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裡玉果走到窗口嚼了兩口嘴裡的飯菜嚥了下去接通電話問道:“喂”
“呵呵幹嘛呢”電話裡那個中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事兒和小輝吃口飯”
“孟飛把他那幾個小孩又給整回去了”對方停頓了一下直接說道
“整回去了”玉果愣了一下撓了撓頭疑惑的問道:“這事兒準麼”
“不准我能給你打電話麼”
“那你啥意思”
“......呵呵”電話裡的聲音笑了一下沒說話玉果點了根菸低頭看着皮鞋頭緩緩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妥了咱倆談談細節”
就這樣玉果站在走廊打了能有二十多分鐘電話隨後掛斷也沒回單輝的房間直接去了陳大彪的病房關上門二人不知道在談一些什麼
遼陽大鵝新的臨時住所裡
“老公來吃粒兒葡萄”一個身材不算高挑但長相還算嫵媚的姑娘穿着薄絲睡衣後背慵懶的靠在沙發扶手上兩條赤/裸的雙腿搭在大鵝褲襠位置一手端着個水果盤一手拿着葡萄衝大鵝嘴裡塞去
“別鬧不吃”大鵝坐在沙發另一頭託着下巴目光有點恍惚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要不是因爲爛了這破屋還沒有垃圾桶你以爲我給你吃啊快點別墨跡”姑娘絲毫不講理的說了一句掰開大鵝的嘴直接塞了進去隨後再次靠在扶手上皺着眉頭一邊吃着水果一邊說道:“我說果哥怎麼回事兒啊這都跟他在一起多長時間了怎麼還能安排跑路”
“你別問了”大鵝直接一口吞了葡萄敷衍着說道
“你是我老公我憑啥不問我發現果哥越來越不會辦事兒了”姑娘摩擦着兩個腳丫嘟囔着嘴不滿的說了一句
“哎呀你別煩我行麼你懂什麼不缺你錢花就完了別天天跟着攪合”大鵝說一說自己急眼了抓着姑娘的腳直接扔在了茶几上站起來說道:“我睡覺了”
“我告訴你鴨子這事兒完了你別天天面了吧唧的必須得跟果哥談談答應給你包個停車場都拖了兩三年了哪有這麼辦事兒的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姑娘相當厲害的說道
“我他媽再告訴你一遍我是鵝不是鴨子ok”大鵝煩躁的回頭罵了一句隨後奔着空曠的臥室走去
“鵝哥我沒拖鞋你抱我進去”
“別jb扯這事兒了我沒心情硬不起來你找別人吧”大鵝興趣缺缺的說了一句進到臥室身體噗通一聲砸在牀上蒙着被子強迫着自己進入夢境
三個小時以後摟着媳婦睡覺的大鵝臉色煞白渾身汗水密佈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蓬”大鵝身體如若彈簧式的從牀上彈起來猛然扭頭喊道:“誰誰”
“......我們是警察yoyo切克鬧嗡嗡...”大鵝的手機在牀頭櫃上亮着屏幕發出另類的鈴聲
“操/你/媽哪個傻b弄的鈴聲”大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着電話驚魂未定的罵了一句
“怎麼了老公”
“沒事兒電話”大鵝回了一句隨手拿起櫃上的煙點了一根接起了電話皺着眉頭問道:“喂陶子你有病啊都幾點了還打電話”
“咋地跟你媳婦又造小人吶”電話裡一個挺賤的聲音問道
“滾犢子有事兒沒事兒”
“有點事兒轄區的派出所三奎領來倆人開了個包房特意點名讓你過來喝兩杯咋地過來一趟”電話裡的聲音問道
“讓我過去爲啥讓我過去”大鵝愣了半天使勁兒裹了一口煙問道
“......就喝喝酒唄有個jb爲啥...”
“他們幾個人”
“我不跟你說了麼三奎和他倆朋友”
“說沒說幹啥”大鵝繼續很詳細的問道
“...我說你咋地了...就他媽叫你過來喝點酒能幹啥”電話裡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陶子你是不是要點我”大鵝沉默了好久直接的問道
“你這個嘴好像屁/眼子嗯我就要點你你以後千萬別跟我見面我身邊全是警察”電話裡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直接掛斷
“嘟嘟”大鵝聽着電話裡的忙音怔怔愣了三四秒使勁兒揉搓揉搓了臉蛋子又抽了幾口煙心裡煩躁到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咋的了就拿剛纔的事兒來說這種事兒肯定不是第一次碰到但不知道爲啥今天他媽的就會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陶子認識自己五六年關係不是一般的鐵每次跑路最少三萬兩萬的給自己拿着但自己竟然能說出“點”的話......
身邊的媳婦呼呼大睡大鵝靠在牀頭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睡不着一躺下就感覺門外有動靜煎熬到凌晨一點多大鵝實在忍不住了掀開被子直接跳下了牀
“...你又咋的了”姑娘擡起腦袋眯着眼睛問道
“...我出去一趟你在這兒等着”大鵝一邊套着衣服一邊回了一句
“那你去哪兒啊果哥不是不讓你走麼”
“你別管了等我電話吧哦對了誰叫門也別給開如果硬撬你就打電話報案”大鵝匆匆穿上衣服隨後趴在牀底下掏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打開一看裡面裝着一些日常工具螺絲刀子鉗子螺絲釘什麼的
“嘩啦啦”
大鵝用手使勁兒扒拉一下從箱子底下掏出一個牛皮紙裝着的袋子隨後解開絲線拿出一把老式的仿五四手槍
“你拿這玩應幹嘛”
“嘩啦”大鵝抽出梭子一邊拿着牛皮紙裡裝的子彈往裡嘎嘣嘎嘣壓着一邊隨口說道:“你別管了”
“...老公你別去唄我害怕...”
“......”大鵝聽到姑娘的話停頓了一下隨後擡頭說道:“媳婦要不你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