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九
九喇嘛的尾獸生涯並不開心。
它的生涯盡是一片懊悔。
如果能有重頭再來的機會，九喇嘛定然不會那麼張狂。
直到現在，九喇嘛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正在森林中肆意的宣泄着各自的青春，那是打贏自己兄弟姐妹後的開心，一枚一枚的尾獸玉飛在天空綻放出煙花一般的豔麗色彩。
然後它麼的就遇見了一個神經病。
那個男人名叫千手柱間。
上來對方就大張旗鼓的說它九喇嘛等尾獸太危險了，需要管管。
九喇嘛當然不服，我都在自己家……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兄弟姐妹九個都被這個千手柱間的男人給抓了八個。
“都說幸福是比較出來的。”
從那一天起，九喇嘛就不相信人類了，盡是說謊不眨眼的騙子。當千手柱間將九大尾獸分給各大忍村，成爲人柱力的時候，它九喇嘛作爲最危險的那一個理所當然的被安置在了千手柱間的身邊。
一次，兩次，三次……
“在村子裡我很慘，不過在看到狐狸你這個模樣後，我發現你更慘。”
“身爲第三任九尾人柱力的我，在村子裡爲什麼會過得這麼慘？”
今天。
在曾經的各種拉鋸中，爲了讓漩渦鳴人墜入黑暗，九喇嘛甚至將他父親波風水門的故事也說了出來，爲的就是勾出了漩渦鳴人聽到這個消息時所產生的情緒激盪，從而引起內心的怒火。
幾乎將整個封印空間照成了白天。
它，纔是大爺。
一時間，九喇嘛只想在自己的腿上寫上一個慘字。
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它九喇嘛又被寫輪眼操控……
不僅是對獸，對人也是如此。
仰頭。
然後它便見到明明漩渦鳴人快要進入黑暗，但隨着一覺過去，對方又變得光明瞭。
不知怎的，在那段時間裡九喇嘛只覺得自己的腿上已經寫滿了‘慘’。
故而第一面無疾而終。
直到兩年前九喇嘛發現了這個漩渦鳴人的奇怪之處。
在第七次的時候，九喇嘛也知道想要凶神惡煞的嚇人的法子似乎不行了，而是對這個小孩產生了疑惑。
在九喇嘛出聲後，漩渦鳴人立即閉目養神，精神進入了封印空間。
呆在人柱力體內這麼長的時間，九喇嘛也大概的瞭解了一些人間的世情來往，可也從未想到過身爲四代之子的漩渦鳴人會過得這麼悽慘。
它九喇嘛都不稀罕說。
被封印在這兩個女人體內，它九喇嘛可謂是欲仙欲死，比起某種水平來說，木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也只能甘拜下風。
當然，九喇嘛是也是有親身體會的，畢竟更多的時候這東西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時不時的悄悄給漩渦鳴人拽後腿之類的操作不過是九喇嘛的常規手段，更多的還是想要蠱惑這個黃頭髮的傻小子將自己放出來，想要發泄它內心潛藏的火氣。
現如今的封印空間已然不是。
九喇嘛覺得人柱力這麼悽慘，它實在是太開心了。而後，九喇嘛便開始了那非常生疏的勾引手段，嘗試着讓漩渦鳴人走入黑暗，然後一點一點的解開它的封印。
最後九喇嘛問道：“你在看什麼？”
“……”九喇嘛當時就表示自己震驚了。
爲此，九喇嘛曾就自己休息的問題，從漩渦鳴人的手上拿到了白熾燈開關。
九喇嘛拿出了自己嚇人的手段，凶神惡煞的去恐嚇這個小孩。
這就有些離譜。
那種日子……
它想看都是被關燈的。
跟第一次一樣，還是九喇嘛在咆哮，漩渦鳴人保持安靜的站在那裡就那麼靜靜的看着。
九喇嘛被千手柱間封印在他老婆漩渦水戶的體內，從而漩渦水戶成爲第一任的九尾人柱力。
一直以來九喇嘛只以爲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人是變態，但沒有想到從某種程度上漩渦一族的女人更加的變態。
尤其是那小小的身體上看到了居高臨下的樣子。
只可惜最終的結果不那麼好。
九喇嘛咆哮了許久，而漩渦鳴人只不過是在封印空間裡站在那裡靜靜的欣賞了一場戲。
漩渦鳴人與九喇嘛四目相對。
四周明亮，搖曳的不是燭火，而是白熾燈。
慶幸的是這個漩渦一族沒有漩渦水戶和旋渦玖辛奈變態，不會玩的那麼花。更多的時候，它呆在對方體內都是安安靜靜的一個，只不過有些事情越想越氣，於是呆在漩渦鳴人體內的時候，九喇嘛的脾氣就大了很多。
不過緊隨其後而來的是一種欣喜。
在看到漩渦鳴人的身影出現在封印空間裡，九喇嘛趴在門口，神情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人柱力。
前兩任的九尾人柱力就表示沒有這麼過得這麼慘過。
在漩渦鳴人三歲的時候，這個小孩便能夠來到封印空間與自己交流，不過兩者的接觸並不那麼完美。
所以在九喇嘛看來，漩渦鳴人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父母的情況的。
直到它來到漩渦鳴人的體內，成爲第三任的九尾人柱力的時候，九喇嘛的日子纔算是好上許多。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從魔窟中逃了出來，來到了一個嶄新的地方。
九喇嘛表示自己身爲一頭尾獸看不懂，但大爲震撼。
漩渦鳴人盯着九喇嘛的那一雙紅眼睛，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
隨後的幾次見面同樣不怎麼完美。
此時的封印空間比之過去要乾淨明亮的多，以前的是不斷的水滴聲，搖曳的燭火，還有那幽暗的空間，加上水牢一樣的展現，那簡直是一個關押罪犯的大牢。
什麼意思？
漩渦鳴人在木葉村裡過着什麼樣的日子，九喇嘛是看的一清二楚。原本是做不到的，直到漩渦鳴人能夠出現在封印空間後，九喇嘛就能夠藉着人柱力感知外界了。
在隨後的幾年中，九喇嘛與漩渦鳴人便開始了這種來回拉鋸。
這個名叫漩渦鳴人的小孩太鎮定了，一副我見過大世面的樣子。
而現在，在聽到了那句‘波風水門不能不死’的話後，九喇嘛似乎發現了這個孩童內心中的某一種冷漠，難不成是對方口中曾經所說過的父慈子孝？
封印空間。
那種模樣和表情更是讓九喇嘛生氣。
迎着對方的視線，漩渦鳴人開口道：“還是前面的那個問題。”
“所以我現在開心了。”
九喇嘛頗爲意外的從漩渦鳴人聽見了那句話，這讓它很是意外。
“現在有請九喇嘛童鞋回答。”
“呵！”一聲嗤笑，九喇嘛咧嘴，一口鋒利的牙齒在燈光照耀閃爍着堪比陶瓷一樣的光芒：“還是那個回答，那當然是因爲我九喇嘛了啊！”
聞言，漩渦鳴人笑了。
“阿九，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自己會如此重要的錯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