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爸、媽還有老姐都看着自己發呆,張瑧不由揮了揮手,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啊!”張珂最先反應過來,卻是誇張的尖叫一聲,然後就瞪着張瑧道:“張瑧,你這樣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
劉燕卻是一扭旁邊張培山的要肉,見張培山疼得臉上肉直抽抽,看着張瑧的眼立馬紅了,“臭小子,你讓我們擔心死了,知不知道?”
張培山則道:“兒子,異族真被咱們打退了?”
張瑧繞到旁邊的沙發坐下來,擺了一個特別懶散的姿勢,道:“算是全打退了,最重要的是,以後咱們藍星被異族攻佔的可能性不大了,大家都可以安心地過日子了。”
劉燕坐到了張瑧身邊,一邊上下打量,一邊前胸後背的摸着,摸得張瑧都不好意思了。
“別摸了媽,我沒受什麼傷。”
張珂也坐了張瑧另一邊,撈起了張瑧的右手,問:“那你這手怎麼回事?這戴的該不會是假手吧?”
張珂這話一出來,劉燕、張培山立馬都盯住了張瑧烏金色的右手臂。
見此,張瑧知道不給他們看看是不可能的了。
反正只是小傷,說明白了也省的三人瞎擔心,他便直接將烏金手套變成手鐲,露出了正在長肉的右臂。
坐在旁邊的張珂見了嚇一跳。
劉燕卻是眼淚馬上流出來了,道:“兒子,你這手怎麼回事啊?能治好嗎?”
張瑧直如的伸展了下右臂,表示無礙,並道:“就是看着嚇人,過幾天肉就長好了。難道你們都忘了,我現在可是有着靈級強者的實力。
人家頭掉了都可以再接上去,我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完全沒影響的。”
說完,烏金手鐲又變成了烏金手套,遮擋住了猙獰的右手臂。
見劉燕還紅着眼睛看自己的右手,張瑧感覺很無語,便道:“媽,我肚子餓了,家裡有什麼食材沒?趕緊去給我做點吃的唄。”
“行,我去給你做碗麪。”劉燕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起身往廚房走去。
張瑧揚聲道:“一碗哪兒夠啊?我要一鍋!”
“臭小子,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家裡吃飯就吃個味兒啊?一碗一鍋有什麼區別?”
“一鍋吃得更久啊。”
跟老媽說完,張瑧就又和老姐聊起來。
“老姐,現在異界也可以用電、通電話了,等以後我們收復了安全區,穩定下來,你要不好考慮去異界做視頻、搞直播?”
“我從來不做直播你不知道嗎?視頻也很少更新了。整天碼字都嫌時間不夠呢,哪兒有功夫做別的。”
“整天碼字不嫌煩?做視頻、搞直播多有意思···”
跟老姐、老爸、老媽聊了天,吃了一大鍋面,張瑧洗了個熱水澡,回到自己房間中倒牀就睡。
不過當門關上,看着和以前什麼變化的小屋,張瑧想起三四年前高考前的時光,不由一陣恍惚。
時間過得還真快呢。
如果不是做了那個奇怪的夢,擁有了一個神奇的系統,恐怕他現在應該正在那個大學上大四,爲即將踏入社會工作做準備吧?
一覺睡到天亮。
張瑧起牀洗漱之後,穿上了一身便於運動的休閒服,準備到周圍走走。
“別忘了九點的時候回來吃早飯啊?”劉燕見他要出門提醒了一句。
張瑧一看張珂房門還關着,就知道爸媽肯定是要等老姐一起吃,便笑了笑道:“我想在外面吃。”
劉燕道:“前幾天一直戒嚴,都不準出門,想在早餐天不一定開張,你去哪兒吃?”
“昨天新聞就播報異族都退走了,今天戒嚴應該解除了吧?”張瑧這麼說了聲,然後又道:“要不你給我留一份,我回來再吃。”
“行。”劉燕點點頭,然後又道:“手機別忘了帶。”
張瑧還真沒帶手機。
這習慣早改了。
回房裡拿了手機,張瑧晃晃悠悠地出門了,就像一個回家休假的普通大學生一樣。
走到街上,張瑧發現果然戒嚴解除了,不少人走出了家門,商店也都開了張。
畢竟先前異族入侵的幾天中,華夏沒有被任何異族闖入過。
雖然各地都曾進入戒嚴,但沒有遭到戰爭的摧殘,市面上恢復也就是一個政令的事。
因爲沒什麼目的,張瑧下意識的就向高中學校走去。
走到了後,將學校大門緊閉,他便在左近的一家早餐店裡坐下。
“老闆,一碗胡辣湯、一籠灌湯包。”
“馬上來。”
因爲是解除戒嚴的頭一天,早餐店雖然開張,但出來吃飯的人並不多,老闆娘第一時間就把張瑧要的早餐送了過來。
張瑧正準備開吃,就見一個女生走到了他身邊。
“張瑧?”那女生驚喜的叫道。
張瑧擡頭看向女生,覺得有點眼熟,想了想才恍然道:“劉嵐曉?”
“你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劉嵐曉很高興,直接就在張瑧對面坐下了,“你知道嗎?我剛纔瞧了好幾眼,都不敢認呢。”
張瑧笑道:“這有什麼不敢認的?咱們初中同班,高中同校,就算過去四年我長相有些變化也不至於認不出來吧?”
“那你剛纔不就差點沒認出我。”劉嵐曉打趣了一句。
“你們女生中學一個樣子,大學一個樣子,走入社會又是一個樣子。就像你,現在看着可比中學時漂亮多了,我認不出你也正常啊。”
聽了這話劉嵐曉臉頰微紅,問:“你真覺得我現在比中學時漂亮啊?”
“你看我像會說謊哄女孩子的人嗎?”
“像,很像。”這麼說了句,劉嵐曉又噗嗤一聲笑出來,道:“你現在說話可比初中時幽默多了。對了,你現在應該是在北斗上大四吧?聽說你們北斗的學生都很厲害,你現在幾品了?”
“七品。”張瑧喝了口胡辣湯含糊地道.
“七品?”劉嵐曉眨巴了眼睛,想起張瑧大一參加那個大比武時就是凡級九品了,便追問道:“真級七品?”
“對啊。”
劉嵐曉露出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沒上武院,卻也知道真級七品代表着什麼。
就在她回過神來,想要說什麼時,一個男青年走進了早餐店,看到劉嵐曉先是眼睛一亮,再看見張瑧又露出戒備的神色。
隨即他就直接坐在了劉嵐曉旁邊的位置,抓住劉嵐曉的手道:“嵐曉,你怎麼出來吃早餐都不跟我說聲?”
劉嵐曉柳眉微皺,甩開了男青年的手,道:“我就是想一個人散散步,恰好碰到同學,才進來坐坐。”
男青年聞言看向張瑧,然後就伸出了手,道:“你好,我叫張昊,嵐曉的男朋友。”
張瑧見張昊沒認出他,也不奇怪,畢竟距離他大一出風頭時已經過去三年了,這三年中他也沒在大衆面前漏過臉。
於是他一笑,跟張昊握了下手,道:“我叫張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