動起來,不過這次分成了兩夥。
林逸和寧澈一組,檢查中間的通道,是否存在機關暗格,邱雨落和陶城,則去了旁邊的兩個房間。
看着牆上的壁畫,林逸很認真。
上面的文字並不多,絕大多數都是圖畫。
面對這樣的場景,讓林逸想到了小時候的看圖寫話,是很容易理解的。
除此之外,林逸很有豐富的臨牀經驗作爲基礎,理解牆上的這些壁畫,就更不是問題了。
林逸和寧澈的分工很明確。
寧澈負責二次檢查這裡的機關暗格,林逸負責看牆上的壁畫。
在壁畫的開頭,能看到他們抓來了很多的動物,除此之外還有大批的人。
這樣的畫面,和遺蹟的環境是能對的上的,這裡面也有很多的人和動物。
有了實驗材料,緊接着他們的實驗就開始了,不過這方面的事情,並沒有刻畫的很詳細,只記錄他們把人都殺了,拿出了他們的血和身上的骨頭,放在了案板之上。
看到這裡,林逸發現,和兩側的房間,是能對應上的。
因爲在案板上之後,畫了一個類型太陽一樣的東西。
那麼這個類似太陽一樣的東西,就是紅色的礦石了,甚至連顏色都能對的上。
然後,給案板上的生物開膛破肚,把很多東西都放了進去。
從臨牀的角度看,這麼搞下去肯定是不能存活的,除非是外星生物。
那麼在這一過程中,發現黑紅兩色礦石,就有很大的用處了,尤其是在生物醫學方面。
林逸繼續看,後面就是其他的實驗方案,但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看完之後,林逸試圖在腦海中還原當時的畫面,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太血腥了。
就這樣,林逸認真的把所有壁畫都看完了,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指向性的線索。
“有發現麼。”寧澈過來問。
林逸搖搖頭。
拍了拍他的肩膀,寧澈安慰道:
“別想那麼多了,畢竟咱們只是打工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