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化版的超腦藥劑，看來卡羅爾醫藥實驗室的效率還真挺快。”
看到馮文斌身上的這個狀態詞條，夏旭自然是一目瞭然。
這個所謂的卡羅爾1864號試作型很顯然就是卡羅爾醫藥的人從格里芬瓊斯那裡拿到sb-13後結合自身實驗資料進行的仿製。
超腦藥劑涉及的原理與技術十分複雜，其中很多分子成分都是新創造出來的，並不是單純分析成分就能那麼容易複製出來，能這麼快弄出個殘缺仿製品已經是卡羅爾醫藥實驗室的技術底蘊逆天了。
而能帶着這個狀態詞條，證明馮文斌在來此之前服用了這種超腦藥劑，那麼派他過來的幕後主使也就不言而喻。
“馮教授，你的夢想是什麼？”
理清頭緒，夏旭反而展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相互確認過意向後直接進入‘面試’階段。
“夢想？”
馮文斌想過這位夏總會說一些拉攏的話語試圖招募自己，想過他會提問試探自己的學識和身份，但卻沒料到對方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腦海中飛速閃過無數念頭，他最後選擇如實回答：“我並沒有什麼太過特別的夢想，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取得更多的研究成果吧，如果順帶能獲取名利自然是更好。”
“感覺很美妙吧。”
聽完馮文斌的回答，夏旭微微頜首，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
“？”
馮文斌疑惑微怔。
“這種感覺，應該很美妙吧。”
夏旭微微一笑，擡起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馮文斌瞬間色變。
“不用裝傻充愣。”
夏旭哂笑一聲，最後正色起來，逼視着馮文斌，嘴角帶起一縷玩味：“卡羅爾醫藥實驗室派你來的，對吧？”
“什麼卡羅爾醫藥？夏先生，如果你對我的身份和來意有所質疑我現在就可以走，本來今天我也沒打算來你這裡，只是被唐小姐拉過來的而已。”
馮文斌迅速整理好了自己的心緒與神色。
在大腦超頻狀態下，只要自身稍微有些城府，做到這一點並不算太難，因爲有着充足的時間去思考調整，外人也很難看出破綻。
但很可惜，夏旭這並不是試探，而是百分之百的篤定，話語裡也是斬釘截鐵的絕對自信和陳述事實的平鋪直述。
“正常如果有人敢這麼接近利用幼馨，我絕對要讓幕後主使死無葬身之地。”
夏旭根本沒在身份問題上糾纏，只是順着自己的話語，淡淡的道：“不過這次稍微有些不同，或許我該感謝一下卡羅爾醫藥，將馮教授你這樣的人才送到了我手裡。”
馮文斌看着夏旭那篤定無疑的模樣，嘴脣微微開合，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種完全確信的狀態，他根本沒有狡辯的餘地，信不信本來也是個很主觀的問題，總不能讓人家和你講證據，還來個人證物證當堂對質。
但真要讓他直接承認，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這種時候只能選擇緘默，這是最後一分餘地。
“你可以不用承認，也不用急着狡辯，先聽我說。”
夏旭從容不迫的按住馮文斌心中的最後一縷躁動，平靜的道：“卡羅爾醫藥的人顯然沒什麼眼光，像馮教授你這種人才竟然暴殄天物的派來當間諜，要知道，如果我願意，我現在就隨時可以送你上軍事法庭。”
聽到這裡，馮文斌的神色微微變化。
他想到了星海集團最近才獲得的軍工資質，還有那與某個特殊部門的神秘訂單。
畢竟他本就是爲此而來的，自然也略微知曉內情。
“當然，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爲我很看中馮教授你的才華。”
夏旭的話鋒陡然一轉：“如果願意，馮教授你從今天開始就是分子藥物實驗室的首席研究員，工資全部照業界三倍，研究經費和人手都按照最高優先級。”
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這是任何人都懂的小套路，前言點出卡羅爾醫藥實驗室的‘輕視’與‘危險’，後語是簡單粗暴的利益拉攏。
不過很顯然，如果馮文斌真的這麼容易就被策反，安德拉集團、準確來說應該是卡羅爾醫藥也就不會派他過來。
四星級人才可不是大白菜，馮文斌也不是什麼未被開發的埋沒天才，他在業界雖然比不上那些資歷極大的老教授但學識履歷也是極爲璀璨的，專門搞生物醫藥的卡羅爾實驗室不可能沒有辨識能力。
既然如此還能讓馮文斌過來，其一應該是因爲馮文斌並不算他們的核心成員，大概率只是剛和他們接洽不久。
畢竟馮文斌在此之前的求學與就職履歷都是公開的，一目瞭然，與卡羅爾醫藥實驗室的人並沒有多少交集。
其次真正涉及核心層、參與某些重大項目或展露才華的頂尖研究員也不可能外派得這麼隨意，一是擔心泄密，二也是掌握一定話語權的他們必然是擁有拒絕權利的。
但除此之外，無論如何馮文斌也稱得上是一個頂尖人才，就算想要藉助其身份學識更輕鬆的混進星海生物，這未免也有些過於暴殄天物了，如何保證忠誠度也是個不可避免的問題。
所以，卡羅爾醫藥實驗室必然有着足夠自信控制住馮文斌的手段。
因此不出所料，馮文斌的回答依舊是沉默。
“讓我猜猜，卡羅爾醫藥許給了你什麼好處，哦不，應該說他們控制你的方式。”
夏旭對此毫不意外，將臉逼近了一點，隨後再次綻放微笑：“超腦藥劑，沒錯吧？你很享受它，也渴望繼續得到它，甚至想進一步研究它。”
超腦藥劑，先不談其成癮性，光是其效果，哪怕是殘缺版，都是任何科研人員乃至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或者說其成癮性本身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成癮，完全就是因爲體會過那種狀態後的不捨與依賴，那種體會過無限自由後被重新關進狹窄黑盒子的不甘。
這種獨特的魅力就是個普通人都抗拒不了，更別提是一個滿心紮在科研領域，享受着探索與創造的純粹研究員了。
這整件事應該就是卡羅爾醫藥仿製出了1864號試作型後就利用它去招攬了馮文斌，然後利用馮文斌對於藥劑成品的渴望與對參與超腦藥劑研究的渴望來控制他，讓他潛伏進星海生物。
只是很可惜，卡羅爾醫藥這次顯然是打錯了算盤，這種方式放在其他任何勢力集團上都很可能無往不利，但在星海生物這邊可行不通。
“馮教授，如果我告訴你，卡羅爾醫藥實驗室的超腦藥劑是從我這裡得到的呢？”
夏旭笑眯眯的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隨後不顧馮文斌的身形震顫，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如果我再告訴你，你服用的只是極其低劣的山寨版，而我這裡有更高效的版本，甚至是無副作用版本，並且包括完整研發資料呢？”
一連串的重磅炸彈，差點將馮文斌給震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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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很致命的信息差，卡羅爾醫藥的人可不知道星海生物這裡也有超腦藥劑，而且還是sb-13的完整技術資料和完美消除副作用的超腦控釋片。
自己從那些人手上得到的‘神藥’竟然只是個低劣仿製品？
星海生物還掌握着更高效的版本？甚至是無副作用版本？
這種藥劑是星海生物開發出來的？
若是如此，那也難怪那些人會要把他派到星海生物來當間諜了，這種恐怖而神奇的技術，沒有人會不眼饞。
不過……
既然這些星海生物手裡都有，還是更好的，那我還和卡羅爾醫藥的那羣人玩個蛋？
直接跟着星海生物混，不，跟着咱老闆混，升任首席研究員，拿三倍工資他不香嗎？
我堂堂首席藥物研究員，申請點這種藥劑不過分吧？自己再表現好一點，取得信任之後，申請參與這種藥物的研究不過分吧？
這不比跟着那些坑爹玩意兒簡單直接多了？