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張瑧進入風煞中並沒有遇到煞屍襲擊,還以爲這團風煞中沒有煞屍。
可現在蜥蜴人的血引起了風煞的躁動,讓張瑧感覺到了不妙。
他立馬拎起這隻蜥蜴人的屍身和頭顱,衝了出去。
出去後,他往之前斬殺的那隻蜥蜴人屍身處趕去,想將那具真級屍身也帶走——就算帶不走,起碼也剜了眼珠。
結果疾奔幾百步,卻只看到一點殘留的血跡,幾乎要被沙塵遮掩住。
‘那具屍體哪兒去了?難道···被最後一隻蜥蜴人發現帶走了?’
這疑惑張瑧還未來得及多想,就發現旁邊龍捲風狀的風煞彷彿甦醒的巨龍般,接天連地的龐大身軀,幅度明顯的擺動起來!
而在近處,張瑧最先發現的則是這團風煞在膨脹!
‘是這團風煞的本來膨脹期就到了?還是受到了真級蜥蜴人血液的刺激?’
張瑧心中又多了重疑惑,卻是不敢再多呆。
匆忙剜了手中那顆蜥蜴人頭顱的眼珠,他就從山頂往西邊飛奔去。
原本在風煞中晉升到真級二品,又斬殺了兩個真級蜥蜴人,張瑧心情挺不錯的。
可此時卻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並不是因爲風煞的異變——這團風煞在一刀峽,不論是正常膨脹,還是異變,都跟他沒關係。
主要是有隻蜥蜴人跑了,很可能會引來更多的真級蜥蜴人圍堵、追殺他。
···
西風峽谷。
這是蜥蜴人給一刀峽西側風煞山與條魚嶺之間的峽谷所取的名字。
而與之對應的東側峽谷,卻並不叫東風峽谷,而是叫東毒峽谷——因爲一刀峽東側大山被稱爲毒煞山。
和人類行軍主帥居中不同,蜥蜴人行軍卻是主帥走在最後。
而這次蜥蜴人反攻大軍的主帥正是蜥蜴人大酋長,旺達斯。
原本旺達斯就待在莽丘北部大營,指揮趁着過年侵犯華夏2、3、4號開荒區的事。
只是它沒有想到盤古族(華夏)竟然在節日中也反應也這麼快,不僅抵擋住了蜥蜴人大軍的入侵,甚至迅速集結大軍,打了個漂亮的反攻,讓它們措手不及,全線潰敗。
不過,旺達斯原本對攻破盤古族開荒區就沒多大信心,因爲這麼多年來,它們已經不知攻打過多少次了。
除了當初開荒區初建,防禦體系還不完善時,大舉攻進去過幾次。到了近十年,就一次都沒攻進去了。
不過,如果說沒攻進盤古族的開荒區,甚至還被反打了個大潰敗,讓旺達斯感到惱火的話。
那麼盤古族突然出兵攻佔牛頭嶺、重崖山、回龍谷三處要塞的事,就讓它感到震驚、憤怒。
作爲蜥蜴人大酋長,它也是名靈級強者,並且在盤古族進入異界前就是。
作爲靈級強者,它有上千年壽命,所以哪怕知道了盤古族幾十年,真正把盤古族當成蜥蜴人的敵人也有十來年,可旺達斯還是難以適應盤古族行事的快節奏。
所以,在莽丘北部大營中聽聞三處要塞被攻佔的事,它雖然第一時間就決定要親率大軍南攻,奪回三處要塞,可蜥蜴人大軍卻等了好幾天纔出一刀峽。
就這,還是因爲蜥蜴人大軍老早就匯聚在莽丘北部大營的緣故。
如果是平時,它想要集結這樣的大軍,怕是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看看盤古族,再看看蜥蜴人這邊,旺達斯是想想就生氣。
雖說當初人類剛與蜥蜴人發生爭端時,蜥蜴人上任大酋長剛隕落,它正和另外兩個老對手忙着爭奪大酋長的位置,無暇南顧,也沒真把盤古族當回事,才放任盤古族迅速發展壯大。
可近十年來,上下都知道盤古族會成爲跟蜥蜴人搶奪莽丘的大敵,卻還是因爲散漫的行事風格,讓盤古族繼續壯大,以至於到了今天這種難以收拾的地步。
眼看着強敵就在眼皮子地下變得不可對付,可以說沒人比它這個大酋長更難受了。
好在自從獸人聯盟那裡得到盤古族進一步侵佔莽丘的計劃後,它就一直在籌備這場大戰。
雖然大戰的第一場甚至第二場都失利,可旺達斯相信,這次有它親自率領大軍南征,必然可以將盤古族一舉擊潰,打回他們的安全區去。
另外,話說盤古族到異界也有好幾十年了吧?
而且盤古族的實力也壯大得太快。
按照獸人聯盟所記錄的那些種族故事,盤古族的安全區屏障應該存在不了多久了。
到那時,它們蜥蜴人一定要第一個衝進盤古族的安全區,衝進他們的母星,搶走所有盤古族的精美造物,把所有的盤古都變成奴隸或做成鹹肉!
想起在獸人聯盟,甚至一些蜥蜴人部落中被爭搶的那些盤古族精美造物,在想想傳言中盤古族那多達十幾億的數目,旺達斯覺得,也許盤古族不是蜥蜴人的大敵,而是蜥蜴人成爲異界強大種族的階梯!
就在旺達斯暢想着在它的領導下,蜥蜴人成爲能夠獨自與獸人聯盟抗衡,甚至勢力更大的強大種族時,忽然隊伍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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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旺達斯不以爲意,或者說它對蜥蜴人的散漫、無紀律習以爲常了。
不過它還是對身邊的僕從道:“去看看出什麼事了。”
僕從應聲離去,但很快就又回來了,並且帶來一個蜥蜴人。
這蜥蜴人左爪抓着一顆頭顱,右爪則拎着一具無頭屍體。
見到大酋長旺達斯,它就放下屍體,匍匐在地,嘶聲道:“嘶,大酋長,請給盧卡斯和庫里斯報仇!”
旺達斯能做上蜥蜴人大酋長的位置,不僅是因爲它自身實力強大,也和有一班強幹佈下有着一定關係。
匍匐在地的卡布斯以及他所說的盧卡斯、庫里斯,都算是它在部落中的直屬手下,專門負責統領斥候。
與盤古族爭戰這麼多年,它已經很清楚斥候的重要性了,因此一見卡布斯這樣子,就知道應該發生了重要事情。
“卡布斯,你起來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它們兩個怎麼死的?”
卡布斯匍匐不起,“是一個年輕的盤古,他佯裝成凡級九品,引我們追到山頂的風煞裡···”
“什麼?你們進了山頂上的風煞?!”不等卡布斯說完,旺達斯就一改剛纔溫和的態度,又急又怒地打斷了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